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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破产首富的儿子》TXT全集下载_3(1 / 1)

刚才下车的时候,楼重下意识地抓他的手想要扶着他,却被他不动声色地避开,柴峻既然这么反感别人的触碰为什么这个所谓的同学就可以?他们两个是从小到大的交情,居然比不上短短几个月的同学?越想心里越不甘心,时不时地盯着岑白放在柴峻肩膀上的手,一副恨不得要盯出窟窿的样子。作为一个芯子是成年人的人和这些孩子其实没什么可聊的,他懂的他们未必懂,他们叽里呱啦觉得新奇的,他反而觉得很幼稚,连张嘴的兴趣都没有。只是讲一个商人的本来面目暴露的很是彻底,重利而且眼里也只有钱。但是他再怎么喜欢钱也感觉到了主角大大对自己投来的不满目光,对于一个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来说和一般商人不同的是,他不会一直那么贪婪,适当的收手才最稳妥。所以这个时候他放开了柴峻的肩膀,站起身说:“这两天雪下得大 ,刚才来的时候很厚的一层,时间不早了,趁着天还没黑,我先回去了。好同学,这次谢谢你,等哪天我发横财暴富了一定请你多喝几杯。”雪下得太大,公共交通工具可能会停运,而且把乐雪一个人放在家里也不放心。倒不是他想的太多,实在是住的那个地方鱼龙混杂,又是外地人居多,他撞到过好几个长相猥琐的男人用十分不标准的普通话冲着乐雪指指点点。美貌从来是这样的,在凤凰腾达时是得天独厚的高贵,但是等跌落的时候就是会招来很多不确定的麻烦。楼重扬起可爱的娃娃脸,笑着说:“阿骏身体不好,不能喝酒的。”岑白勾起嘴角,笑容里带着几分恶意:“不喝酒算什么男人?柴峻,你没听过适量饮酒对身体有好处吗?我觉得男人不能喝酒和男人爱哭一样惹人讨厌。”岑白大致地翻过这本书,对这个主角的泪腺异于常人的发达印象十分深刻,不管做什么都要哭一哭,他对此恨不能理解,这天底下的事情全都有解决的办法,不是靠钱就是靠拳头。不过会哭也是一种本事,会哭的孩子有糖吃这是很有道理的一句话,只是他没有机会去实践,没爹没妈找谁去哭?又有谁会听他哭?蒋超目瞪口呆地看着岑白,这人是不是脑子坏了?如果当初要不是楼家看重国外市场重心转移,首富的这把交椅压根轮不到岑家。现在真正的大豪门回来了,岑家只是个破产后让众人踩在脚底下的存在,有什么资格这么猖狂?果然楼重被岑白几句不痛不痒的话给说的面红耳赤,至于罪魁祸首就这么扬长而去。楼重简直不敢置信:“他一直都是这样的吗?也太没礼貌了。”柴峻挑了挑眉,也站起来,手放在裤兜里:“走吧,叔叔他们还在等着。”他并不觉得岑白这是没礼貌,倒不如说这样的岑白已经很有礼貌了,这个人自从经历过一切变故后就变得不再掩饰自己,那股狂傲的劲儿虽然有些欠揍,奇怪的是他还是挺吃这一套的,比那种两面三刀的人看起来舒服多了。走了几步,他沉声说道:“你刚才虽然是为我好,但是那种做法并不对,人家是好心,你那样只会让人觉得不识抬举。”楼重的眼眶瞬间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柴峻只觉得无语,突然觉得岑白的话很有道理,男人一辈子是要挺直腰杆顶天立地的,动不动就哭,有什么好哭的?娇滴滴的跟个女孩子一样,真是没意思透了。这么想着脑海里闪现出岑白被打的鼻青脸肿连一声不吭,那也是吃过山珍海味被众人巴结过的小少爷,就算荣华富贵不在,这个男孩也没有哀怨与脆弱暴露在众人面前,真是个神奇的人。走到一半察觉到身后的人并没有跟上来,转头看过去,楼重竟然抬着袖子在那里抹眼泪,强忍着抽噎不让自己哭出声来,这一眼只觉得更加无语,心里除了厌烦再无其他,顾着两家的交情:“一会儿让叔叔阿姨知道还以为我怎么你了。”“不是……不是,是我自己忍不住。”柴峻暗想看来自己以后还是避开这人的好,这么个大麻烦,动不动就开始哭,他自己还是个病秧子,需要保持良好的心态来养病,天天对着一个哭丧的人,他可不想自己变成真正的短命鬼。岑白走到外面发现雪又下大了,街上的行人来去匆匆,脸上带着难掩的疲惫。他双手插在口袋里往车站走,运气还算不错,等了没多久就等到了车,只是这种路况下不知道他那频繁的换车能不能回到家中。双目空空地望着窗外的风景,是他太过大意了,刚才出来的时候碰到几个熟人,看似关切,其实是满嘴的嘲讽:“你这孩子怎么跑到这里来胡闹?你爸爸给了钱也不能这么挥霍,十万块钱够做什么?刚才要不是柴家的小子帮你,你今天打算怎么出这个门?”岑白其实今天就是来等柴峻的,他想看柴峻对自己这个同桌是什么态度,不过这份惊喜直接变成惊吓了,柴峻真的太大方了,完全不是对待一个普通同学该有的大方,不管为什么,这份大方正是他需要的。他不想影响到主线剧情的发展,所以私下里见面的时间不会太多,唯一能利用的只有上学时间,但是怎么样才能让他们不那么诡异的接触还能让自己的余额继续暴涨?一直到回家都没想出个所以然,拿钥匙开门却在自己家里看到一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年轻男人坐在沙发里和乐雪说笑着。不是吧?这么快?他是不嫌弃乐雪给自己找个年轻后爸,但是这速度也太快了,而且也太年轻了,他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乐雪要留这人吃饭,那高瘦的老兄站起来冲岑白笑了笑,说道:“不了阿姨,我奶奶已经做好晚饭了,下次有机会我再来蹭饭。生活条件好了以后老住户全都买房子搬走了,住了不少乱七八糟的人进来,不管什么时候一定要注意下身后,太晚了就不要出门了。”这人说着走到岑白身边,笑容温暖好看:“你好,我是住在对门的邻居,我叫张桥,有事可以来找我。”岑白尴尬地摸了摸鼻头,跟在乐雪身后去送人,原来是他想多了啊。“怎么回事?”乐雪笑着说:“我下楼去买了点东西,回来有人鬼鬼祟祟的跟在我身后,正好他出门看到帮我撵走了那人,说真的还真有点后怕,以后时间晚了就不能出门了。”岑白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他的担忧到底还是成真了,但是这边乱却也不完全是坏事。乐雪这个时候才闻到他身上的酒味,皱眉道:“你出去玩还喝酒?臭气熏天,你可别学坏了。有个邻居也挺好的,张桥家就他和他奶奶,也是可怜,爸妈都不在了,以后多走动来往。那孩子学习不错,你要是有什么不会的也可以问他。”岑白却在这个时候问她:“妈,你想不想换个住处?”乐雪惊讶地皱眉,而后笑起来:“不想。”岑白沉思片刻,心里已经有了主意。第8章 班主任岑白在昨天晚上一本正经地叮嘱了乐雪很久,太晚不许出门,一个人的时候有人敲门不许给开,要带好防身物品,乐雪哭笑不得的只当他发酒疯,连连笑着说好。第二天一早起来脑袋有点晕,吃过早饭让乐雪路上小心,推开门出去,正好和对面也是刚出门的人视线相碰。张桥的笑容很阳光,笑得时候露出两颗好看的虎牙,添了几分孩子气:“早上好,一起走吧。看你精神不太好,昨天没睡好吗?”岑白不是很习惯一个还算陌生的人用这么自然的口气和自己聊天,点了点头,径直下楼。出楼门正好碰到几个上晚班回来的男人,隔着不算远的距离都能闻到他们身上那股馊味,岑白在擦肩而过的时候听到几句话使得他唇角紧抿。虽然是外乡人口音,那句:“这楼里住了个超有气质的漂亮娘们。”他还是听得懂的,垂在身侧的手握紧而后松开,嘴角勾起一抹笑。“你一直在这边住吗?这一片有负责管理的人吗?”张桥愣了下,点头道:“这房子是我爷爷年轻的时候买的,几十年了,一直住在这里,这里以前也算是市中心,后来规划了新城区,这边慢慢的成了最差的地方。前几年也有人盼着拆迁,生活没法等,所以都搬走了。”“你觉得这边会改造吗?”张桥想了想:“顺其自然吧,不改还是我家,以前的记忆都在,改了心里就缺了一块。其实也很矛盾,这边离我上班的地方太远了,但是我和奶奶都习惯了这里的生活所以来回跑也没什么。”张桥笑了笑,呼出一团白雾:“这边倒是有负责人但是不太管事,你也看到了,没什么前途。大部分住户都搬走了,其余是外地租房子住的。倒是想卖,也没人看得上,出了名的脏乱差,有人说我们这块是趴在这座城市上的牛皮癣。”岑白点了点头,难得主动拿出手机要他的联系方式:“我刚来这边什么都不懂,加个联系方式吧。”张桥当然很乐意,两人坐上同一趟公交车,在第二个十字路口分开。车上大多数是和他一样的学生,眼睛里还带着睡意,哈欠连连。过不了多久这片被老旧狼藉包围的古早城区会翻身一跃成为这座城市新的繁华地段,土地是城市发展的基石,届时会有一批人分到拆迁款。岑白本来打算直接搬离这里,但是乐雪因为认识了新邻居,不想离开,当然他知道乐雪最大的顾虑是怕新住处的房租太贵负担不起,人在穷困潦倒的时候最容易妥协。既然当妈的不想走,他不会不懂事的非要她换地方住,但是那里存在的渣滓们必须远离,他不会让他唯一的亲人遭受到半点伤害和不安。而这份财,他欣然收下。唯一庆幸的是他和别的同学不一样,今年他满十八了,已经成年,许多事情可以自己做主,所以他在岑老板登门拿出十万块钱的时候就明白,这个男人是要拿钱买断他们之间所有的联系。他需要一个对这边熟悉而且靠得住的人来实施自己的计划,眼下张桥是唯一的选择。真正让他放心的是张桥就是这篇耽美小说男主,出生贫寒,为人爽朗乐观而且聪明上进,目前正和大学时相交甚好的朋友一起创业。现代社会大众对电子游戏不再那么抵触,手机游戏是闲暇时最好的消遣,一款成功的游戏带来的利润是十分可观的。而张桥就是那个通过自己的辛苦勤奋吃到蛋糕的人,在和楼重谈恋爱的时候人家已经是身家不错的新贵了。毕竟能当主角的人人品都不赖吧?看他多能耐,笑到最后的男主角是他的邻居,反派男二是他的同桌,多少都有点交情,将来他们打起来的时候,让他也有点犯难。希望他的钱能争点气,麻溜地全都吐干净,然后他继续当自己的超级富豪,至于这个世界里的人做什么事,那就和他彻底无关了。奇怪的是他现在一进学校的大门就开始犯困,别人背著书包都走的精神抖擞,他空着两只手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好不容易挪到座位上骨头直接软了,瘫在桌子上,脸朝着坐姿笔挺垂头看书的同桌。他可真是为了他的钱洒热血抛头颅,嘴巴快过脑子,等说出口看到柴峻那张略显苍白的脸上带着惊讶看向他时,他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有点尴尬,但是他不会把尴尬表现的太过明显,反而给人一种我是认真的错觉。“我困了,借你的胳膊枕一下。”他以为柴峻会问他一堆乱七八糟的问题,什么你不是有胳膊吗?他肯定会回答枕的太久会累搪塞过去,现在最重要的是钱。他是有重头再来的能力,但是就目前的身份而言不好太惹眼,自从发现柴峻能帮到他开始,连续几天的努力,他只收回了全部资产的百分之五,实在是一个很可怜的数字,虽然这些钱对普通大众来说已经是笔巨款。但是对他来说远远不够,长久站在高处的人不喜欢被埋没在人群中,他其实是个凡事讲究到极致的人,吃穿住行……谁能想到直接从天上掉到地上还得憋着一口气。两人之间陷入沉默,好半天以后柴峻从嘴里吐出一个嗯字然后拖着凳子往他旁边靠了靠,曲起胳膊放在桌上,认真地问他:“这样可以吗?”岑白当然没问题,直接毫不客气地枕着,在他闭上眼的时候他感觉到柴峻将桌子上堆得很高的书费力地弄到中间,正好挡住老师了的视线。这一天就算不枕着柴峻的胳膊,岑白也心安理得的拿胳膊肘抵着他的胳膊,至于他这种在正常人眼里略为怪异的举动会让身边的人心跳如雷,眉头从未有舒展过。在最后一节课快要结束的时候班主任带着一个略显肥胖略显秃顶的男人进来,个子不高,脸上带着笑,眼睛里好像装着璀璨星光。英语老师好像知道什么,冲两人笑了笑直接离开了。“我来给同学们介绍一下,从明天开始高老师就是一班的班主任了,语文课还是由我来带。高老师先和同学们互相认识一下,至于别的事情,我们明天再来交接。”高老师点了点头,待前班主任离开教室,他走到讲台中间,手撑着桌子笑得十分和蔼可亲:“大家可以放心,我不是很严厉的人,我喜欢和同学们当朋友,为了方便我们能够快速地联络感情,大家来做个自我介绍吧,先从我开始。”“我叫高德明,当老师有二十年了,带过不少班,我的教学理念是成为同学们最信赖的人,引导各位成才。老师知道有些同学心里很苦恼,明明自己很勤奋,也很努力,但是成绩上不去,慢慢的开始自我放弃,你放心,老师一定会拽着你让你提高的,我们一起加油。”岑白对这些话压根是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他只庆幸现在自己的钱又涨了,还没乐够,只听……“哪位是岑白同学,先来做个自我介绍可以吗?”岑白不紧不慢地站起来,脑袋里空空,他从小到大这是第一次居然要向别人做自我介绍,莫名的有点不知所措。“老师好,我叫岑白,欢迎您成为我们的新班主任,我相信您会成为我们最好的朋友,期待我们共同进步。”柴峻转头看了岑白一眼,这话没问题,但是怎么总有种大人的客套?岑白不知道的是,新班主任的到来简直成了他的噩梦,硬是把他这朵淡出世俗的人间富贵小太子给拧巴成了接地气有人气的普通小子。发表完自我介绍之后他就低头开始刷手机。柴峻低头看了眼两人之间隔着的距离,顺势看了眼旁边的人,据他所知岑白其实没有什么朋友,就算有过也在岑家破产以后跑的没了踪影。之前做同桌的时候他从没见过岑白玩手机,也不会和任何人发消息,而现在他居然再和人聊微信。柴峻不好看太多,那一眼扫到他有事要去见小区相关负责人,有点看不懂,听说他们租住的地方是一片老旧小区,大部分老住户都搬走了,多的是家庭困难或者是外来打工人群,难道是发生了什么矛盾需要调节?一直等到这位热情洋溢地高老师准许他们放学回家,柴峻看着又是什么都不带准备回家的岑白,伸手拉住他的胳膊,在那双不解地目光下,略显窘迫的说:“岑白,你要是有什么困难就开口,我们是同学,应该互相帮助。”岑白脸上的伤虽然还有,但现在看起来已经好了不少,他的长相随了乐雪,是个干净漂亮的少年,如果他的眼睛里没有那几分玩味与漫不经心的话。“柴峻,你真是太好了,我真高兴能和你成为同桌。”这句话里的真实感情有几分?柴峻知道没有,但是却莫名的高兴。第9章 帮你高二学习压力没高三那么重,班里同学说笑着走出教室,岑白更潇洒,低头按着手机就走了,柴峻话到了嘴边又咽回去。岑白中午和乐雪联系过,她和岑老板已经办好了离婚手续,从此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再没瓜葛了。他从乐雪的声音里没有听到如释重负,反而是有无尽的惆怅和茫然,人生没了方向,不知道该往哪儿走才好。他突然觉得这个女人很可怜,家变得支离破碎,如果要是知道自己真正的儿子已经不在了……岑白不敢想,而且早上浮现在脑海里的念头越发强烈,这个时候的乐雪本来就很脆弱,如果再被一些不三不四的渣滓们给欺负,他怎么能允许?寒风下冻得手指头都发麻,手机冰凉,他懒得打字发了一串语音过去,没多久张桥发了一串地址过来。迎着寒风快步走到车站正好驶过来一辆去往张桥工作室的车,他跳上去,双手插在裤兜里找了个位置坐下。从车上稀稀疏疏的人就能看出来张桥的那个工作室有多偏僻,费那么多的时间从这头穷到那头。岑白找到地方,感觉这边还是比那边稍微好一点的,虽然一样破旧但是整个环境给人的感觉十分舒适,没有那么的嘈杂和吵闹,很适合他们专心工作。一个差不多六十平米的两卧一厅,几个人裹得跟粽子一样,张桥先给他倒了杯热水让他暖暖。在北方城市冬天只能靠暖气扛过去,至于其他的都不怎么省心,但是像是他们这样室内温度和室外温度一个样还能神色如常,这是真把吃苦当家常便饭了。岑白坐了一会儿就熬不住了,张桥有点不好意思地摸着头:“我这边马上就收拾好了,一起回去吧。”其他人赶紧撵他走:“行了行了,我们忙就够了,晚了赶不上车。小朋友,天气暖和了过来这边玩,到时候哥哥们让你看游戏是怎样做成的。”岑白笑着说好,难为这些人还能这么苦中作乐,跟着张桥下楼,两人并排往前走。两人年纪差了六岁,但个头却差的不多,岑白转头看了一眼后面灰暗的建筑,呼出一口长气,问他:“怎么选在这边?看起来你上班也不是那么方便,是这个小区都不提供暖气吗?”张桥点头:“所以房租才比我们那小区也便宜啊,刚开始讨生活是有点难,但是我们有梦想所以还好。”岑白弯了弯嘴角:“就你们几个人能赚到钱吗?我都好奇你们有工资发吗?”张桥摸了下鼻头:“当然有,只是不太多,人手少,而且我们几个家庭都差不多,找投资也没人看好我们,只能一边接点外包活然后再支撑我们的游戏进度,熬过这段苦日子以后就好,等哪天所有人都能玩我们的游戏,今天的苦就没白吃。”岑白想这位主角还没出息的时候也挺单纯还直冒傻气,看了眼头天空不怎么明亮的星辰,今天虽然没下雪但天气也不算好,昏黄的路灯落在发亮的冰面上,哪怕是走得小心翼翼依旧还有点打滑。专心留意脚底下的张桥听到耳边传来的声音,再三确定自己没听错,踩在小石子上滑了下,要不是岑白手快将他给捞住,只怕要摔个结实:“我给你们投资怎么样?”张桥愣了愣,笑起来,在岑白的头上拍了一下:“小子,你清醒一点好不好?钱没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有手和脑子肯定还能赚回来。钱是死的,人是活的,别被钱牵着鼻子走。”岑白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转头看向马路上,正好一辆豪车从眼前驶过,奇怪的是他只来得及看到一双黑亮有神的眸子,车窗升上去后隔绝了两人的交集。岑白不会将这事放在心上,悠悠说道:“我投资你们的项目也是为了赚钱,也算是为了贿赂你,堵你的嘴。想试试吗?”张桥脸上的笑最终消失变得严肃,他本该对这个小屁孩的话嗤之以鼻,但是这个男孩脸上笑竟透着某种力量,成熟又气定神闲,好像他见过的那些大老板身上就有这种气质,虽然有点扯,但是说不期待是假的,他们看似年轻,但是梦想是奢侈又易流逝的,现在可以坚持下去,但是过两年呢?三年呢?他不想最后走到连友情都维持不住的地步。“没想到我居然这么有价值,可以,我们的项目前期需要三十万,而且这还不包括办公场地、人员招聘等各项开支,岑总,你拿的出这些钱吗?后期开发更涉及到很多,钱也不会少,你要是能帮我们解决资金上的所有困难,我和那帮兄弟们给你打一辈子工,你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岑白嗤笑一声:“别用那么悲壮的表情看着我,不会让你去送命,也不会做违法的事情,只要你将我们小区的负责人约出来见个面,能办到吧?这是秘密,即便对你的那些好兄弟也不能说,不然我可不会放过你。”这事对张桥来说不是什么难事,他从小在这里长大,老板的小舅子还住在这里,但是让人家卖这个面子不太容易。这个时候公交车来了,岑白比他先上去,等他坐下听到手机叮咚响了一声,打开手机一看,看到上面的转账信息有点五味陈杂,他真的以为这小孩是在说大话,毕竟他家公司才破产不久,要是有钱也不会住到这里来,他今天吃午饭的时候还在本地新闻板块角落里看到他爸妈离婚的消息。原本以为岑白过的很落魄,哪知道人家就能轻轻松松拿出五十万,惊讶地看向岑白,岑白冲着他笑:“这是我的诚意,事情办妥了,你们需要的一样都不会少。”岑白在前世有段时间闲到发霉,他想出了一个点子,那是给予创业者的一次机会,只要他们的点子能吸引他让他觉得有利可图,他就会投资,哪怕最后以失败告终,损失全由他自己买单。那天来报名的人不少,当然有很多浑水摸鱼的人,只可惜岑白是个挑剔又狠辣的人,他的那双眼可以轻松地看透那个人的心里到底藏着什么念头,所以那些人只能败兴而归。张桥的反应完全在他的预料之中,当初跟在他身边的新助理曾好奇的问他难道不怕这些人最后只留他一个空壳,将技术转移,到时候吃了亏吗?岑白那时笑得很轻松,他是一点都不担心,先看为人处事如何,再看工作上的行事作风,想在他手里捞好处那是不可能,人若不能为他所用,那他会让他们连站都站不起来,他从来都是个小心眼的人,当初也不是没让人从那座城市里灰头土脸的消失。张桥的眼睛里装满欣喜与激动,甚至还有感激,他这个团队核心承担了太多的压力,他怕同伴禁不住社会的压力退出,更害怕自己承担不起整个团队的梦想到最后成了落荒而逃的胆小鬼。“明天我会去见他,由他出面肯定能见到老板。”两人在各自家门口互道晚安,张桥回到家看到坐在沙发里戴着眼镜还在绣鞋垫的奶奶,笑着说:“都说不让您做这些了,怎么还这么费眼睛?”张桥快步走过去,蹲下来将头靠在奶奶的膝盖上:“奶奶,也许很快我们就有好日子过了,您也不用再舍不得花钱了,过几天有空了我带您去买几身新衣服,过年穿。”张奶奶笑着说:“我也不指望你发财,能平平安安过日子就行,再过几年给我带回个孙媳妇来,把婚一结,我这就放心了。眼跟前的例子,你看对门当初多有钱,到最后还不是这样了,我看着那孩子妈妈也心疼,那是从没吃过苦的,爬几层楼都喘。那天的几个歪心思的又上来敲门,被我给打走了,咱们这里多好啊,就是被这些人给搞臭了。”张桥皱了皱眉,能有什么办法呢?除非搬离这里,到治安好点的地方去住。对了,岑白有钱为什么不直接搬走?岑白回到家看到从厨房端出饭菜来的妈妈,笑著称呼了一声:“妈,我好饿啊,今天有什么好吃的。”乐雪看到儿子所有的烦恼都抛开了:“去洗手马上就能吃,怎么也不见你带书包,不做作业吗?”岑白说谎不脸红:“我在学校做完了,书包那么重,我还在长身体压坏我怎么办?”洗完手mǔ_zǐ 两坐在饭桌前一边吃饭一边聊天,他们并不避讳那些让人伤心的事情,乐雪很自然地说出自己在签字的那一刻心里的无奈和叹息,半辈子过去了才发现自己过得稀里糊涂,到头来什么都没有。“今天下午我想了想,我什么都不会,只有厨艺还不错,我是慢性子做这个不行,怕客人等不耐烦,我做些蛋糕去卖怎么样?”岑白刚咬了一口辣牛肉,被乐雪这话给呛得咳嗽起来,接过乐雪递过来的水,喝完才好受点:“现在有那么多大牌店,人家各种手续齐全,吃的放心又安全,谁会吃你这种三无小产品?你可别到时候被人四处撵来撵去。”乐雪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去去去,会不会说人话?你别管,我有办法。”岑兆亮话说的好听,什么有难处了去找他,真找过去说不定会将他们mǔ_zǐ 俩给打出来,那十万块钱够做什么呢?房租、日常开销、孩子的学费,等阿白将来上大学需要用到的钱更多,她不想办法能行吗?她可以过得糟糕,但是儿子的人生还很长,不能受这个委屈。岑白洗完澡回到屋子里,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他必须要尽早将这件事定下来,在乐雪真的出去做买卖之前将那些人撵走,将早已形虚设的保安室给用起来,别人如何不是他该关心的,但是这里变成他的之后他就是制定规矩的那个人。小区的隔音效果并不好,这个时候才晚上十点,很少有人已经睡觉,有孩子的哭喊声,还有两口子吵架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在这本该安静的夜中成为新的噪音。都是为了生活而妥协,因为穷有个能够安身的地方已经很不容易了,他夺走了这些异乡人唯一的栖息地,他……算了,这不是他该想的事情,他看重的只是自己的利益,别人的生与死和他有什么关系?要怪就怪那些在底层挣扎却还不忘将丑恶心思暴露的人。他一个人在高处生活惯了,没有极致的华丽也没有刺眼的黑暗,而现在他有驱逐这一切的能力。很快闭上眼睛,他想等装修工作室的时候顺便将这屋子也重新收拾一遍,他实在无法忍受。黑夜中,线条流畅奢华大气的豪车冲开寒风的桎梏平稳地驶向别墅,夜色中只有这一辆车,还没回到家已经感受到了冷清和无趣。秦叔往后看了一眼发呆的男孩,笑着问:“那个就是岑家的小公子吗?以前没机会见,看起来挺开朗的,旁边的看起来年纪不小,不是你们同学吧?”“不是,我不认识。”那两人亲昵说笑的样子在脑海里闪现,还有那个人快要摔倒的时候岑白伸手拉了他一把,冷哼一声。意识到自己复杂的情绪,是疯了吧?家业被夺,像个关在笼子里的畜生一样活得麻木呆滞,从来没打算向这些人低头的柴峻无法接受心情被别的人和事影响,唇紧抿着,英俊的脸绷紧,一个人在那里生闷气。只是他的坚决不过三秒钟,秦叔一句话就打破了:“他说你太孤僻了,让你交朋友。如果是那个岑白同学他已经会百分之百的放心,但对楼重可能就没有那么好了,毕竟他对外说只是代为管理,等你长大就要交给你,楼家可不好惹,他不会傻到让你借楼家的势来打压他。以后和楼家儿子最好保持点距离,可以多和那个岑白来往,让他放松警惕。”柴峻并不怕他的叔叔,但是眼下自己的年纪和处境让他像是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小兽,哪怕撞的头破血流都无济于事,钥匙掌控在别人手中,眼下他只能答应。“星期六日我会邀请他来家里玩,但他来不来我就不知道了。其实他挺可怜的,一直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单纯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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