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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1 / 1)

好了吗?一个不识时务的声音传来,方季幡然悔悟,想的什么事,下流!君子好色而不yín ,风流而不下流 ,多情而不滥情。心里默念了几遍,才心满意足地放下悔意。良久,莫堇又继续说道:还有一个人,他也会此法。方季瞧了瞧这张认真的脸,实在是怪可爱的,什么江湖恩怨,朝廷祸事,他没心没肺地都抛到脑后,被狗吃了。你有没有在听。莫堇抬起手,朝他后脑勺拍了一下。方季一点也不恼,只觉得这是打情骂俏,趣味盎然。莫堇偏过头,盯着方季瞧了瞧,突然坏笑道:还有一个人就是你。方季差点没被这句话呛到,他也会?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这口黑锅下来,真能砸死人!尽管心里千般无奈,万般委屈,却装的面不改色道:我怎么不知道我还会这个?莫堇伸出手,满脸真诚地说:我教你你便会了。方季怔了怔,一把握紧这只唐突的手,心道:这个人平日里比自己还冷,一说话却能烫死人不过我喜欢。方季勾了勾唇,幽幽道:阿堇,你学坏了!作者有话要说:方季:本少爷道貌岸然。莫堇:本公子衣冠楚楚。注意形象。食色性也。色令智昏。第34章 都听你的方季大约是因为伤痛,浑身动弹不得,怎么也睡不安稳,意识一直都是清醒着,干脆睁开双眼,想换个姿势坐起来。忽然门开了,莫堇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走了进来,衣襟还带着凉凉的寒风。虽然刚刚睁开双眼,视线还很模糊,浑身僵硬麻木,但他还是努力地朝床边挪了挪。莫堇见状,将粥置于桌上,飞快伸出一只手,扶他坐起来,又恐床头咯到他,便将枕头塞在后背处,这才放心地走到桌子前,端着热水,伺候方季洗漱。方季看着这个一大早忙着伺候自己的人,心里又是愧疚又是温暖,双睫不由地轻轻颤动着,病恹恹地说道:这倒真成了我的下人了。难道不是理所当然么。莫堇微微一笑,从怀中掏出一根帛带,将方季散落一肩的墨发细细束好,转身又将那碗粥端了过来,道:不冷不热,刚刚好。我自己来吧。方季有些拘谨,实在是不习惯,又怕自己说不清楚,引起误会,遂又补了一句:平日里这些事都我自己做。莫堇握着汤勺的手怔了怔,一脸惊愕:你的下人们都这么伺候你的?不是,是我将他们赶出去的。方季苦笑了一下,眼神闪躲,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莫堇一向都不喜欢探究别人的隐私,一瞧方季那不对路的神情,便不再多问,只是淡淡说了一句:你一只手如何吃?你不问我为什么吗?方季见莫堇竟然对自己的问题毫不在乎,又有些不自在起来,他内心竟然是渴望他继续追问下去。你不愿意说就罢了。何必强人所难,引人不痛快。莫堇舀起一勺粥,虚虚地吹了几下,便送到方季嘴边,方季木纳地张开嘴,食不知味般地吞了下去。你不问我,怎会知道我不愿意说,方季反问道。哦,那你说。对于莫堇这种言简意赅的敷衍回答,方季莫名头疼,他一下失了兴致,深吸一口凉气后,带着点失落道:还是以后说吧。嗯。一个轻飘飘地声音传来,随即一勺粥又伺候了过来。方季抬眸瞧了瞧莫堇那张好看的侧脸,心里一阵感慨。原来自己除去那些想入非非的事情真的就跟他无话可谈,一开口即是死局!而莫堇甚至比他更无趣,两个人明明在同一条路上,有着相同的脾性,却怎么也融不进去,有时候一句话就能把两人的关系堵的个措不及防。寒霜对冰碴,真的很尴尬。一碗粥很快就见了底,两人始终未发一言。莫堇仿佛看透了方季的心思,他抚着方季的肩头,将他拢过,轻轻抱了一下,贴着他的耳朵道:不高兴了?这明明就是一句温柔耳语,方季却又会错意了。怎么感觉自己被当成一个小家子气的小媳妇一般,浑身别扭,又不动声色道:没。真是回答的干脆响亮,毫不拖泥带水,即便是那温暖的怀抱,也未能将这块寒霜捂个明白。这一个没字分明就在昭示着:我有,还非常。莫堇垂下眸子,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方季,突然话题一转:你王大哥的事不要去查了,盖棺定论,让他去吧。方季对这突然一句话给砸蒙了。良久,他才回过神来,心里头已经一遍又一遍地在质问他。为何不查了,王大哥对你那么好!为何不查了,王大哥死的太冤枉!为何不查了,你凭什么就不管了!你怎么能不查了为什么方季喃喃道,他不知道是在问自己还是问莫堇。你不知道为好。莫堇一只手在方季后心按了按,像是抚慰,温柔缱绻。一般这种话往往带着不可告人的秘密,愈是能激发别人的求知欲!为什么?方季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盯着莫堇的脸。你信我,不要查了好吗。莫堇言辞恳切。方季被这温柔细语彻底打败了,好,听你的。两人再次陷入了深深地沉默。怀抱温暖,方季的头轻轻地在他怀里蹭了蹭,去他的相对无言,那就相对无言吧。你有事在身不可耽搁太久,猎鹰传讯,一九他们已离开了景州。你与猎鹰联系上了?方季直起身,又道:我们可否追上?骑马自然是可以的,倘若坐马车莫堇垂下眸子看了看方季,欲言又止。方季知道莫堇的意思,自己目前的状态断然是不可能骑马的,只能坐马车了。那西北与景州虽相距千里,但脚程快的话,也不过数日便可到达。自己已经耽搁了两日就在他沉思之时,莫堇递给他一个包袱,道:你的东西。方季闻言,脸色骤变,目光散在别处,道:我动了你的东西,还打碎了一件原以为莫堇听了会恼自己,他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来面对。本就是你的东西。莫堇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好像那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东西,倘若如此,他又为何收藏那么多年。方季有时候觉得,眼前这个人越来越让自己迷惑不已,他甚至觉得,自作多情的那人怕是自己罢莫堇见方季脸色不太好看,原本淡淡的眼眉忽然挂上了一抹笑意,他打开包袱,道:换上衣裳,一会便上路。这话听着怎么那么慎的慌,像是去赴死一般。方季苦笑着道:上路?,随即又想起了什么来,他诧异地看了看那套衣裳:你买的?嗯。你知道我穿多大的衣裳?自然是知道的,只是这地方荒凉,没有那么好的料子,你凑合穿吧,等出了这地再换。莫堇一边说着,一边替方季穿上衣服。这衣裳确实糙的慌,不过方季倒也不是个挑剔的人。然而他却还是说了一句不该说的话:我其实可以穿你的衣裳的。莫堇突然停下手,打量了许久,慢慢悠悠地说道:你确定你能穿?这还需要回答吗,自然是不能的。方季为自己的荒谬可笑的想法顿感羞耻,他此时此刻就想着钻进被窝里将自己蒙死。又是一阵可怕的沉默。方季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莫堇给自己穿衣收拾,莫堇也静静地忙活着,心照不宣,谁也不理会谁,倒也自然了。寒霜与冰碴再一次巅峰对峙。那面具你想起来了?嗯。未曾想你还留着,我带着些许内疚和感动,方季又噎住了。我已扔了,不必挂怀。方季被这冷冷的一句话给震惊到了!料想那日,那条大蟒蛇,还是这面具救了自己,怎么说扔便扔了!这里还有什么蹊跷,那条蟒蛇为何对这面具唯命是从?这么重要的东西说扔就扔了!方季把所有情绪都在脑子里翻腾了一遍,最后蹦出一句:那面具对我很重要!莫堇不解,道:如何重要?话虽淡淡,心中却是五味杂陈。前些日子在乌山,有条大蟒蛇对此面具很顺从,是它救了我。莫堇显然是不敢置信,他沉思良久,带着不确定的语气问:是两条黑色蟒蛇?嗯。方季低声回答,随即又心虚地补上一句:另一条被我杀了你把淄魍杀了?莫堇惊讶道,手指突然捏紧了方季的肩膀。这一举动显然是方季没有料到的,在他的印象中,莫堇很少有这么大的情绪变化。淄魍没死,是另一条。方季侧目看了看那只紧捏住自己肩膀的手。那是淄魅,这两条蛇是我灵蛇谷之灵宠,只不过它们长年呆在灵山莫堇没有再说下去,他不漏痕迹地松开了手。抱歉,当时我我知道,它定是要伤你性命,你才杀了它,既如此,又何妨。不过是一牲畜罢了。灵蛇谷离景州相隔数百里,在一座神秘峡谷内,相传几百年来都无人找到通往谷内的入口,除灵蛇谷族人,外人不得入。灵蛇谷中有座灵山,山中有各种奇珍药草,当然毒虫野兽也颇多,就连灵蛇谷族人进山都要小心翼翼,一不留神便命丧山中。特别是山中两条大蟒蛇。一条叫淄魍,一条叫淄魅,这两条蛇多大年龄了,除了谷主大概无人知晓,且这两条蟒蛇只听从谷主号令,其他人等入灵山必然被这两条蟒蛇袭击,毫不留情。令莫堇不解的是,这两条蟒蛇是如何被驱使到景州的?至于那两条蟒蛇为何见了那碎玉面具而听从方季的号令,莫堇眸光一闪,他自然是明白的。方季见莫堇久久不言语,料想莫堇应该在疼惜那条蟒蛇吧,一阵内疚再次袭来。他话题一转,温声道:阿堇,京城离景州千里迢迢,你是如何躲开那些杀手,安全到达的?莫堇未曾想他会问到这个问题,他晃了一下神,笑道:换脸。方季盯着他那张好看的脸瞧了又瞧,并未瞧出什么不同。莫堇从袖间掏出一透明的**,还有一瓶药水。他将药水倒在面具上,又将面具敷在脸上,用手轻抚了片刻,一张陌生的脸孔出现在方季面前,看的方季目瞪口呆。如何?一个完全的陌生的声音响起。方季心头一酸,这个人的神情,声音在他脑海中不停地翻滚,内疚,心疼,悔恨,恼怒,感动什么情绪都有,掩都掩不住!沉默半晌,他伸出那只手,轻轻抚了抚那张脸,颤声道:阿堇,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都听你的!作者有话要说:其实,阿堇那么好。第35章 亡命鸳鸯一阵细雨过后,空气清新,墨云散去,阳光暖暖。方季半阖着眸子,靠在莫堇的腿上,马车虽晃荡的厉害,倒也没那么难受,两人就这么岁月静好地呆着。也许前途茫茫,这不过是个开始,但是至少眼前这一刻是真实的。方季稍稍歪了歪头,又被一只凉凉的手扶住,他眉头一蹙,这人的手永远都是凉的,捂都捂不热,却总是妄想着去捂热自己,自己何曾真正对他冷过,真是傻的可以,还总以为自己对他做的一切一无所知。有时候糊涂一些未尝不可,至少他不想在他的阿堇面前过于聪明。他的外公告诉他,太聪明的人不好,会生出距离。所以,他牢牢记住了。他的外公,那是一个怎样的人呢。他对他的印象都慢慢模糊了,因为他的外公长年不在府上,他总有忙不完的事儿。他知道他的外公死的蹊跷,他有想过去查,而他的母亲却神色淡淡地说:生死离别不过是人之常情,人死了就是死了,活着的人他就得好好活着,因为没有资格去死!说这话的时候,她是那么的淡,那么的冷,但他一点也不惊讶,母亲的形象在他眼里心里从来都是模糊的,她对所有人都是那么不咸不淡,一张美艳的脸却写满了令人望而止步的凉薄。这就是他的母亲,一个性情寡淡的女人,在他外公还在的时候,她可以一整年都呆在清凉寺,自己想她了,念她了,跑去找她,永远吃的闭门羹。他没有父亲,就连母亲也不过是一道残影。他也没有朋友他并没有别人想的那么好,至少他自己认为,一点也不好,他宁愿生在贫苦人家,相亲相爱,灯火如豆,在昏黄的灯光下,母亲补着衣服,父亲喝着水酒,自己趴在一边静静看着马车剧烈地颠了一下,一个不留神,发顶撞到车壁上,却不疼,他打开眼帘,一只手轻轻柔柔地抚在发顶,还是那么凉凉的,但,他的款款笑容,暖。这个七年前满脸血泪的人,眼巴巴地瞧着自己的人,而自己却决绝地离开了倘若自己当年将他救走但他却没有,还把他忘了!在余家村的时候,打开匣子看到那张面具的时候,他就明白了,京城大街上那个买面具不给钱的少年,那个灯火阑珊处的人,他竟然别过视线不愿看他那个让他迷了眼的夜晚,他又把他拾了回来应该说是他寻着他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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