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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1 / 1)

少爷,你拿剑吧,我不需要剑!二一不敢单独在方季面前施展轻功,生怕触及了这位失意的少爷心中那份骄傲和自尊,虽然他清楚方季并非那么脆弱,但,还是小点心,不然一言不合就不知道他给自己又安排个什么苦差。方季头也不回,加快了脚步。少爷!你看!二一一个箭步冲到方季面前,丛怀里掏出几个小瓷瓶,在方季眼前晃了晃,一张略显粗旷的脸露出天真的笑。方季嘎然停止的脚步往后退了退,这人真的够腻,引的方季浑身一阵恶寒:你且走开些,你你弄这么多雄黄粉做什么!二一噎了噎,稍稍退后,嗫嚅道:我这不是雄黄粉,是莫公子配的迷魂散。方季垂眸看着二一手中的小瓷瓶,厉声道:谁让你碰他的东西的!少爷,这是他给我的,他交代过了,遇到危险的时候,可以一用。二一十分真诚地说道:少爷要是不信,下次你见到他,可以一问!我发誓,没骗你!方季一言不发,抓过他手中所有迷魂散,不露痕迹地转开视线,望了望逐渐暗沉的天幕,淡淡道:这事我来做。是!二一扬了扬嘴角,抬手抓着方季的双肩,飞速朝山寨跃去。寨门口两个守卫眼神迷离,神游九天之外,他们料想着也没人会来捣乱,根本毫无戒备。四名猎鹰不费吹灰之力就悄无声息地把他们放倒了,四人瞅着寨门口不远处一列山匪正在来来回回地巡逻,个个不由地心里暗骂:一个土匪窝,整的跟皇宫大内似的!四人也不好打草惊蛇,互相递个眼色,将倒地两名山匪支起来,一人一把匕首钉门柱上,远远瞧去,两人正在老实站岗。四人轻车熟路地闪进了后院。夕阳已经完全沉了下去,天空一片墨色,偶有淡淡星光。少爷,这四个家伙也太不靠谱了,怎地门口两个小啰啰都没解决!言罢欲伸出右掌。他们闭着眼。方季挡下二一的手臂,径直往前走。二一定睛一看,还真是!这也太滑稽了,忍不住抬手把他们的帽子都摘下来,一顶扣在自己头上,另一顶少爷!等等!二一拉住方季,拿起另一顶帽子就往他头上戴。方季瞥了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少爷,你慢点,有巡逻的!二一苦着脸,指了指不远处一列山匪,约莫有二三十个,又看了看方季那一身通白的衣裳,在寨门口灯光的照射下,更打眼了!哎,穿白衣摸进寨子,跟白天有什么区别。二一哭笑不得。跃上土墙,从墙根过去。方季丝毫不觉自己有什么问题,微微侧身朝二一说道。二一也不便多说什么,抓起方季的手臂一齐飞了过去,然而,他们并没有四个猎鹰那么幸运,方季那一身实在是太打眼了,满院的烛火出卖了他。顷刻间,几十名山匪涌了过来,人声鼎沸。二一心下一沉,暗自惊道:完了!几排山匪将方季二人团团包围在土墙之上。方季突然嘴角微微一笑,朝下招招手,山匪们不明所以,纷纷靠拢围紧了。方季伸手摸向衣袖,二一心神领会,闭气。一阵浓香四溢,山匪们还挺欢喜,深深地闻了闻,味道不错。那是迷药!闭息!饭桶!为首的山匪气不打一处,恼怒地低吼一声。众山匪大惊失色,奈何已经迟了,躺了一地,为首的见势不妙,伸出二指,欲发出警报,二一掷出长剑,砰地一声闷响,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的山匪软绵绵地趴在地上。二一还来不及得意,却发现他们的少爷一头朝下栽去!哎哟,我的少爷!二一一个飞身拽着方季的衣摆,生生将他拉了上来。嗨,少爷,你把自己迷晕了!二一哑然失笑,赶紧掏出还未上交的解药,凑在方季鼻子旁,须臾,方季便睁开了双眼,头还是昏的。我竟然忘记如今的自己不过一普通人方季讪笑道:我是不是该同那大哥一样守在寨外候着?二一一看方季那神色,赶紧安慰道:没有,我们少爷英明神武,即便没有内力,也是举世无双的!刚说完就后悔了,怎么听怎么奇怪,马屁拍的太过了!又不能将话收回,不由分说,拉起方季,轻点脚尖,跳下土墙,贴身朝内院摸过去。一路顺畅,并无阻碍。翻过内墙,跃上一颗老槐树,内院灯火通明,一片嘈杂。十几桌山匪正在用晚饭。少爷!四名猎鹰均蹲在老槐树上,树枝发出细微的唰唰声。这乌山虽说不如当初,好歹也有两三百人,不过据刚才的情况来看,倒也没那么可怕,都是一群乌合之众,不堪一击,只是不知这山匪头领究竟是何人,似乎跟灵蛇岛还有些关联。那曾经的山匪又去了何处?上一次乌山的山匪可凶残多了!如今似乎都是些凑数的!按理说山匪跟官府绝对是有勾结的,不然现在的乌山不可能再存在山匪。方季沉思良久,按了按额角,将剩下的小瓷瓶都掏了出来,递给了二一,道:你去!二一心道,为何又是我,我做错了什么?抬眼望了望方季,正对上方季幽冷的眸子,忙道:这就去!言罢,轻声落地,朝山匪的酒窖摸了过去。作者有话要说:我跟着故地重游了。突然想起刚开始写的时候。第26章 喜获灵兽不多时,一位略带猥琐的虬髯大汉戴着毡帽,帽沿压的很低,怀里抱着一个大酒坛子,径直走向院内山匪的桌案前,点头哈腰地向他们碗里倒着酒。老槐树上的几名猎鹰定了定神,一时半会还有点不敢相信,这虬髯大汉比山匪更像山匪!山匪们就更别提能看出什么来了,他们嚼着花生,啃着鸡腿,喝着酒,百态叠出。二一忙前忙后,当真融进了山匪的世界,十分尽责。寒冬腊月,夜凉如冰,一轮弯月遥挂天边,凄冷的月光穿过重重树叶,细细碎碎洒落在身上,寒意逼人。约莫一柱香的时间,山匪们聒噪声渐渐弱了下去,直至鸦雀无声,二一一个响指,几名猎鹰相互对望一眼,心神领会,朝方季一抱拳,便兀自飞身而下。方季似乎有些不悦,冷眼望向地面。二一抬头轻声道:少爷,你在树上安全,我等解决他们再接你下来!不由分说,便跑了!方季垂眸看了一眼地面,犹豫片刻,心道:我虽没有内力,倒也绝非废人。随即站起身来,手臂一挥,撩的树枝沙沙作响,一丝清风拂过,方季落于地面,几片枯黄落叶跌至肩头,到底是没有内力,轻功都无法好好施展,脚步略带不稳,还有些许酥麻。方季走进内堂,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山匪,看来几名猎鹰已经解决了。方季便也没有了顾虑,朝后堂走去。刚到后山,未见山匪,便已传来声声打斗声,刀剑交错,哐当哐当声声入耳。方季踏出院门,几名猎鹰与众山匪已经交上手了,二一回头瞥见方季,大喊:少爷你快跑,这山匪陡然凶狠了,不似前院那帮酒囊饭袋!话音未落,两名山匪便举起大刀朝方季砍来,还带着嘶嘶寒风,十分暴戾。方季面无表情,侧身抓起院灯朝两名山匪一掷,大刀一挡,院灯一分为二,点点火光洒了两人一身,两人自顾自地抖了抖身,一把长刀呼啸而过,血光四溅!方季手里举着长刀,锋口血珠滴滴洒落。二一抽身而退,闪至方季身旁,护着他行至山洞门口,少爷,你看这两个东西,它不惧雄黄粉!两条黝黑发亮的巨蟒懒洋洋地蜷缩在山洞门口,堵的个严严实实,洞门口趴着两名山匪,地上还有几摊血迹。迷药呢?方季伸出手,神色淡淡。那个,那个,我方才怕药性不够猛,都下到酒坛子里了二一摸了摸鼻头,两道假胡子飘然落地。方季一贯冷淡的脸瞬间仿佛跌进了冰窖,二一微不可查地后退半步,他已经感觉到了方季身上那股寒凉劲。去前院把剩下的烈酒都拿过来,把雄黄粉都洒进去。是。不过少爷,你离它远些!切莫你话有点多。方季打断他的话。二一刚离去,又冲进来几名山匪,张牙舞爪地扑了上来。因失了内力,沉重的长刀用起来十分不顺手,不仅不灵活,还很吃劲。四把大砍刀直劈面门,方季自知自己举刀格挡皆是徒劳,便只能左右虚晃,徒然重心往后一缩,两名山匪扑了个空,方季一个闪身,朝他们背后一刀,两声惨叫,脸朝地倒下。另外两名山匪见自己同伴皆已倒下,恼羞成怒,两把大刀疯狂一阵乱砍,虽然毫无章法,却砍的凶狠异常,刀刀致命!方季当然不能与他们正面交锋,那力道凶猛无比。只能套用老招数,左闪右避,四两拨千斤,只听见衣襟带风的声音。不一会两名山匪便体力不支,气息不稳,粗狂的脸上汗珠点点。洞口的一条巨蟒陡然苏醒,一阵凉风扑面而来,带着浓浓的腥臭味。大约是闻到了血腥味,瞬间松开盘旋的身子,两名山匪吓得丢下大刀便跑。而方季离巨蟒不过两丈,那把带着血腥的大刀,瞬间激起了巨蟒的食欲。它张开大嘴,一条血红的舌头,呲呲冒着寒气!方季心下一沉,暗自道不好!不及他避让,蛇尾已经卷住了他的身体,越来越紧,越来越高!方季露在外的右手拿起大刀砍向蛇身,只听见一声声清冷的哐哐声,刀口已豁!蛇身却安然无恙!虽未伤及蛇身,却惹怒了巨蟒,它愤怒地一摆蛇尾,方季被重重砸在山洞顶部,又重重地落于地面!方季一个天旋地转,耳朵里净是轰鸣声,脑子里一阵阵钝痛。不等他爬起来,巨蟒又卷起他,左右甩着,拍打着,恰似游戏一般,呼啸的寒风不停灌入耳膜,方季陡然失了聪,什么也听不见了。灵魂也仿佛出了窍。这蛇玩性挺大!它翘起尾巴,将方季卷到眼前,张开大嘴,露出那尖利森然的牙,它似乎玩累了。突然,它冲着方季嗅了又嗅,似乎有些迟疑,方季在它那浓黑冰凉的眸子里放佛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闭上双眼,心道:我不能死!我不能死!!一道寒光闪过,方季从袖间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扎进了巨蟒的心脏,顿时血流如注,喷了方季一脸。这匕首,当真锋利无比!巨蟒愤怒地将方季狠狠拍在地面,方季心头一紧,一阵恶心之感排山倒海般涌来,不及他反应,巨蟒张开血口,冲着方季的脑门袭来,方季眉头紧锁,朝地面淬了一口血,蓦然站起身,狠命朝蟒蛇的眼睛戳去!瞬间蟒蛇的眼睛便成了一个血窟窿,巨大的冲击力将方季撞到院墙上,院墙轰然倒塌!几块青石砖砸在方季身上。一阵剧烈无比的疼痛袭来,胸口像是被地狱烈火煎熬一般,一口又一口的鲜血咳了出来,染红了似雪的衣袍。话说祸不单行,它还是有一定依据的。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另一条蟒蛇它也醒了!方季眸间的光亮一点一点地暗了下去,对不起或许是看到了奄奄一息的同伴和满地的鲜血,另一条蟒蛇迅速松开盘旋的身子,冲着方季的方向嘶吼着,蛇尾一挑,方季脆生生被拍到另一边围墙,衣袍被撕扯的破烂不堪。怀里一个晶莹透亮的物件跌落在地,发出一声脆响!它碎了不!方季喉间发出一声嘶哑的怒吼,他挪动着身体,朝它爬过去。蟒蛇并没有停止攻击,它似乎没有先前那条蟒蛇有耐心,它直接张开大嘴,欲将方季吞下去!就在电光火石间,它陡然停止了进攻,它的嘴凑在方季手里破碎的物件前嗅了一嗅。忽然它用蛇尾卷起方季,却是很温柔地将他送到院门口,又伸出舌头舔了舔方季满是血污的脸,方季那飘忽的神思瞬间被拉了回来:这是为何?少爷!二一满脸血腥地跑了进来,两手空空,一身酒香味!巨蟒幽黑的眸子扫了一眼二一,又冲他吐了吐信,竟然没有攻击他!二一难以置信地看了看蟒蛇,又瞅了瞅一身狼狈不堪的方季,弱弱地问了一句:少爷,这蟒蛇?方季打量了一下,冷冷道:酒好喝吗?二一闻言,心里一个咯噔,暗自叫屈!少爷,我没喝酒,我抱着酒坛子,打翻了,外边还有好些土匪!二一抚了抚泛青的眼角,又瞅了瞅盘在跟前的蟒蛇,心中颤然。方季抬起手掌,掌心的白玉碎片尤为扎心,他突然掌心一握,鲜血沿着手腕蜿蜒而下,侵入衣袖,雪白袖袍一点一点洇出鲜红。蟒蛇兴许是闻到了新鲜血液的气息,吐着信子,重新立了起来,带着粗重的喘息凑了过来,冰凉的信子舔了舔方季的手腕,动作十分亲昵柔和。二一目瞪口呆,他仿佛明白了什么,却又十分不能理解,最后,他心里承认,他脑子里有空洞。方季将碎玉收入袖间,蟒蛇将头探进方季的宽口袖袍,又舔了舔那几片碎玉,直至方季伸手捏着它的头,它才念念不舍地退了出来。方季瞬间明白了,这蛇它有灵性!难不成,它是看到那碎玉,那是他送给莫堇的白玉面具,很多年了,莫非它认得?遥想那两次莫堇招蛇的情景,又闻那日邱老夫人以及婆婆提及的灵蛇谷,莫堇岂非?!方季顿悟!他轻抚了一下蟒蛇,指了指洞口。这家伙瞬间明白,它抬起蛇尾,将方季轻轻卷起,朝山洞疾驰而去,地上留下一道道灰痕。少爷!二一忍不住喊了一声,他抬脚欲跟上,只听见方季悠悠道出一声:你在外边守着,我去去就回。山洞昏暗,里边一个守卫也没有,蟒蛇刚进去,方季便想起那位中年男子的嘱咐,他拍了拍蛇身,道:有机关!蟒蛇仿佛明白了什么,他将方季置于一旁,蛇尾剧烈一扫,山洞震了一震,灰尘泥土簌簌落下,洞顶一排排箭矢倾巢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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