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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1 / 1)

萧炎本来打算坐在马车上的时候就看的,闻言笑道:倒是规矩多,成,我知道了,这个小家伙等他回来了,我定给他养的白白胖胖。四皇子萧谭磨蹭地找苏相说了两句话,出来的时候看到萧炎提着个笼子,笑着问:什么时候养了这么个玩意儿,倒不像你。六弟,你该不会是受打击太大,如此一蹶不振了吧?哥哥真是觉得太可惜了。萧炎竟然觉得这会儿不管是谁都不能让他轻易动怒了,他笑着逗了逗笼子里的小家伙,笑道:谨之的狗,我帮他养一阵子。四哥,你知道我向来喜爱玩乐,其实对这些大事实在没什么心思。这事也不是不能说,这些兄弟里,你可不能不把六哥放在眼里,真正的狠人往往是最不起眼的那个,你说是不是?萧谭却是不以为然:五弟有何可惧,凭什么?就凭他那个宫女出生的娘?可别笑死个人,就算胃口大,也要想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能吞的下。萧炎将手指放进笼子里,那狗伸出小舌头亲昵地蹭着他,惹得他发笑,悠悠说道:这京城里买卖最好的酒楼是哪家,四哥应当知道吧?人家可不止是开酒楼的,生意遍布天下,那是真正的富可敌国,我本有幸结识,可是没那个机会。五哥却不同了,五哥被人家老板当做救命恩人,有这一层恩情在,只要五哥开口,那银子可不是随便五哥用?反倒是你,就算你的外祖手里握着兵权,到底还是受制于人,真要有个什么事,只怕也潇洒不起来,你说是不是?萧谭嘴角的笑终究还是落了下去,再也笑不出来,好像一场大梦被谁给打了一巴掌可算是清醒了。第三十七章萧炎回到宫中看过青檀给他的信,而后站在窗前久久地沉默,屋子外面是一片碧绿的好景色,不知为何他的心却是一阵凉,好似一瞬间入了冬。谨之说让他不要意气用事,眼下身处困境更应该韬光养晦积攒能力保护好自己,若是脾气太躁将情绪暴露在外面,太容易被人抓着把柄,以此来作要挟。有道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能好好的活下去,总有一天什么都会有的。萧炎的手里紧紧地捏着那封信,瞧瞧他这阵子到底都做了些什么事情,谨之都看得清楚的道理,偏偏他却钻了牛角尖,现在也不知道有多少人看了他的笑话。但是他不怕,他应该听谨之的话,哪怕外祖家靠不上,他也要靠自己的本事让父皇重新器重自己。他可以不要这个皇位,也不当什么太子,但是如果有人想要破坏他和的谨之的情意,不管是谁,他都不会客气。五哥,是你不仁不义,那就不要怪我。只可惜两人私下里的那点小动作对已经活了一世的老狐狸萧詹来说实在算不得上是什么秘密,没多多久这个消息已经传到了他的耳中,他听罢只是笑了笑,但是那双眸子分明是冷下来。身边的人都知道五皇子对这位苏小公子有着不一般的情意,那霸刀不容许任何人染指的样子,实在是太过吓人了。而苏和一直盼着到金陵歇歇脚,而后选个合适的时间来个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到时候回了京城两人就是敌人。这天底下的事情永远充满变数,他不相信萧詹能真的当了皇帝,不想被萧詹杀掉,那就只能想办法杀掉萧詹。苏和怕了,萧詹那副要吃人的样子实在是太吓人了,他不想再看到一次。苏和不知道的是,如果再没有听到那封信的内容时萧詹或许还会陪着他玩完猫捉老鼠的游戏,但是眼下萧詹的心里是燃得异常猛烈的怒火,要不是理智强压下去,他只怕是忍不住当下就把那个不识好歹的东西给办了,用链子将他锁在自己身边,死心塌地的只能在自己的眼皮子下生活。苏和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从热闹繁华的金陵城主街道上经过,车夫却一点要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良如看着焦躁不已的苏小公子,心里淌着泪,脸上的笑比哭还要难看,劝道:小公子咱们还是不要折腾了,主子吩咐不许停,谁敢放您下去不是?这两天主子心情不好,您也就老实点,别惹他生气了。苏和登时被气笑了,冷哼一声道:什么都不用说了,看来你家主子分明是将我当成了囚犯,若是早知道如此,我便是能被皇上跟前的侍卫拖出去砍了头也不会跟着你家主子遭这个罪。我永远都不可能喜欢你家主子,他以为他这样对我,我就会乖乖地听话,不信我们走着瞧。良如被吓得看了眼车窗外,伸手想要捂着这个小祖宗的口无遮拦,要是给主子听到了,只怕又是一阵不消停,耐心地劝道:小公子,我家主子对您是个什么心思,您应该是知道的。我家主子哪里不好,对您死心塌地,更是信任您将老底都掀开给您看了。你也知道,我们主子不是个心慈手软的,您要是乖乖的听话,将主子给哄好了,说不定主子一高兴还能留那些人性命,如果您要是苏和懒得听,转头木然地看着窗外,眼睁睁地看着这座城的繁华褪去,重新进入眼帘的是那一片寂静。良如还想劝什么,但是这位小公子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正愁的不知该如何是好,马车的帘子被掀开,他看到主子进来,赶紧退了出去。可算是歇歇了,一会儿这两人就是打起来也与他无关。萧詹在旁边坐下来,伸手将看着外面的人转过来,只是苏和眼底的冷漠与厌恶让他的心一痛,他还是只能强扯出一抹笑:谨之在想什么?这么多天了,气还没消吗?苏和冷笑一声:我怎么会生你的气?我只是同五皇子出来办差的,等事情成了,你我桥归桥路归路,往后也没什么牵扯,何必说这些没用的话?萧詹的嘴角终于扯出一抹嗜血的笑,他的凶狠让苏和不自觉地挪到角落里,只可惜他的躲避压根没有一点用处,很快没了退路,他扣着苏和的下巴,悠悠说道:话别说的那么绝,我把你带出来可不是为了这个。谨之,听话一点,不要和我闹?你给萧炎写信送他狗我都不会计较,只要你好好的跟着我,我保证不会伤害任何人。苏和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疯了?你这样会被天下人耻笑谩骂。萧詹微微靠近,两人的额头相贴,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他的声音低沉:那又如何?我有的是法子让他们闭嘴,你什么都不用管,只要跟在我身边就好。你知道吗?我这辈子最放不下的就是你,不管是谁,只要敢和我抢,我就会让他死,绝对不会给他一点活命的机会。你不相信我的能耐,我可以做给你看。苏和绝望地看着那凉薄的唇贴上自己的,冰的刺骨,他挣扎着想要推开这个疯子,可是束缚着自己的力道没有一点松开的意思,甚至从开始的温柔变得残暴,除了痛还是痛,这个混账东西居然咬了他。萧詹的唇上沾着血,分明是俊美的人,笑起来却让人浑身发凉:痛吗?怎么痛的过我?苏和转头闭着眼不再看他,他从小到大从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人,现在只觉得有种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感觉,竟没有一个人能救他。之后这一路上他们没有找地方留宿,苏和已经受不了身上的那股味,萧詹也没放他下去,反倒是他自己随心所欲,遇到清泉跳进去冲一冲凉,惹得苏和也有点馋,他更馋的是无拘无束自在度日。第三十八章在到达那座吃人的小县城的前一天,苏和终于可以下马车舒展筋骨,他看着这片荒凉的景致,心里重重地叹了口气,原本以为自己能想法子早点回京,哪知道萧詹把他当犯人似的管着,实在是憋屈的很。奇怪的是往日那些跟随在马车旁边的大汉全都没了踪影,只剩几个人,若是真来个打劫的,只怕难应付。转念想起那天被杀的山贼,心里一阵颤抖,听说最后他们全都被埋了,一切宛若没发生一般。萧詹走到他身边看过去,悠悠说道:进城以后我们就说是路过来探望亲戚的,好让那个狗官醒醒神。别使脾气了,我们不便在这边久留,办完事还得赶回京城。苏和进城被守城的官兵盘问,萧詹说是来看瞧李家老爷的,看到那官兵变了脸色,这才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这些人显然是和那县令穿同一条裤子的,听到消息一人早去报信了。萧詹只当没看到这些小动作,给了那些个官兵几个散碎银子便进城了。与别处不同,这条街道上的小摊贩们个个无精打采,连吆喝的力气都没了,几个当差地从街上走过,纷纷避让连抬头看都不敢看,如何能想到这片盛世之下竟还有这等让人看了心痛愤怒之地。苏和忍不住骂了句:这种贪婪且没人性的人如何配为一方父母官,真该扒皮抽筋废了他才好。萧詹被他这副义愤填膺的样子给逗笑,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对外便说你我兄弟俩是受父母之命来探亲的,顺便邀请他们到京城去参加大寿。你要多留几个心眼,别乱跑,免得落入这些狗贼手中。苏和倒是不傻,若说之前他还想一个人跑,现在就算他再怎么不情愿,也已经和萧詹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了,除非这事了了,不然想安然无虞,只能待在萧詹身边。萧詹没等那位县令大人找上他们,在看到凋敝的李府,府中已然空无一人,宛若遭劫一般成了废宅,他不管天色已晚,跑到县衙击鼓鸣冤,这么急着往敌人手中送命的也只有他一人了。那县令听说这两人是京城来的,倒是不好太张狂,只说李家之事无人知晓,一夜之间李老爷子和孙子不知去向,李少爷和少夫人也不知为何双双惨死,他们多次查探,只是那凶手狡猾,竟未留下半点蛛丝马迹,竟让此案成了无解的悬案,亲人逝去没抓到凶手是他们的失职,就算有心追查到底,奈何官小人少事情多,实在抽不出过多的精力继续查下去。苏和在心里呸了一声,这些人模狗样的东西,实在是无耻至极,分明自己做恶事,竟然寥寥数言就将自己摘的这般干净,话说的好听,让人抓不到破绽。县令以为这样就能把这些人轻松打发走,毕竟是天子脚下来的人,他不想因为几块银子而惹得自己被盯上。再说那祖孙俩不是到京城了?为何这两兄弟竟然不知道?本想放走他们,这会儿却得好好掂量掂量了。哪知他没事,萧詹自己却有事同他们理论:大人,我遇到了李家的奴才,他们说李家会有今日这般灾祸全是因为有心思恶毒之人盯上了李家,不止看上了我那貌美的表嫂,还妄想侵占李家的家财,所得不成恼羞成怒,逼死我表哥表嫂,还要杀那一老一小,天地良心,这天下怎么会有这般不得好死之人,大人,求您一定要为李家讨个公道。那县令脸上闪过一抹无奈,眼底一闪而过的凶狠很快被掩盖:那个下人在哪儿?当初怎么不和本官如实反映?真是糊涂,快将人带来。萧詹转头冲良如点了点头,很快一个骨瘦如柴,双腿打哆嗦的老仆进来,跪在地上猛磕头:大人,您可要为奴才的主子讨公道啊,那人心狠手辣,不止逼死了少爷和少夫人,还将府里的下人杀了干净,要不是老奴躲在后院那口大水缸里只怕也得送命。县令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叹口气说道:这事儿虽然要紧,到底天晚了,你们一路劳累,先回去歇着,等明儿咱们再商量这事。为民除害是身为父母官的天职,你们放心,必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待那几个人离开县衙,县令的脸色当即冷下来:不是说全都处置了吗?为何还有活口?堂下的几人面面相觑:大人,属下分明已经查过了,那院子里再没有一个活口,这老头也不知道是打哪儿冒出来的。后院我们几个查看过,压根没有能藏得下人的水缸,要不明儿属下再去一趟?这两个外地来的公子,要不要一并也给解决了?京城的人还没来信,大人,您说他们会不会已经见到皇上了?县令瞪了那人一眼,怒骂道:不能说点好听的?要真是见到皇上,你我的脑袋都保不住了。那几个人先留着,他们要是识相的话就早点离开,要是不知天高地厚非要纠缠个不休,到时候也该去见阎王了。等应付完这些事,你们便去将那碍眼的宅子给烧了,什么都别留。县令回到后院,他的眉头未解,夫人上前来为他脱去官袍,笑着说道:今儿回来怎么这么晚?饭菜已经让温着了,可要这会儿用?端上来吧,今儿可是遇到了棘手的事,若是办不妥当,到时候你我的好日子怕是得丢。早知道这般晦气,当初就不去惦记那个娘们了。如今只盼着什么事都没有,再过不久我的认命下来,到了京城,那个老东西我看他能藏到什么地方去。县令夫人眼底全是恨意,她巴不得闹起来,好让这个负心人吃尽苦头,她不顾家里劝告执意嫁给他,可到最后得到了什么?无非是他的移情别恋,他居然惦念上了当初救他一命恩人的儿媳,人家不从,竟然把人家的相公给活活打死了,这压根不是人,分明是只恶兽。萧詹一行在城中最大的客栈住下来,吃饭的间隙,良如和谈笑的客人问及李家的事情,他们一个一个好似听到什么可怕的事一样,摇头说自己不知道,之后不管良如再说什么都不理会了,好似将他们当做了瘟疫。苏和吃过饭回到屋子里,他困了,想洗把脸就睡,刚脱下外面的袍子,只听门被人推开,回头一看是萧詹,脸色登时变得有几分难看。萧詹却好似没看到他的拒绝,转头冲外面的人吩咐道:送水进来。苏和张了张嘴,觉得没什么开口的必要,就算他说什么,萧詹也不会听,何必浪费那个力气。没多会儿,店里的小二送了水进来,听说这两个客人是亲兄弟,虽说不太像,但是模样却是一等一的好,跟画里的人似的。本来要出去了,也不知道抽了哪门子的风,多嘴说了句:两位客人是外地人,不晓得我们这里的规矩,那李家的事您最好烂在肚子里,往后再也别提起,小心哪天阎王爷敲你的门。萧詹和苏和相互看了一眼,萧詹站起来走到床边坐下,笑着说:看来这个人不简单,你先去洗?如果你要是想和我一起洗,我也不介意。苏和倒是不想洗,但是这一路上一直没个洗澡的地儿,浑身难受的要命,眼下也顾及不了太多了,麻利的脱了衣服进了浴桶,听到后面传来的笑声,只觉得一阵羞。萧詹倒是没一直盯着他看,一边看书一边说:他这会儿最想做的是将我们撵出去,如果我们要是不识相还留在这里,他怕是要考虑怎么样才能将你我给除掉。不过也好,倒是不用担心抓不到这人的把柄。苏和懒得理他,横竖他只是陪着来的,只要不波及到自己的安全,他们做什么都和自己无关。萧詹倒也不介意,一个人喋喋不休说个不停:你要跟紧我,这些手上沾了人命的人,向来不在乎的对方是谁,只要有一点机会,都不会手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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