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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破产首富的儿子》TXT全集下载_4(1 / 1)

秦叔勾了勾嘴角:“人都是这样,如果不是你帮我争取我到现在也只能住在那个没暖气的家里,让家人住在新房子里,我这一辈子也总算能对得起他们了。”柴峻想到什么下决心道:“不要让他来我家了,免得他看到那些东西会难过,我去找他吧。”最主要是这栋别墅太死气沉沉了,没有一点活力,是岑白自己说他们是朋友,那他过去蹭蹭人气应该不会怪他吧?柴峻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已经有人代替他像岑白发出了邀请,这个人自然是他那位温和可亲的叔叔。第二天岑白再快要上第一节 课的时候才来,屁股刚挨着凳子身子和脑袋也跟着一歪,自己的人肉枕头没了,他眯着眼打着哈欠看过去,不解柴峻的不自觉。柴峻从没有主动要去谁家拜访,所以这个请求有点难说出口,被岑白盯的头皮发麻,最后还是把自己的胳膊伸过去,还不忘说两句:“我支撑不了太久,这几天抬一下都觉得痛,你自己想办法解决吧。”岑白不客气将脸凑过去,也不急着闭眼,不紧不慢地说:“昨天晚上在我快睡着的时候接到了你叔叔的电话,他说你没什么朋友,只和我聊得来,所以这周末邀请我去你家做客。”柴峻对叔叔多管闲事十分不满,他犹豫了下,问道:“那你去吗?”“去,为什么不去?”柴峻小心翼翼地问:“你不会因为某些东西而触景生情吗?我不想你难过,要不我去你家可以吗?”岑白摇头:“还是去你家吧,也让我妈放天假,她一天到晚忙着照顾我也怪累的,就让她好好休息吧。”这个时候的两人心里都各藏着心思,却没有一人能看透彼此。就在这个时候岑白的手机响了,柴峻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而后转头看向别处,又是那个熟悉的id和头像,看来就是昨天晚上见到的那个人。岑白后脑勺对着他,手机被挡的严严实实,只能看到左手手指不停地敲打着什么,他此刻终于嗅出了别样的味道,岑白看似单纯但是身上总是时不时地透着一股让人想要去探寻的神秘感。父母离婚之后跟没事人一样这种反应不太正常,就当他受刺激太过厉害有点没回过神自我欺骗一样地维持着表面平静。就他所知岑白是没什么朋友的,突然间和一个看起来年长很多岁的男人走在一起有说有笑,该不会是借网络这层高倍滤镜来填补心里的空缺感?越想眉头皱得越紧,到最后又觉得没趣,只有他一个人像个神经病胡思乱想,他对岑白的关注确实频繁的有点过分了。张桥是个会来事的,原本开发商老板的小舅子不想和他多说话,但是看到塞过来的装了三千块的红包,立马喜笑颜开说包在他身上。这些年城市发展迅速,只要是块地就能出黄金,如果是那种财大气粗的建筑集团盖一个小区那是完全不用愁的,小公司就不一样了,有了地却没钱,东拼西凑的盖了几年没盖成,都快成烂尾楼了。业主天天闹,剩下的尾款也收不回来,说是老板其实比谁都惨,跟个孙子似的躲来躲去。这边的旧小区倒是有好几套房子,人们嫌这边治安差,生活不方便不愿意来这边买房子,积压在手里卖不出去也是愁人,那老板再听说有人要买下来做办公用,也没多想,听对方说这几套还不够,更是热情到可以帮忙联系业主,看他们的房子是不是愿意出售。这自然很合岑白的心思,有帮忙的人在中间调解联系,除了实在没能力搬走的人,大多听到这个消息的人全都迫不及待地要将自己的房子出售。这种没发展前景的地段,住又不会回去住,房价永远吊车尾,有人愿意出合适的价格买下来做办公场所,趁着这个时候出手是最好不过。也有的人长了个心眼,向相关单位的朋友打听,再得知市内对这块地并没有做规划的打算,如此也就死心了,点清楚钱,手续也办得痛快。岑白也没骗他们,手续办完之后就让人开始装修,办公用品挨个地往里面搬。张奶奶在听说孙子以后就在自己家门口上班,高兴的很,问东问西,张桥全都解释成:“有位老板很看好我们的项目,经过郑重思考后决定投资,还要给我们换办公环境,以后我们都能多陪着您说说话了。”张桥在没人的时候皱着眉头问:“你真要让那些人搬走?他们都是外地人来这边打工的,找合适的房子很难,而且很多拖家带口的,你这样做不太合适。”岑白扬起嘴角看着他:“现在我是房子的主人,我遵照自己的喜好不愿意让他们住,有错吗?张桥,我不做慈善。”第10章 出错岑白站在窗户前看着那几个碍眼的男人骂骂咧咧地带着东西离开小区,心情好到嘴角上扬。不过很快他的好心情因为乐雪略带严肃的口吻而消失,他离开窗边,回到客厅沙发里坐下来。“昨天你们班主任打来电话和我说你这阵子在学校的表现,我想你心里应该有数。阿白,如果我们的日子还和以前一样,你就是一辈子躺在那里到老,妈妈也愿意养你。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我们家……你只能好好学习考个好大学,这是唯一的出路。”岑白实在很想说他不想上学,也学不进去,而且他两辈子加起来年纪一大把了,居然让他去背课文解数学题,那段经历是他压根不愿意想起的,现在居然还要重新来一遍。“我知道我和你爸离婚的事让你难过了,你嘴上不说心里装着这回事。我也想不通,可有什么用呢?日子照样还得过,自暴自弃,一辈子浑浑噩噩,完全被人遗忘,这样活着有什么意义?妈也不求你成为人上人,最起码能有一技之长傍身,有个体面的工作,能平安过完这辈子就好。”岑白到底没有将自己的真实心思表露出来,到了嘴边的话变成了:“我知道了,妈,别担心,我会努力的。只是我学的真的挺吃力的,到时候别太失望就好。不过有话说三百六十行总有一行适合我,我肯定能让你过上好日子。”乐雪摸摸儿子的头,心里想的却是她不能再拖了,如果学习不好考好大学会有点麻烦,最好的办法是能去国外镀个金回来,只是出国费用对他们来说有点太多了,她现在才开始尝试赚取mǔ_zǐ 俩的生活费。乐雪不知道的是她就是控制岑白的那道咒语,将站在高处不屑与谈及感情这种事的岑白拉下神坛,尝尽人世间的酸甜苦辣。吃晚饭的时候乐雪想起什么笑着说:“听说有个大老板将整个小区大部分的楼都买下来了,说什么改造做办公场所,我怎么觉得不可信呢?看到有不少人搬出去了,有些看着就不像个好人的人搬走也好。就是有些拖家带口的,有小娃娃还有七八十岁的老人,一时半会儿让他们去哪儿住?这么冷的天。”岑白嚼完口中的食物,微眯着眼,声音淡的像是一抹让人抓不住的烟:“别人的事情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乐雪瞪了他一眼:“话不是这么说,要是看不到就不说什么了,咱们现在和他们本质上是没区别的。我之前联系过房东了,他说这房子没卖掉,还是租给我们。你看这世上还是有好人的,那些人如果要是运气好一点能遇到我们这样的房东该多好。”岑白喝了口汤,他不信什么好人,如果乐雪要是知道她所以为的好人是自己的儿子,还会这么想吗?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最起码他没有遇到过,这世界的一切都是可以用金钱来交换的。“如果没有钱,没人会愿意当好人。”乐雪吃惊地放下筷子,探过身子在儿子头上敲了敲:“少胡说八道,那天我被几个坏人缠着是张桥帮我把他们赶走的,咱们家这情况有什么好图的。阿白,做人心胸千万不要太狭窄了,也不要什么都拿钱来衡量,钱是很重要,可也没真的到了非之不可的地步,钻牛角尖对你没好处的。”岑白低头安静吃饭,只是眼睛里如海般深邃。在他小的时候爷爷从来没有教过他什么善良,要带着让所有人眼馋的家产活下去,那必须得竖起全身的刺,唯一能相信的只有自己。他随时像一头将要行凶的饿狼,如果有人敢越界,他会毫不犹豫地咬死对方。在他的世界里所有的安全感都是金钱给予的,唯有钱才不会背叛,也为他省去了很多麻烦。但是现在他心里那面冰冷的镜子出现了裂痕,有什么东西像是疯了一样的想要涌进来,他脸上虽然没表现出什么,但是心里却是满满的慌乱。他暂时不想接受这种认知,不管乐雪在他耳边讲了多少大道理他全都没听进去。偏偏乐雪这个晚上是不打算放过他了,一直念叨这事念叨个没完:“如果要是搁以前,我肯定会想办法帮帮他们,坏人的死活我不管,善良为生活辛苦奔忙的人为什么不帮?以后哪天你要是出息了,遇到那些可怜的人帮一帮,做好事积福的。”岑白回了句“知道了”就躲到房间里了,他躺在床上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按照小说中记录的时间线来说明天夏天就会提出旧城改造计划,所以就算让他们回来不过是多住几个月而已,到时候还要面临重新找房子的问题。这样有差别吗?算了,只要乐雪高兴就好。抓过手机点开第一个联系人,噼里啪啦敲了一堆话过去,放下手机刚闭上眼,电话响起,也没看是谁捞起来接通。和他有联系的除了乐雪就是张桥,所以他发信息几乎都是闭着眼睛发的,却忘了昨天他添加了柴峻的联系方式,而之后他和张桥没有联络过,所以他的那句【你明天找那个老总的小舅子,只要没什么不良嗜好的人如果愿意还可以搬回来住。】是发给了柴峻。“是什么意思?”岑白在听到柴峻的声音时楞了下,也不愿多提这件事,拍了下额头,故作轻松地遮掩过去:“原来发给你了啊,没事,就是发错了。”其实这个时候他完全可以再找个借口打消柴峻的疑虑,但他觉得没必要,一是他不想解释,二是在他看来柴峻只不过是个只知道学习的孩子,耍心眼那是成年以后的事了,所以他并不会在意柴峻从里面看出了什么,而且这块几乎被人忘记的地方也扒拉不出什么金子来。你乐意想什么直接去想,他什么都没说,什么也不知道。后来岑白后悔了,他犯了一个在前世从没有犯过的错误,那就是傲慢轻视一个城府极深的人,哪怕是他最后也没讨到什么好处。岑白不想说,柴峻也不会逼他。两人之间的关系其实没有亲近到可以煲电话粥的地步,岑白无话可说,而柴峻在这个时候显得有点笨拙,两人听着彼此的呼吸声,几分钟之后岑白说了句再见挂断了。岑白翻转身点开银行软件,查看自己的余额已经成了他的习惯,不管心情多么烦躁他都能在那串数字的安抚下得以平静。不知道两人打一通电话能增加多少,奇怪的是他账户上依旧是那几个数字,他原本不放在心上,直到几天后这张生命力旺盛的卡停止生长,他试过很多法子。岑白在柴峻错愕地目光中握着他的手,没反应。枕着他的胳膊,没反应。就差对着那张脸直接亲一口了,通通没用。他的卡上只剩下曾经对他来说跟塞牙缝一样的钱,曾经的不屑一顾竟成了他的全部身家。这种恐慌感终于越来越严重,到底是哪里出了错?“你怎么了?”柴峻终于发现了岑白的不对劲,关心地问。岑白抿了抿唇,放在身体左侧的手紧攥成拳,而后笑得云淡风轻:“没事,突然想起班主任给我妈打过电话反应我上学不认真的事,我在想我先从哪门开始复习。”柴峻想起那天晚上的那条信息。当时秦叔就在他的身边,问他要不要去查,柴峻想也没想直接摇头。至于理由,他不想告诉秦叔。第11章 你丑岑白其实还不死心,借着问题的时候又试探了几次,最终结果还是有些失望。不过现在卡里的钱足够他们mǔ_zǐ 俩日常花销和张桥游戏项目的后续所需,而且明年等这边楼一拆,他立马可以收回不少钱,再加上赵桥的游戏,他完全可以不惦记卡里那些钱。但还是那句话,是他的只能是他的,哪怕他不需要也不能落在别人手里。与他来说比起枯燥无味的学习,克服心里的慌乱,找出问题的所在更加有趣。在他借着原主的记忆依旧把数学练习题做的一团糟,脑袋都快炸掉的时候,班主任高老师请他去见面谈话。对他来说这真的是种救赎,二话不说把笔一丢,潇洒地站起身,迈着大长腿走出教室。原主的长相像乐雪,所以在脸上那些伤好了之后又是个白皙俊美的大帅哥,而岑白身上那种自信目中无人的冷厉气质,让整个人看起来像变了个人,再不是之前笑容温暖又懦弱的小白兔,反倒是个随时准备攻击的孤狼。高老师笑起来亲和,性格也好,大方块脸仰起来看着他,本来就不大的眼睛更是眯成一道缝,岑白被他给逗笑,一直强忍着。“我之前在电话里和你妈妈说了你的情况,你应该知道了吧?你妈妈对你有很高的期待。十八岁已经是成年人了,想事情就不要这么幼稚了,让同学帮你做作业也就没必要了。你哪里不会可以来问老师,老师不会,这不还有一整个办公室的智囊团,知识储备足够,绝对能解答你的所有问题。”整个高二年级的老师都在这个大办公室里办公,下课时间,老师们都很放松,听到高老师的话全都被逗笑了。岑白抿了抿嘴没说什么。“你之前成绩挺好的,在这个节骨眼上自我放弃真的太可惜了。或者说你有什么别的爱好吗?体育特长?表演、唱歌天赋?但是你要知道除了专业课外,还是有文化课考试的,不学不行。”高老师是个花很多的人,哪怕岑白一声不吭,他一个人就能说到上课铃响,最后做了个结尾:“如果你实在是有讲不出口的原因,那以后老师放学陪你做作业好不好?老师是很有爱心的,一定会帮助你们提高成绩的。好了,快去上课吧。”岑白整个后背发凉,敢情最后的话才是高老师的真实意图,之前那些所谓的大道理和开导不过是迷烟,什么狗屁爱心,毒心才是。他才不要像个小学生一样被老师盯着做作业,当年的他很听话,爷爷交给他很多家族企业生存发展知识,也表示希望他能拿到某所国外大学金融管理专业的学位证书,他的回应是当着老掌门人的面把辅导他功课的家教全都赶走了。之后的几年,爷孙俩一直上演着此等大战,不知疲倦。最后他长大成人了,老爷子的考验他全都交上了完美的答卷,老爷子这才不再逼迫他学自己不喜欢的东西。没过多久,老爷子突发脑溢血就那么离开他,而他当时正在国外的分公司和一群饭桶发脾气,那个时候脾气大到极点,在听到助理说老爷子没了的时候,他整个人陷入冰窟,什么情绪都没有了。这么多年他们爷孙俩相依为命,虽然他一直觉得自己活得像是老爷子的下属,可此刻他才感觉到他们是同血脉的亲人。是他不管怎么胡来放纵的底气,从此以后他的世界里空落落的,这个世界对他太吝啬了,让他在失去的时候才知道了亲情的重要,而他还没学会怎么爱。无穷无尽的财富是填满他心口空虚的重要法宝,之后的日子里,他收购有潜力的公司,扩大商业版图,钱越来越多,他以为自己得到了真正的满足,但是在夜深人静的夜晚,那种寂寞感犹在。他不想让那段痛苦的记忆重现,因为爷爷过世之后他才真正的长大,而他不再被人爱着。柴峻见他从办公室回来后就开始发呆,眉心拧着,比起那些莫名其妙让人误会的亲昵举动,更让自己不能理解的是此刻。他好像有什么事情想不通,浑身发出不要靠近我的气息,配着这张精致的脸,加上这种冷厉的气势,要不是穿着校服,很像思考中的精英人士。就是这种感觉,岑白在沉默的时候总会散发出只有经历过社会摧残的成年人才有的沧桑感,而这个时候的岑白是最为陌生的。柴峻好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握紧手里的笔将念头给压下去了,自己岑白来说不过是个能说得上话的同桌而已,还没有好到可以随心所欲倾吐心事的地步。多少还是有点让人失落。从这节课开始到下午最后一节课之前,岑白一直保持沉默,哪怕柴峻偶尔和他说两句话,看过来的视线是那么冰冷,好像压根不认识自己一样。为什么要特地点最后一节课?因为岑白在去卫生间之后就没回来,显然是翘课了。柴峻将岑白这种反常的反应视作是受了来自家庭方面的刺激,比如说知道了他爸爸其实再外面有人而且还给他生了一个弟弟。所以柴峻想了半天,最后还是给自己的同桌发了一条安慰的消息过去。冬天的风冷的要命,岑白手扒着墙的时候感觉两只手都快被冻掉了,利落地翻上去,选中一块地势略高的地方跳下去。本来他没打算逃课,但是为了躲老高在校园的犄角旮旯里受冻也挺遭罪的。刚落地听到手机响,打开一看居然是柴峻发来的。【别太难过,会好的。】简直莫名其妙,按掉手机放回裤兜里,走了两步想到什么,还是拿出来回复。【?老高要盯着我做作业,我就不回去了,我不难过,我一定会好。】最后一节课本来是自习,不过这个时候经常被老高拿来开班会,大家其实挺喜欢这个幽默又和蔼的老师,看到岑白的回复,他总算明白为什么高老师一直往这边看,带笑的眼睛里装着淬毒的箭,只是因为没有目标而不得不忍着。“咱们有些同学太天真了,以为躲过初一就能躲过明天吗?没关系,今天不能明白老师的苦心,明天继续了解,相信经过多沟通交流,这些问题都能顺利解决。”一节课四十分钟,接近一个小时,岑白还是第一次体会到所谓逃课的新鲜和刺激感,闲来无事,坐了去市中心的车,在商场里百无聊赖地乱逛。乐雪的生日快到了,毕竟是原主的妈妈,也是要陪伴他很久的人,他想为她挑选个生日礼物。从原主的记忆里知道乐雪喜欢首饰,但是因为岑氏集团破产,以前拥有的那些全数不属于她,离婚之后,连手上的婚戒都摘除了,光秃秃的看起来太过单调,所以他看中了一条价位适当的手链。价钱不算太贵,毕竟他不想让乐雪心里有负担。人生总是有许多莫名其妙的偶遇,而且还是仇人。岑白在抬头的一瞬间看到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和他年纪差不多的男孩走过来,大概是气场的碰撞,让他一眼就猜出了这个女人的身份。无非就是胜利者前来炫耀,想要将本已经低到尘土里的他们彻底踩死,今天如果是原主,很可能一米八几的大男生就这么被人狠狠地冷嘲热讽一通,然后装着一肚子的难过回家。岑白活了这么多年从没吃过亏,但在这个世界上碰到了,那些人非要上来找麻烦,他就陪他们练练手。毕竟他在视察集团娱乐公司工作的时候看过几个演员对戏,那是真正的高手,演什么像什么,他当时好奇还多问了几句,那些演员很热情地传授给他技巧。徐敏一身昂贵名牌在不远处站定,笑着说:“我刚才从这边过去就觉得眼熟,幸亏多看了一眼,不然就和你错过了,阿白,你在这里做什么?想要买首饰吗?看中哪款,阿姨买给你。”岑白站直身体,嘴角上扬,脸上流露出几分玩味:“你是谁?我不认识你。”徐敏就知道那个老东西想当好人,完全没提过他们mǔ_zǐ 俩的事,当初说好一离婚就和她结婚的,都已经这么多天了连提都不提一句,换谁能高兴?万一哪天他死了,他们mǔ_zǐ 俩哪儿能争得过那两mǔ_zǐ ?“我和你爸爸现在是男女朋友,这个是你弟弟小杰,岑杰,快喊哥哥。他的儿子就是我的儿子,你也可以喊我一声小妈,如果你要是介意的话还是喊我阿姨就好了。第一次见面,阿姨应该送你份见面礼。”岑白上下打量一遍这mǔ_zǐ 俩,他倒是对这个所谓的弟弟有点感兴趣,真是完美继承了岑老板的所有优点,胖的像头猪,还不高兴地冲他翻白眼,嚣张跋扈地说:“你看我干什么?”岑白摸着下巴笑起来,无所谓地说:“哦,你也知道你丑所以不让人看吗?真是心地善良,怕看坏别人的眼睛。”第12章 打扰岑白不得不夸岑老板本事好,一瞒就瞒了十几年,见光的和不见光的全都安抚的服服帖帖,换成别人早后院起火了。显然这mǔ_zǐ 俩比起岑老板的道行简直差远了,因为岑白一句不怎么好听的话就想撸起袖子来上手。岑白就站在那里,神色淡然地看着他们,突然他扯出一抹笑:“生气了?生气也没办法,外人只知道岑兆亮的儿子叫岑白,而不是什么岑杰,心里不舒服让他把你们介绍给外面的人,你看他敢吗?现在又是个破产老板,说出去又有谁愿意听?我帮你们打个电话?”他知道徐敏不敢,她甚至都不敢让岑兆亮知道今天和自己见面的事,这世上的人都喜欢捡软柿子捏,也不怕他一个回头咬死他们。徐敏安抚地拍了拍儿子的肩膀,笑着说:“咱们一家人闹得不好看有什么好?阿白,我们一会儿吃顿饭吧?我想你是对我有什么误解,给我个机会,我们坐下来好好聊聊。”岑白懒得理他们,转头让服务员将自己看好的手链包起来,将打了蝴蝶结的首饰盒放进口袋,当着mǔ_zǐ 俩的面拨通了岑兆亮的电话。岑兆亮显然对他有亏欠,电话接的快,慈祥热情的声音在此刻十足的倒人胃口:“儿子有事吗?”岑白一手插在裤兜里,淡淡地问:“这边有个人说是你的朋友非要请我吃饭,我不好拒绝,要不你和他们说说?”徐敏到底还是怕了,拉着儿子的手快步离开了,临走前终于收起那副虚假笑脸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岑老板刚回了句好,又听话筒那边传来儿子略冷的声音:“不用了,他们走了。”之后电话就挂断了。岑白收好手机,时间也差不多了,不紧不慢地往家里晃。夜晚的城市霓虹灯闪烁,车水马龙,有人羡慕欣赏这份繁华,而人只敢站在黑暗里远远地望着,站在繁华盛景下是他们一辈子的奢望。被生活压垮的脊梁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挺直,又在什么时候不用那么匆忙劳累?岑白手握成拳支着下巴眼睛里装满了真正的流光溢彩,面无表情地看着飞速退开的风景。回家后打开门,一阵甜腻的奶香味传来,他对这种味道算不上喜欢,脱了外套自觉地去卫生间洗手。乐雪端了汤出来,坐下来笑着说:“我今天下午做了好几种,拿去给隔壁的张奶奶尝,她说味道很不错,比店里卖的都好吃。我想了想还是打算到蛋糕店里去应聘,我们没钱,开店也不现实,给人打工只要出力气就好。”岑白见她满脸兴奋,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下去,算了,只要她高兴就好。他今天逃课,高老师居然没有给乐雪打电话告状,但是告状与不告状也没什么差别,虽然很不情愿,但是比起无所事事地闲逛,可能认真做好一个学生比较重要,最起码能让乐雪放心。其实他们mǔ_zǐ 俩的话很少,往往是乐雪一个人兴高采烈地说着平日里的见闻,好半天他才会回应一声。别看他像是个健谈的人,在属于自己的时间里他更喜欢安静。乐雪怕他还放不下所以卖力地开解他,岑白明白,作为妈妈的用心良苦,他总算感受到了。卡失灵,遇到岑杰mǔ_zǐ 俩,好像之前的好运气已经到头了,他有种预感接下来会有很多的事情一股脑儿地找过来。虽然一直搞不明白卡和柴峻有什么关联,他也只能在柴峻身上找问题了。他才打算把柴峻这个人从小到大的经历掰扯一遍,手机视频通话邀请打断了他的思绪,谁能想到还真就应了说曹操曹操就到的话,接通之后率先进入视线的是柴峻那张惨白如死人的脸,额前的碎发被打湿一缕一缕地粘在一起,清润低沉的悦耳嗓音此时听起来沙哑又难听。“岑白,你能不能来我家一趟,秦叔不在,我一个人动不了。”岑白是知道柴峻的毛病,要不说能成为书中最大的反派boss,猫都没他命大,一次一次在鬼门关徘徊硬是没跨过那道门槛,然后转头反而要了别人的命。这种狠角色说实话他还是蛮喜欢的,但穿越到这个世界之后他抱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如果不是发现某种联系,他会和这个反派保持距离,不为别的,不想麻烦。脑袋里转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行动显然更加诚实,打开床头灯开始换衣服。柴峻有点不好意思的撇开视线,对面屋子里的光虽然不是很亮,却依然看得到岑白瘦而有力的身躯,皮肤很白,好在很快就被衣服给遮挡住了,原来这人居然有裸睡的习惯,从外表上还真是看不出来。好在时间不算晚,乐雪还在客厅里看电视,听儿子说同学生病了要过去照顾,心里虽然有点不放心还是答应了,叮嘱他有什么事情记得给她打电话。富人居住的别墅区往往在人少的地方,岑白打车去柴家,一路上车越来越少,连车窗外的风景都变得张牙舞爪。如果不是看在柴峻一副快要咽气的份上,他绝对不会来。下车后习惯性地看了眼房子的布局和占地面积,对于一个还未成年的学生来说这种住宅确实挺奢侈了,他站在门口刚想着要不要给柴峻打个电话,门从里面推开,走出来个长相年轻的医生,看到他笑着说:“是岑白吧?小峻刚吃了药躺下,进去看他吧。”岑白点了点头,想来这位就是柴峻最信任的家庭医生刘少岩,走进屋子里,很简单的装修,熟悉的只有那股属于一个人的寂寥和空旷。脱了鞋,就那么光着脚上楼,踩在台阶上他被冰得直抽气。在卧室外面站了片刻,他才推开门进去。柴峻脸色苍白地埋在被子里,生病的缘故连眼睛都变小了,看到他进来,强扯了个笑:“这么晚了还麻烦你跑这一趟,实在不好意思,当时情绪有点太激动了,就怕……外面冷吧?水在那边,你自己倒一杯暖暖身体。”岑白不渴,屋子里有地暖,他脚站定的地方热意暖暖地往上涌,很舒服,而是就着柴峻没说完的话问:“就怕什么?”柴峻轻笑一声,嗓音依旧和刚才一样难听:“发病的那刻喝了药给刘医生打了电话,在等救命的这段时间里想万一我要是这么死了,连个能告诉的人都没有,想到我们俩也算是有交情的人了,就打给你。没想到你真的来了。”岑白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病中的柴峻皮肤白的有点惹人心疼,尤其是在视频里看到他随时可能真的闭上眼睛,岑白怎会不受震动?自己就是死过一回的,经历过之后更加认定他还是怕死。岑白在旁边坐下,没有伺候过人的大少爷好半天才挤出一句:“你要不要喝点水?家里没保姆?你每天都是怎么过日子的?虽然死不了,但是这么不怕死你也是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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