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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1 / 1)

本大人最近心事过重,想多了想多了。(白古内心os:不,你没有想多,只是不想吓着你,慢慢来。)看着安进一点点把桌上的菜吃光,白古脸上也绽出了笑容,这才清了清嗓子,问道:大人,首饰毕竟不是银两,他拿着买不了东西吧?安进拿出之前收到的鸳鸯丝帕,擦了擦嘴,郁郁寡欢的脸上一下子亮堂了。当铺!他压抑不住地叫出声来,去当铺查查三年前有没有收到过李月娥的蝴蝶钗子和玉佩,就知道了!白古一动不动地斜睨着那块帕子,眼神暗了暗,微微点头:这是个办法,可以试试,但不要抱太大期望。安进认为调查当铺是目前最好的方案,连忙吩咐赵庆用两天时间把平安城的当铺都走了一遍。可惜如白古所说,并没有得到线索。三年前的一块玉佩,当铺老板哪还记得那么多,收进来没多久就换出去了,反正典当的人很少回来赎。至于蝴蝶钗子,老板们倒纷纷表示,从来没见过,绝没有进过他的当铺。怎么会这样?难道凶手这么狡猾,去隔壁县或者更远的地方当了?安进摸着下巴陷入沉思。一个缺钱到要去抢劫行凶的人,不可能还留着首饰放家里欣赏吧?大人,咱又没线索了?赵庆苦着脸看向众人,最后把目光放在了白古身上。安进瞟了一眼正襟危坐、面色冷峻的白古,决定不求他,自己想对策。以前什么都喜欢问他,现在问起他来,倒觉得像亏欠了似的。我们是不是可以换个思路?安进忽然灵光一现,不管他去哪里当的,总之他是当掉了,那么他手上就多了一笔钱。多了一笔钱 ,是不是手头就阔绰了,他总得花掉吧?安进看向两名眼珠子转来转去的下属,耐心提示着。你们说说,他会怎么花?赵庆和冯言不假思索地答道:吃饭?买衣服?买农具?修房子?安进笑着摇了摇头,他们说的都是常规思路,是古代一个自力更生的庄稼汉可能要用钱的地方。可对方是个穷到要杀人的人,他要是只需要吃喝住行怎么可能身无分文呢?古代不像现代,这里到处都是土地,自家门口能种田种菜,一个勤劳的人绝不会饿死。想想你们村最无赖的痞子,他有钱了会干嘛?安进眼眸一转。吃喝嫖赌?这次他们终于答对了。没错,就是吃喝嫖赌!吃喝咱不好查,嫖赌还不好查吗?安进一拍桌子,定下了调查方向。平安城人不多,青楼和赌坊也不算多,嫖赌这种事都是选自家门口,老板都记得熟客,三年前的事仔细问问,应该还有印象。去问问,三年前,有没有突然暴富的客人。捕头兴奋地领命下去了,冯言刷刷刷地在小本上做记录。安进很为自己的小聪明而得意,正骄傲地瞟向某人,本大人厉害吧?本大人不需要你帮忙,也能想出对策。白古没有看他,轻轻皱着眉,似乎在思考什么绝世大难题,满脸都是费解。白兄,你想什么呢?安进狐疑地问。白古压根没听见,还在抿着嘴进行头脑风暴,满脑子都是问号那帕子,究竟是谁送的?三天后,安进正和白古两人在田里忙活,白古在教他怎么选种,赵庆兴冲冲地跑了过来。大人!有消息了!安进猛地站起来,由于蹲得太久,一阵晕眩感袭来,迷迷糊糊往白古方向倒去。白古赶紧起身,一把抱住了他。跑到两人面前的赵庆,很自觉地转过身去,非礼勿视。安进反应过来之后,脸一红,挣脱了出来,小声嘟囔道:干嘛又碰我白古叹了口气:好心没好报。咳咳赵庆,有什么发现?安进意识到自己理亏,赶紧转移话题,收了收脸色。大人,捕快们把平安城青楼赌坊都问了一遍,三年前暴富的人有那么几个,但是但是什么?这小子也学会卖关子了。但是既暴富,又丢了老婆的,就那么一个,这人您还见过。赵庆神秘一笑。林大鹏!安进和白古同时喊出这个名字,两人都有些惊讶,查来查去,居然又绕回来了。林大鹏就是最初被调查的三个人中的那个赌博佬,据他说他的老婆是三年前自己跑了的。捕快们去带他的时候,他还在赌坊里赌得昏天暗地。综合来看,这人极其符合他们要找的人的特征,好吃懒做,身体健壮,嗜赌如命。他老婆,不会也是?安进神情严肃地与白古对视一眼,莫非死者还不止一名?大人,赌坊老板说,林大鹏三年钱忽然携带一大笔钱过来赌,赌了几月全部输光了就不见了。本以为他饿死了,没想到,半年后又来了,又带了一笔钱。!!!安进顿觉大事不妙,案情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把林大鹏作为重要嫌疑人监控起来,立马展开调查!作者有话要说:接下来的感情线和剧情线都会加快一丢丢噢~~~☆、只为两件事安进提出把林大鹏夫妻作为对象率先调查,尤其以林大鹏的资金来源和他俩的感情生活为重点。虽然林大鹏嫌疑很大,但也不排除他真的有挣钱的途径,我们不能冤枉任何人,当然,更不能打草惊蛇。安进这么向众人解释他的行为,为什么不立即抓捕林大鹏。几名下属,尤其是白古,都用一种从来没有过的眼光看向他。县令大人,成长了不少。可惜,他们并没有查出林大鹏的资金来源,这对他相当不利。但夫妻俩的感情生活,倒是从邻居口中打探出不少。原来林大鹏之前是不赌博的,只是个普通的庄稼汉,而且是个运气不太好的庄稼汉。他种了几亩薄田和菜地,收成刚够两夫妻过活,可不巧三年前一场大雨,把他家房子冲垮了。为了修房子他花掉了所有的存款,最终老婆还是收拾细软跟外省的货郎跑了。林大鹏对老婆挺不错,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自己不吃也要给老婆买衣裳首饰,可最后还是落了个人财两空,于是消沉了好一段时间。再出现时,就是在赌坊了。原来林大鹏还有这么一段过往,听来叫人唏嘘。可见坏人也不是天生就坏的,与他们后天的生长环境有着莫大的关系。这么说来,林大鹏对他老婆应该是怀恨在心的,但也不至于导致他去杀人吧?安进总结道,就算他生活困难,他可以只劫财,为什么非要杀人埋尸呢?古代很多山贼劫匪,大多也只是抢些东西,真要说为了钱杀人的,倒也不多。大人,那咱们怎么办?到底是抓人还是不抓人?捕头着急地问。没有证据如何抓人安进眉头皱得紧紧的。不是他不想抓,这些都是他们的推测,就算把他抓来,拿什么定他的罪呢?安进已经派人守在赌坊门口,林大鹏还不知道自己被监视了,只要他不出来,他们还有时间调查,问题是从哪方面着手才有突破?他习惯性地看向白古,对上那双幽深的眸子,又触电般缩了回来。见大家没什么好的建议,便招呼着去吃饭了,吃完饭跑回卧房正准备午休,门被敲响了。白古静静地站在门外,高大的身影把外头的光挡了一半,他微微一笑,也不说什么,打算走进来。!!!安进一慌,把门关了一半,硬生生把他挤了出去,只留一只手插在门缝里。白古万万没有料到竟然吃了个闭门羹,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本大人要睡觉了,有事你在外头说。安进用腿堵着门,从门缝里窥视着外头那人。大人怕我?白古自嘲地勾了勾嘴角,眼神里风波骤起。谁说的,我是困了,怕你进来啰嗦。安进被说中心事,依然嘴硬,手上力道丝毫不敢放松。大人,放心,我来是为两件事,绝不多呆,绝不啰嗦。白古一本正经的样子,似乎不是开玩笑。安进再堵着门也不好意思,便讪讪地放开手,让他进来。什什么事?他负手站立,背对着,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白某来借一样东西。白古脸色不太自然。安进刚想问什么东西,白古已经伸手过来,他心下一惊,还没反应过来,怀里的丝帕便被抽了出去。你,拿我丝帕做什么?这可是我粉丝送的!白某借来用用,大人不会这么小气吧?白古挑衅地问,眼眸闪动,眼带不满。用别人的丝帕?什么毛病,你自己没有吗?等等,白骨精这种高度洁癖症患者为什么要用别人的丝帕?安进见他抢都抢走了,要回来反倒显得自己小气,便没说什么,只交待他记得还。白古微微一笑,把丝帕拽在手里,捏得紧紧的,齿缝里挤出一句:放心。安进见他还不走,才想起他说的有两件事,便问道:第二件事呢,你说过不啰嗦的。白古低头垂眸不说话,似乎在做什么决定。半晌才抬起头来,慢慢逼近。他白衣似雪,在幽暗的房间里仿若罩了一层圣光,玉雕般的面容微微带着一丝羞赧,幽深地眸子里迷离尽显。安进看着面前这天仙似的人物正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自己,缓缓逼近的步伐带着一种克制的激动。他紧张得心跳都漏了节拍,手竟有些微微发抖。白骨精,你要干嘛字还没说出口,就被那两片温热柔软的唇堵住了。与上次不同,这次的吻少了些试探,多了些狂热,像是忍了很久的激情,一不小心便泄了出来。白古将他紧紧地压在了墙上,一手枕在他脑后,一手环在他腰上。安进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脑子里空白一片,全身唯一有知觉的部位,正与他碾转shǔn xī 。他从呜呜的抗议,到伸出手环住对方的肩背,再次被吻得卸下了防备。在两人都快窒息的时候,白古将他轻轻放开了。他垂眸看向怀里人雾蒙蒙的大眼睛,微微一笑。我没啰嗦,我什么话都没说。安进始终处于迷蒙的状态,被白古扶到床边,躺下,盖好被子,然后响起轻轻的关门声,和远去的脚步声。屋内只剩他一人,他捂住狂跳不已的胸口,感觉全身血液都是沸腾的,怎么也静不下来。他不太确定,但所有的事情都指向一个答案。白骨精喜欢我?白古拽着丝帕走回家,一路将它细细打量,这鸭子真丑这神秘的礼物像个定时/炸弹,总让他不安。唯一的办法就是经过田地时,瞄见了立在其中的稻草人。白古二话不说,给揣在了稻草人的衣兜里。便宜你了。他拍拍稻草人的头,心满意足地回了家。案子没有进展,林大鹏也好几天没出赌坊,想跟踪都没戏。正一筹莫展之时,白古却提出了一个思路。他建议把书生谢玉华的老婆失踪事件一并调查,或许其中会有什么联系。听到这个提议,安进震惊地朝他看去,白古的意思是,连环杀人?不排除这种可能,白某隐约觉得她们几人之间有着什么联系。白古不太确定,但他的直觉往往出奇的准。安进派捕头去调查过后,果然有了发现。大人,你说奇不奇怪,这谢书华一个穷书生,他老婆竟然也很爱打扮。赵庆正吐槽着,安进忽然瞪大了眼睛。等等!他止住了捕头的絮叨,总结道:这三个女人竟然都爱打扮,会不会太巧了!大人,林大鹏的老婆虽然爱打扮,但她是自个跑的,跟别的男人跑了。师爷翻了翻之前的记录,质疑道。因爱生恨,祸及他人安进淡淡说出八个字。赌坊老板曾经说过,林大鹏不止一次身无分文消失后,又满载而归,这说明什么?安进看向两名下属,后者还张着嘴,皱着眉,一副茫然的样子。说明劫杀不止发生一次。他眯起了眼睛,心里有些沉甸甸的。我们假设谢书华和赵大宝的老婆都是他杀的,为什么他杀害的对象都是跟自己老婆一样爱好的人?因为他恨这样的女人!赵庆举手抢答。对,他恨。安进点了点头,在他心中,爱打扮就等于风骚,他把这种恨转移到了所有爱打扮的女人身上。我甚至可以猜测,他若有机会再见到老婆,也会将她杀了。大人,您说得在理,可是咱没证据啊!赵庆着急道。证据分析了那么多,安进又被这最关键的证据给绊住了。尸体已变作白骨,财物都化作赌资,哪还找得到证据呢?白某有个猜测,或许能找出证据。白古总是在关键时候救场。安进怀疑他什么都明明白白,只是把这表现的机会让给自己。白大人请讲。安进客气地微笑,企图保持一点安全距离。白大人?在场三人均是一愣,脸色各异。冯言莫名其妙,赵庆若有所思,白古不露声色却半晌没开口。安进说完,有些内疚地低下了头。他从没有想过白古会喜欢自己,现在突然面对这样一份炽热的心意,需要时间缓一缓。白古眼神暗了暗,终于开嗓说话,声音有些暗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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