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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1 / 1)

这个成驰传媒也是成哥的公司?奚勤低声问。成蹊笑了:我要是有这么厉害的传媒公司,还用得着天天跟程序员一起加班吗?这是我堂哥他们家经营的,我也算是顺水推船罢了,推荐给他们公司一个这么好的苗子,我只是觉得,你配得上这样的待遇条件,你是个音乐天才,奚勤。奚勤猛地抬起头,又捂着半张脸低下头:成哥别捧杀我,我是个连歌都唱不出来的人,最多作词作曲,成驰如果想把我往歌星方面培养恐怕,会让他们,让你失望了。成蹊眼神一凝,忽然意识到奚勤放开心防,在诉说他这几年变化的隐情。你的词曲,我这个门外汉听来是绝对不会失望的,但是不能唱歌是怎么回事?你原来不是很喜欢唱歌吗?成蹊逐渐皱紧了眉头,担忧地望着他,引导着奚勤说出来。奚勤咬了咬牙,低埋着的头看不清神色,声音低哑:我我是很喜欢,但是我唱不出来了,真的成哥,我不能好,你冷静,没事没事,唱不出来没什么,成蹊耐下心来宽慰着他,充满磁性的声音慢慢舒缓着奚勤紧绷的神经,但你得告诉成哥原因,憋在心里难受的话就告诉我,好吗?见微微发抖的奚勤逐渐放松了下来,成蹊松了口气,幸好,在前几天他就找心理医生咨询过,遇到奚勤这种心里防线很高的情况,让他有个倾诉的引导是最好的。但心理医生告诉他,简单的引导到一定时候也不管用,最好还是进行专业的心理治疗,成蹊这几天的努力,就是要让奚勤放下戒备,要是能有所好转,跟着他去心理医生那里看看就更好了。索性,奚勤放松得很快,默默地点了点头,摸了摸腿上小柴的脑袋,正在酝酿该如何告诉成蹊,他心里的不安。咪呜~小柴软软地叫了一声,大眼睛里满是自己脸色苍白的倒影,手臂被另一个毛呼呼蹭了蹭,king不知道什么时候跳到了桌子上,贴着他的手臂坐下了。毛绒绒的安慰无声而柔软,抬起头撞上成蹊的目光,也是深邃而温和。成蹊平时很少笑,但面对奚勤他丝毫不吝啬笑意,时时刻刻都带着抹浅笑,把原本锋利的五官都冲淡了,今天也是格外柔和的笑,浅淡的眼尾弯弯的,里面盛满了担忧的目光。一眼就可以让奚勤沦陷,让他想把所有的一切,自己的全部,都告诉给他。沉默了许久,奚勤终于还是开口了:我唱不了歌,是在三年前,那一次我失声了两个月,就再也没法站上台唱歌了☆、第二十八张回忆卡三年前?三年前,就是我哥自杀那一年。三年前的罹云市,正在举办一场原创歌手选拔,全国海选当然不可能错过罹云,这个拥有全国两大音乐学院之一罹云音乐学院的沿海城市。让世界聆听你的歌曲,你的声音欢迎来到请聆听原创歌手海选现场主持人嘹亮的声音在人潮涌动的场馆中回荡,每个年轻人都扬着张热切的脸庞,拿着自己的号码牌,期待地看着演播厅的选拔情况,有没有叫到自己的号码。还不到二十岁的奚勤也在众人之列,他倒没有一直紧张地张望或者不停地练习,只是低着头戴着耳机,背挎着一把吉他,安静而淡定地等待着。也不是说他不紧张,最初的海选本来就不难,他几乎肯定自己一定能过了,那是对自己实力的肯定,按照这样的情况,自己能一口气挺进五十强都没有问题。来这里的原因,是奚勤在罹云音乐学院的老师也在这里做评委,他挺喜欢奚勤的创作风格,只不过最近奚勤正和这个老师杠上了,老师对他说他目前的创作方向出现了问题,迟早会走到尽头,江郎才尽。那时还有些中二病的奚勤,全程漠然而傲娇地冷眼旁观那些紧张到声音发抖的选手,心想练好心态再上场有时候比实力更重要,老师的那些劝告跟自己的创作没有冲突。要有人喜欢听的歌曲才是好歌,如果没有听众,阳春白雪也只会是曲高和寡,流行音乐接地气一点没什么不好。这是还没成年就在酒吧驻唱过的奚勤得出的道理。今天来这里参赛,不说是为了成名,奚勤只是想得到一个公众的证明,挑战一下自己真正的实力。轮到了他上场,简单的自我介绍,刻意避开了坐在评委席上的老师意味不明的眼神,直接拉开架势,扣上琴弦,吉他轻盈而有节奏的声音弹跳而出海边的空气格外清新/身边的你出乎意料安静/浪花带走了你的笑声/我没有听清/你最后说的那一句这一句/会是我愿意/还是我爱你/除此之外我想不到你分别的话语/打碎在泡沫里/随波浪流淌去/来不及抓住你曲调逐渐转为忧伤,奚勤没有表情的面庞让人不知道他内心想着什么,清淡的神情抵不住曲调中的忧郁,略微喑哑的嗓音在吉他的弦上摩擦,抬眼时挑起泛红的眼尾,似乎有伤感的神色流淌而过。最动听悠然的哼唱结束了这首歌,三个评委除了奚勤的老师,都忍不住鼓起了掌:很动听!深情而不做作,原本很悲伤的故事用轻松愉快的曲调表现,很有新意奚勤诚恳地点头,谦虚地抿了抿嘴角,唯有奚勤的老师轻哼了一声,虽然和其他评委一样给了晋级,但是却对他摇了摇手指头:这位选手,虽然很有才情,却少了点灵性,华而不实,如果能更加用心地去唱用心去创作,你能更好,希望能走的更远吧,小朋友。奚勤当时有些不服气,但是没有表露丝毫,心里不由得烦躁了起来,对评委老师鞠了一躬,就下场了。回到学校宿舍,并不太合群的奚勤没人会理会他,只有一个gay里gay气的室友跟他打了声招呼,告诉他今天宿舍楼下有一个跟他长得很像的男生找他,他不在就离开了。长得跟我很像?我哥?奚勤难以置信地再三确定,那个室友对他挤眉弄眼:那是你哥?好帅!像个演员!不过明明你们俩这么像,他要好看得多,是不是你太严肃了不怎么笑,拉低了颜值啊?太可惜了奚勤连忙给奚寒打了电话过去,无人接听,莫名觉得心慌,忙问他:我哥有没有让你转告我什么?室友这才从花痴里回过神来:哦,他说如果联系不上他别担心,他心情不太好,想出去散散心,看他眼睛还红着呢他还说明天就走。奚勤更加不安:明天就走他有说去哪里吗?没有,我看他往东校门出去,招了辆出租车走了。联系不到奚寒,奚勤立马就想到了罗业,难道两个人闹矛盾吵架了?联系上了罗业,对方的语气的确不太好,焦躁地对奚勤说:我们俩没事,你别担心,他去找你了?我没见到他,你们到底怎么了?罗业声音沙哑,似乎是烟抽多了:他下个月就要出国进修了,a国那边所有我都给他打理好了,但他突然犹豫了,最近也一直外出,我不知道他在忙什么,他什么都不告诉我抱歉,发了点牢骚。奚勤眉头逐渐蹙起:我哥是什么人我很清楚,你在怀疑他?罗业深吸了一口气,静了许久:那怎么解释他的反常?如果你们都不相互信任,我也不会劝了,我只能告诉你,哥他这些年有多不容易,浑身是伤地把我从老混蛋那里救出来,妈妈和外婆去世的时候他都没有哭过,今天却红着眼睛来找我罗业急喘了一口气,听筒那头传来慌乱的声音:我我这就去找他,你知道他在哪儿吗?奚勤郁闷地扶额:我也不知道,但应该就在罹云,我也去找他。罗业:你不是在参加请聆听的选拔吗?去准备你的比赛吧,我一个人就可以,奚寒没事的,有事我向你负荆请罪。奚勤稍微松了口气,对罗业说:罗大哥,你要对我哥好点,如果再让我知道了,就不是负荆请罪那么简单了。一定,你放心。罗业笑了下,挂断了。直到第三天,奚勤才再次接到罗业的来电,奚寒的电话还是打不通,但人找到了。哥他怎么样了?没事吧?奚勤正在准备一百强晋级赛的歌曲,忙得不可开交,随时关注着奚寒的情况。哥哥谈恋爱,操心得比自己谈还累。小寒没事,他只是心情不太好,他给我说,奚家一直都有抑郁症病史,会有心情低落的时候,恢复了就好了。罗业的声音有些疲惫,却难掩心安的幸福感。奚勤彻底松了口气:没事就好,抑郁症这事主要是我们父母的原因,我哥他不严重,罗大哥你要理解。罗业笑了笑:我当然理解,我爱他不可能不包容这些,你也是,最近在准备比赛吧,压力不要太大,保持心情愉悦。奚勤心头一暖,罗业跟他哥在一起了这两年,他从难以适应,觉得哥哥被人夺走了,到后来慢慢接受了罗业这个哥夫,奚勤总算能感受到一种家的温暖了。嗯,我知道,对了,我哥呢?他在洗澡,可能要等会儿。罗业的语气有一丝促狭。奚勤还能不明白他们两个小别重逢,干柴烈火,不干点什么都不对劲了。那好,不打扰你们了,有空让哥回个电话给我,再见。只是奚勤没想到,奚寒的这个电话,是在三天后,在五十强晋级的后台给他打来的。快要上场的奚勤已经拿到了话筒,工作人员正在给他别耳返,兜里的手机忽然震动了起来。工作人员忙道:啊这位小哥,手机不能带上场!可以交给我们保管,不会丢的!奚勤匆忙地看了一眼,准备挂断了就上场,但来电显示却让他手一顿是奚寒!没有丝毫迟疑,奚勤不顾工作人员的提醒,接了起来:喂?哥,你小勤,你在哪儿?奚寒的声音很平静,但从听筒里传来的风声,却大得几乎听不清奚寒的话。我在罹云大剧场后台,马上要上台了哥,你现在在哪儿?奚勤忽然觉得心悸,周围的一切声音都嘈杂不堪,像是有什么快要吞噬了他一般。静了好一会儿,奚寒才像叹息似的出声:我在一个很冷的地方,要下雨了,风好大我有点累了为什么这个世界会这么黑太黑了,小勤,我什么都看不见,我也只有你了好好活着,替我告诉罗业,我对不起他嗖嗖的风声伴随着一声巨响,类似巨浪拍击在礁石上的声音,泡沫随之破碎在岸上,被拍得粉身碎骨。你到底在哪儿?!哥!奚勤不禁失声问他,然而电话那头却只有风浪声,没有人,模糊的滴嗒滴嗒的声音像是雨滴,又像是高跟鞋踩在地面,杂乱又沉闷。下面,有请十二号选手,来自罹云音乐学院的忧郁王子奚勤!为我们带来《海浪送你》。手不禁一抖,手机落到了地上,奚勤来不及去捡,就被工作人员推上了台,聚光灯一瞬间就把他钉在了舞台中央,观众的欢呼和顶上的灯光像是汹涌的潮水,将他淹没。满脑子奚寒的他失神地盯着前方的虚空,手已经不自觉地拿起了话筒,听了无数遍的前奏在耳边响起,奚勤只感觉想逃。他想逃离这个舞台,那通电话很明显不对劲,奚寒肯定出事了,他必须要去找他。但这伴着海浪潮声的音乐就像在嘲笑他一样,如同一双手紧紧扼住了他的喉咙,无法呼吸。他没办法出声了。所有观众,还有评委,就这么看着他张了张口,却没有声音发出,就这么错过了前奏,冷汗如雨下,人们疑惑而不解的嘈杂声和眼神呼啸而来,令人窒息。奚勤顶着质疑的目光,深深地鞠了一躬,转身头也不回地逃离了舞台,从工作人员手里拿走了手机,飞奔出了后台。一边狂奔出了会场,一边给罗业打电话,喑哑到几乎听不清的声音带着粗重的喘息,咬紧了牙关:罗大哥我哥在哪里?小寒?他不是说去看你的比赛吗?罗业诧异极了,你声音怎么了?奚勤像是有预感一样,飞快拦了一辆出租车,往海港走。他没有来找我,只给我打了个电话,现在已经拨不通了,奚勤竭力发出嘶哑的声音,我觉得他在海边快去找他!匆忙地断了电话,奚勤喘着气平息着方才的狂奔,让司机开快一点,喉咙像是被灼烧了一般剧痛无比,越往海港走,心悸的感觉越强。天黑了。乌云压城,小雨被海风吹成了一道道利箭,斜斜地刺在了车玻璃上,奚勤茫然地看着黑沉沉的天,觉得快塌下来了。拍了一张一百块给司机,奚勤来不及等找零就冲进了雨中,逐渐大起来的雨滴打在身上分外的疼,他却丝毫不敢停歇。哥!奚寒!瓢泼大雨撕裂了奚勤的呼喊声,因为大雨人群被遣散,空无一人的海港寂寥恐怖,海浪像是吃人的野兽一般铺天盖地,汹涌而来。奚勤像个被淋湿的幽灵,踉跄地在港口跑着,不远处,有警察围在岸边,有人对着礁石下面的白浪指指点点。有人跳海了!拦不住,一下子人就没了老渔民模糊的声音透过风雨传来,他对着警察比划,一转头看见了浑身湿透的奚勤走过来,吓了一大跳:哎!就是他!啊不对不对!不是这个小伙子,那个跳海的跟他长得挺像!也是这么高这么瘦的,不过衣服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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