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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1 / 1)

林大鹏是通过打扮认定她们是行为不端的女人,这么说来,她们一定打扮得很花哨。对对,赵大宝还说过,他老婆失踪的时候带了一个五颜六色的蝴蝶钗子。赵庆回忆起来。蝴蝶钗子这种首饰,值钱吗?白古问道。不知道师爷老实作答,毕竟他是个没有老婆的人。不值钱,小摊上到处都是,上面缀的都是琉璃珠子,好看是好看,但卖不出价。赵庆倒是很懂,想来玉翠也买过。不值钱的东西,想来也没人要,他会放哪呢?白古眼皮一抬,问到了至关重要的问题。扔了呗!难道放家里吗,万一被发现了,岂不是人赃并获?赵庆想当然地答道。不对。白古微微摇头,否定了他的说法。作者有话要说:丝帕:我还有戏!☆、大人的妙计白古环视几人,最终把目光定在了安进脸上,旋即又快速收回。他现在连看他一眼,都不得不小心翼翼。安进并没有注意白古的表情,因为他突然懂了,白古说的证据在哪。他接过话头,分析道。林大鹏并不是一个心智健全的人,他已经被恨吞噬,他是一个连环杀手。一个连环杀手,杀人后会把战利品扔掉吗?这话既像问别人,又像问自己。不,他不会,至少要留下一两样细细观赏,或许还会放在枕边,伴他入眠。他想起了周定兴,连环杀手是不会胆怯害怕的,对他们来说,满足自身的欲望比什么都重要。几人正说得热闹,小侍卫忽然来报:大人,林大鹏已经出了赌坊,此刻正回家呢!糟糕,他们错过了最佳时机,现在再想去搜他的家,只怕不容易了。他们猜得没错,林大鹏果然好几天都没出家门,显然是钱花完了,躺在家里养精蓄锐。侍卫们本想趁他出门觅食去搜,可惜他似乎铁了心不愿挪窝,只偶尔在家附近的田里偷点菜,就立马折返了。安进急也没办法,只得每日在书房里唉声叹气。师爷冯言刚进书法,就被这浓浓的抑郁气氛包围了,大人今日怎么似乎特别多愁善感呢,以前也有麻烦案子,没见他这么愁啊安进递来一个眼神,有话快说,没事就别打扰本大人练字了。大人,刚刚上头派人来通知,过半月朝廷会派一名案情监察员过来,您要不要准备准备?师爷凑近禀报。案情监察员?这是什么东西?安进直觉这不是个好消息。冯言捂嘴偷笑了一下,然后收了收脸上的玩笑,一本正经地劝道:大人,可不能乱说,人家是朝廷官员,别东西东西的,得罪人。放心,我知道。安进挤出一个笑,感谢他的善意提醒,接着问道:案情监察员什么级别?干嘛的?师爷对朝廷里的事一向如数家珍,非常了解,谁知今儿个也愣了神。大人,不瞒您说,这个职位小的还从来没听过呢。他皱着眉头,左思右想,不确定地说:咱安宁国似乎从来没有过这个头衔啊你确定?安进顿觉大事不妙,怎么偏偏就派来我这儿呢?莫非朝廷对我工作不满意?这不就是中央派来的暗访组吗?得罪不起,得罪不起啊。他寻思朝廷派人来,想必是监督他办案,时间不会呆得太长。若足够幸运的话,刚巧没发生命案,自己再好吃好喝地一招待,兴许啥事没有,还能升个官呢。这事儿别传出去,就我们俩知道,我还得想想对策。安进吩咐道。他这么说是有自己的顾虑,一个县管得再好,他安进再清廉,难保县里没有冤情。这暗访组的事要是被太多人知道了,拦轿喊冤可是要破坏印象的。糟了,林大鹏的事儿还没处理完呢林大鹏的案子按他们的猜测,十有八九也是个连环杀人案,这种影响恶劣的大案不正好说明县里治安环境不好吗?若再拖下去,暗访组来了,你人还没抓着,那不是更加坏事儿了。师爷,林大鹏的事儿,咱得想个招儿了,不能拖了。安进下了决心,脸上一片严峻。大人,您忘了白仵作说的,不能冲动,不能打草惊蛇。安进一个眼刀射过去,冯言赶紧闭了嘴,但也并不清楚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怎么大人反应这么大呢。安进忿忿不平。白古这个暴君,不但对他安进上下其手,居然还控制了衙门的政权,几个下属唯他马首是瞻。这都不是关键,关键是他居然用那种看小孩子的眼光看自己,说什么林大鹏很危险,搞的好像他安进就一定会出事儿似的,太瞧不起人了!不要告诉他,等本大人把人抓回来,证据到手,再通知他来庆功。安进微微一笑,站起来拍了拍师爷的肩膀。白骨精,本大人也想让你另眼相看一回。师爷一下揣着好几个秘密,愁眉苦脸地出了门,哎哟,大人这行不行啊,可别真出事儿了。他记得赵庆偷偷摸摸跟自己提过,得罪大人就是得罪白仵作。这么想来,还是保守秘密吧。白古在铜镜前,正了正衣裳,将头发稍微束了束,便出门往衙门走去。这两日除了吃饭的时候,他都没见到安进,总觉得对方似乎有心事,眼神躲闪,日日把自己关在书房。昨日他竟然还看到安进悄悄在跟两个下属咬耳朵,自己一走近,他立马就警惕地噤了声。莫不是,他讨厌我吧白古这么想着,面上不显,心里却沉了一沉。他记得以前的自己喜欢安安静静的,唯恐身边有人咋咋呼呼,大喊大叫。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竟有些喜欢某人在耳边絮絮叨叨了,骤然静下来,心里反倒空落落的。他是个对自己心思很敏感的人,从发现变化的那天起,便夜夜扪心自问。直到那次跟踪,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心,早就被某人塞满了。现在他又抵不住内心的煎熬,决定去看看某人在做什么,哪怕被赶出来,也想说上那么两句话。正思索着,却见赵庆和冯言两人站在衙门的茅房外头,不知在干嘛。白古悄然走了过去,打量了他们两眼,才出声询问:大人呢?两人原是背对着的,此刻被身后突然传来的低沉男声吓得蹦了起来。一转头,见是他,不但没松下来,反倒更加紧张了。不止是紧张,白古狐疑地看向两人的眼睛,还有一丝害怕在里头。怎么回事?他脸上冷了下来,他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自己。大人呢?白古再次问道,语气越发凝重,音量虽不大,却带着震慑人心的力量。大大人在书房赵庆与冯言对视一眼,面露难色,结结巴巴回答道。我去看看。白古提步就往前走,这话他不信,事情有些不对劲。白仵作,大人睡了,他说不准打扰!两人同时拦住了他的去路,语气像是豁出去了,腿却在打颤。白古面上乌云密布,周遭的气氛也冷到了极点。他无声地凝视着面前两人,眼里暗潮翻滚,十分可怖。师爷首先缴械投降,捕头也顺势弃暗投明。两人把白古拉到离茅房稍远一点的地方,低声开始交待犯罪事实。白古将他们的手轻轻弹开,表情稍微好了些。白仵作,不是咱们不告诉你,是大人交待不能说。冯言瞟了眼茅房方向,才继续说道,大人把林大鹏骗来了衙门,此刻自己正偷摸在他家里搜证据呢。捕头也连连点头,劝慰道:白仵作放心,大人这招想了两天,保证万无一失。白古闻言,心下无奈,他知道安进急于结案,但没想到他竟然还瞒着自己偷偷干起来了。办法是好办法,就是等等!他扫了眼茅房,心里突然腾升起一股不祥之感,他们几人在这也站了小半会儿了,怎么林大鹏还没方便完。你们等了多久了?白古嗓音里带着些压抑不住的焦急,眼睛灼灼地盯着两人。有一炷□□夫了,这小子说自己拉肚子,非要去茅房。这不,只好把他带过来了。赵庆朝茅房努了努嘴。白古眼眸一暗,大叫不好,便朝茅房里冲去。赵庆和冯言一见这阵势,也立马明白过来,飞也似地跟了上去。三人冲进茅房,果然空空如也。哪还有林大鹏的身影,只剩一扇洞开的破烂窗户。糟了,跑了!赵庆急得要哭了,一时竟慌了神,都不知接下来怎么办好了。大人带了多少人?白古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向来不大出汗,此时却只觉口干舌燥,血液沸腾。一个大人说人多眼杂,怕被人看见,误事赵庆的声音跟蚊子叫似的,有气无力。召集衙门所有捕快,迅速赶去林大鹏家,一刻也不许耽误!白古边喊边已经朝外头飞奔而去,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可以跑得这样快。林大鹏家在衙门东北面山坳处,距离不远,但要翻山而过。白古心急如焚,一炷香时间够林大鹏走到半路了,他现在只希望安进已经离开他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他曾经交待过,林大鹏是个危险人物。常年的仇恨令他丧失心智,多年的行凶让他愈加狡诈。他一定是觉察出安进的调虎离山,才设计半途逃跑。他这样的人,活得一天不如一天,一旦意识到自己被衙门怀疑,只怕要拼个你死我活。苟且偷生的,往往是对生活还有希望的人。林大鹏早已生无可恋,白古只唯恐他拉人陪葬。一路追赶,山里全是他踏碎枯叶的脚步声和急促的喘息,静谧的林子里一丝风都没有,仿佛也在静静注视着这场生死角逐。远远地,他看到了林大鹏破败的房屋,大门敞开,门口倒着什么东西。他心下一沉,加快了速度,腿已没有知觉,脚底也磨出了水泡,但他什么都顾不上了。门口倒着的,是一名侍卫,他身上带着的弯刀,已不见踪影。作者有话要说:王爷:我灰太狼又回来啦!下一本先开古言《默许天下》,剧情流,求个收~~~☆、我想沐浴安进站在林大鹏家阴暗的房子里,上下扫视了一圈,鼻子忍不住打起了喷嚏。真是又臭又脏,空气中都是灰尘和异味儿。这地方也能住人?他鄙夷地看了看满地的老鼠屎、蟑螂粪,自言自语道。带来的小侍卫是个新手,安进把他安排在屋子外头看着,以防被人发现。林大鹏的事还没找到证据,不便对外公布。林大鹏的屋子不算大,想来是水灾之后重新修的,看得出为了省钱,一切都是讲究着住。屋子里也没多少家具,厨房里更是一片狼藉,想来已经很久没有开火做饭了。安进闪身进了卧室,屋子里很黑,一床又脏又旧的被子胡乱摊在床上,他不能开窗户,只得摸黑在里头搜。还好林大鹏不是个爱收拾的人,东西摆得杂乱无章,真要搜乱了东西,一时也看不出来。忍着恶心,他细细地将床上床下柜子里都摸了个遍,没有发现。复又跑回堂屋里,到处翻查。时间不知不觉流逝,他全副心思都在搜证,总觉得下一秒就会发现那些金光闪闪的头饰。偌大的堂屋也翻了个底朝天,依然什么都没有。他心里的镇静慢慢化作焦急,好不容易安排得调虎离山,可不能空手回去。况且朝廷派的监察员也快来了,今日若不能抓他,以后就更难了。这么大的案子悬在那,不正好向朝廷表明他安进是个无能之辈吗?他定了定心神,开始环顾四周,东西一定在屋里,盲目地找倒不如先分析分析。他的脑子里,突然出现了白古的面容,白古淡淡地笑着,眼神定定地看着自己,问道:大人,林大鹏是个什么样的人?对了,安进这时冷静下来,磨刀不误砍柴工,他应该分析一下林大鹏的性格。林大鹏嗜赌成性,终年不在家,偶尔回来也是睡睡,平时都是混吃混喝,厨房堪比摆设。像这样的人,厨房里为何会摆着那样东西呢?安进慢慢向厨房走去,厨房他已经搜过一遍,没有发现。但现在,他不斜视,朝着摆在角落里的一个擦得干干净净的米缸走去。脏兮兮的屋子里,只有这个米缸是干净的,安进之前打开看过,里头还有半缸白米。他连饭都不做,摆着米做什么?而且白米似乎保护得很好,蛇虫鼠蚁都没能毁了它。他越是靠近米缸,越是觉得自己的猜测没错,也就越是紧张,连外头传来的一声闷响也没听见。安进将手伸向米缸,把米缸的盖子打开,慢慢探手进去,往米缸的深处摸。未知的恐惧令他的手有些微微颤抖,里头的米凉凉的,随着他手的深入,慢慢流动。他不知道下一秒会摸到什么,他甚至有些希望里头什么都没有,总好过摸到一堆人骨头。忽然,他顿住了,指尖的触感发生了变化,不再是冰凉坚硬的米粒,是柔软的布料。有个布袋!在米缸里发现布袋,这意味着他的猜测是正确的,意味着证据,已经找到了。沉沉的大米压在布袋上,他费了好大力气才拽出来,正准备打开,听到了背后传来的轻微脚步声。小李子?他以为是门口的小侍卫等得不耐烦,所以走进来看看。可是背后人没有回应,脚步声正在靠近。安进心一沉,抱住布袋,迅速回头看去。逆光的身影显得格外高大,他衣衫褴褛,浑身恶臭,看不清表情,但依然能感觉到道道寒光射过来。林大鹏拿着刀的右手正慢慢举起来,他步伐不太稳,但力气显然还是够的。安进想到他是如何将几名女子杀死埋尸,胃都紧张得抽搐了起来。看来门外的侍卫已经被击倒,没有人能来救他,他不知道林大鹏是怎么跑回来的,但显然他的计策被识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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