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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1 / 1)

伸手不打笑脸人,召清见来者的确是功德圆满,也就放下了一点傲气。他越过杜征南一行人走到殿门前将厚重的大门缓缓合上,霎时间,周围一切的声音都被隔绝了。将人引至后殿的蒲团前,召清示意杜征南让警卫回避。杜征南支开前来保护的警卫和一些上赶着来讨好他的人后,召清与杜征南面对面跪坐在蒲团上面。大殿前的雕像高大而又威严,睥睨着下面的芸芸众生,无端有些压抑,让人喘不过气来。杜柏并不信鬼神,所以并没有跟随杜征南一起跪坐在蒲团上。拙荆腿脚不便,还望见谅。杜征南就像是在家里喝茶一样与召清面对面跪坐着,显得十分放松。爷爷,我去外面转转。杜柏不打算看这些骗人的把戏,今天过来也是顺了爷爷的意思,不好拂了他的面子,可要让他跪,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杜征南知道自己这个孙子的脾气,正要开口向召清道歉,就听见召清冷淡的声音。无妨。得到杜征南许可之后,杜柏将薛慈推到杜征南的旁边,自己则是转头走出了殿门,连看都不看一眼召清。就快要出殿门的时候,杜柏回头看了一眼那座巨大的雕像。他看不清雕像的脸,只觉得眼前是模糊的一片,连脑子也变得迟钝起来。不知道这里供奉的是哪一位释迦牟尼。召清释放出自己的一点灵识去探查杜征南的功德。在他的眼里,杜征南浑身都被金光包绕着,金色纯粹得没有一点杂质,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大福大善之人。召清冷哼一声,这么厚的功德也只能是那个人的功劳积累百代流传下来的。但身为臣子,以下犯上罔顾君臣礼仪,甚至还化作妖邪复仇,最后弑君。这种人怎么能配得上他们的王上,又怎么配得上这么浓厚的福泽!抽出灵识再缠绕到薛慈身上,召清察觉到了一丝鬼气。好像是从什么地方不小心沾染上的,但却又很奇怪。如果是不小心沾上的鬼气,没有怨念的加持几天就会消散,更何况这位妇人身上的功德金光丝毫不亚于杜征南,更是鬼气的克星。可是这一丝鬼气却死死地攀附在薛慈的身上,丝毫没有受到功德的影响。在杜征南的眼里,召清住持在说完最后一句话后就闭上了眼睛,端正地跪坐在蒲团上,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样。杜征南也不开口说话,跟旁边的妻子调皮地比了个嘘的手势,继续静坐在蒲团上等待召清住持。召清试着去驱散这一丝的鬼气,可它竟然异常顽强,完全不惧自己用功德进行的施压。召清自己甚至受到了反噬,它竟然痴心妄想要吞噬自己!召清忍下魂魄被冲撞带来的不适,缓缓睁开眼看着杜征南:令正近来身体有何不适?人老了,身体也都不行了,不求无病无痛,只求个平安。杜征南并不直接回答召清的问题。他不是个愚昧的人,也不会蠢到真的去相信什么鬼神之说,来桃花寺也就是求个心理上的安慰。岁数到了,他跟薛慈都有感觉的。召清也不再多说,只留下一句稍候。就离开了大殿。老头子,你说我们这样是不是砸了人家的场子?薛慈在一旁担忧地说。薛慈出身腐书网,祖父母在过去的文化清洗中被认定成是旧派,一家人连夜出逃至国外并且定居。直到后来杜征南上位才被平反。薛慈是才女,更是个德才兼备的人。她与杜征南相识于芍方大学,而后结婚,育有两子一女。她待人平和,与世无争,更是为了文化权利奔波辛苦,就是为了保护住老祖宗留下的那一点东西。她为人们爱戴,很多人更是扬言杜征南有此贤妻,当如猛虎添翼。不打紧。杜征南还是一脸云淡风轻地笑着,总归是来看看。桃花寺深受京市人们的追捧,可是杜征南却是一次也都没来过。这次也是因为妻子生病,而杜柏的病又迟迟不好,才打算来这个被传得神乎其神的桃花寺来看看。不多时,召清就回到了大殿。只是这次,他身后还跟着一个衣着古朴的年轻人。这是我的养子,略懂一些医术,可以让他看看。连医生都束手无策。杜征南摇头叹道。表面上是说薛慈身体疾病的严重程度,实际上却是讽刺召清找一个略懂医术的年轻人来哄骗他的做法。来人正是姬宣静。他正在地窖里炼化功德,穆公突然下来找到他,说有一个棘手的鬼气无法处理。姬宣静注意到穆公的魂魄不稳,于是边走边询问刚刚发生的事。在听到那一丝看起来毫无威胁的鬼气竟然差点反噬穆公的时候,姬宣静终于提起了精神。药石效罔。只一眼,姬宣静就给出了药石无医的结论。这倒是让杜征南有些意外。按他的猜测,这个年轻人应该先是装模作样地上来望闻问切,然后再说几句模棱两可的话,最后再推销出一种药粉,吃了就可以包治百病,吃了就可以长命百岁。可没想到这个年轻人竟然直接说没救了?杜征南听到这话有些生气。他来桃花寺也就是求个平安,这种不吉利的话,说出来不就是在咒她的妻子早死?姬宣静走到薛慈的身边,直接伸手按住了他的额头。你干什么。杜征南见妻子被控制住,立刻从蒲团上站起来狠狠地捏住了姬宣静的手腕。见姬宣静受到攻击,穆公也摆出法器准备出手,却被姬宣静传音阻止了。外面都是全副武装的人,你不要轻举妄动。有什么冲着我来,放开我妻子。杜征南手下用劲,脸色越来越阴沉。姬宣静感受到手腕上夹带着功德力量的压迫,感叹面前的这位老人实在是厉害,更加坚定了帮他妻子一把的想法。如果把这条鬼气拔除,说不定天道能多给他一些功德,这样他就可以早日出去,去找他见青年仍不为所动,杜征南打算采取最后的手段了。他张开嘴大喊,却发现自己根本喊不出声音!整个大殿里静悄悄的,什么都听不见。外面是怎样的人声鼎沸,里面就是怎样的万籁俱寂。九鼎之命,帝东南。八百福泽皆于吾身,掌神灵台,清!杜征南只能看见面前的这个青年好看的唇一开一合,清冷的声音不断从里面冒出。杜征南突然看见一缕黑气被这个青年从薛慈的额头上抽出,而后又被他放进了一个青铜鼎里。意识回归,杜征南也终于可以发出声音说话了。他痴愣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又看了一眼面色迅速开始变得红润的薛慈,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老,老杜啊,我的腿好像有知觉了。薛慈颤抖的声音打破了一室的寂静。作者有话要说:姬宣静对待臣子是纵容,对待杜柏是愧疚。原因会在之后慢慢揭晓。第45章 交锋薛慈之前的身体一直健康, 只是有一天早晨起来后突然就走不动路了,从腰一下一点感觉都没有。汇集了全京市最有名的骨外科和神经外科专家会诊, 都没查出有什么问题。无奈, 杜征南和薛慈两位老人只能自己安慰自己, 说是时候到了,不服老也不行。可现在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居然只用了一招就治好了薛慈的毛病许多事情只是因为眼界窄了, 不信就是不存在。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杜征南亲眼看到了那缕黑气, 还看到了薛慈满身的金光。他拄着拐杖过去,想要搀着薛慈站起来。可是薛慈却轻轻拂开了他的手, 控制着脚尖, 双脚成功地从轮椅的脚踏板上移动到了地上。杜征南激动得眼眶盈满泪水。他时常能看见薛慈一个人在卧室书房里悄悄抹泪,他看在眼里也疼在心里,恨不得以身代之, 又恨自己的无能为力。薛慈已经有小半年没有走过路了, 现在也只是略微能控制住自己的腿, 但要起身走路还是太过于困难。姬宣静把想要起身的薛慈按回到轮椅上,转身对杜征南嘱咐道:今日之内, 远水,避火。说完后,姬宣静就转身离开了大殿, 也不顾身后杜征南挽留的眼神。杜征南现在算是彻底信了关于桃花寺的传言,也信了这召清住持和他的养子的本事。还没等召清再次问出口,他就像倒豆子一般把薛慈生病前做过的事一一列了出来。了解到事情始末后, 召清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也没有对杜征南有过多的嘱咐,撤了结界,把他们送出了大殿。大殿外已是全面戒严封锁,连特警都赶到,在周围就位,每一个都是实枪荷弹。见大殿的门终于开了一个小缝,所有人都严阵以待,就等冲进去进行营救。杜老!跟着杜征南一起过来的一个官员急功近利地高声喊到,声音里面一分情,剩下的九分都是谄媚。还愣着干什么,还不上去逮捕嫌疑人!先开口的这个官员猥琐地躲在特警的护盾后面,只露出了一个锃光瓦亮的头顶发号施令。召清冷眼看着面前的这些妖魔鬼怪,转身就退回了殿内,用手重重地甩上了殿门,发出嘭的一声巨响。杜征南久违的冒起了冷汗。他记得,在进入大殿之前,他还用手摸了摸这殿门,是实打实的梨花木,这么厚重的一扇至少也要有千斤。召清这样一个看起来已经年过半百的老人居然能将门直接甩上,这不是一个普通人能做到的。胡闹!杜征南自知这些满脑子只有权和利的蛀虫已经得罪了召清,气就不打一处来。他用拐杖狠狠地砸向了地砖,顿时止住了那个还在嚷嚷的官员的声音,还有已经上前举枪的特警。怎么,这么大阵仗,是要把我这个老头子就地枪决吗!杜征南冷哼一声,扔了手中的拐杖就往那个官员的方向走去。拍马屁拍在了马蹄上,那个官员见状不妙,扯过一旁的一个小警员,躲在他身后不断往后退。不不不不是。这个官员已经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今天他只是作为财政部长的下属官员陪杜征南过来,他连邀请都没有,更别提他有什么资格去发号施令了。回头看了看他的大树,财政部长正桦,官员心里又是一咯噔。正桦此时正面不改色地看着前方,一点眼神都没有分给这边。再看看其他那些有头有脸的人物,全都是这副作态。他瞬间就明白自己是被当枪使了。谁都不愿意去做这个出头鸟,只有自己太着急,太想去展示自己,可没想到最后却偷鸡不成蚀把米。这几天一直有传言,说杜征南要在这次出行的官员里挑选出合他心意的年轻一代出来提拔,所有人都卯足了劲儿去讨好杜征南,可杜征南根本不透露半点消息,也不对谁青眼有加。杜征南的确是有这个打算。可几天的观察下来,再加上今天的这一出闹剧,让他对这些人彻底地失望了。正当杜征南还打算发火时,大殿的门突然又开了一个小缝。召清从里面慢慢走出,手上还拿着一个木头盒子。大师。这次,杜征南的姿态放得很低,态度也极为恭敬。有缘,赠尔一盒茶,每日冲泡。茶尽缘尽。说完,召清又原路返回,没有多废话一个字。快进门的时候又回头饶有深意地看了杜征南一眼:怒急攻心。薛慈在一旁劝解道:听大师的话吧,少动怒,你也不年轻了。杜征南的火气顿时消散了不少。他累了,也老了,不再像以前那样意气风发了。或许他管得有些太多了,新的时代就交给年轻一代打理,他也是时候该退场了。走吧。杜征南拿起旁边的人递过来的拐杖。说起来,杜柏那小子去哪儿了?薛慈等了半天都没看到杜柏的身影,也不让旁边的人去推她的轮椅。他嘛,向来是没拘束的。杜征南摇摇头。这个住持是有真本事的,可惜了杜柏没有缘分,没能让那个年轻人也看一看他的病,说不定也能治好呢?再说杜柏。他离开大殿后就开始在桃花寺漫无目的地闲逛。整座寺庙给他的感觉就是压抑,沉闷,还有死一般的寂静。桃花山物种丰富,可在桃花寺里,连鸟叫声都听不见。头顶都是茂密的树枝层层叠盖,把阳光遮得严严实实,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还有大殿里的那座雕像杜柏头痛的毛病又犯了,他强忍着不适继续在桃花寺里转着。那座雕像给他一种压迫感,让他不由自主地就想下跪。还有一种亲切感,让他忍不住想要去靠近。这到底是什么手法,能让建筑物带给人这种逼真的感受。杜柏一路走一路怀疑,越想越觉得这个桃花寺不太对劲,当即就想回去找杜征南一行。周围暗了下来,杜柏抬手一看,他竟然已经在这小小的桃花寺里逛了两个小时之久!他十分确信这一路上他都没有走过重复的路,看到的都是不一样的景观。这桃花寺,有蹊跷!杜柏回头疾奔,可没跑多久他就看见了桃花寺的那个红色屋顶。正当薛慈提出要派人去找杜柏的时候,杜柏突然从旁边的小路里蹿了出来,吓了周围人一大跳。你这孩子,都二十多岁的人了,还到处乱跑让人担心。薛慈自己操纵轮椅来到杜柏面前,用力拍了一下他的手臂。这座寺庙给她的感觉太邪了。虽然那个年轻人治好了她的腿,但是她知道,在那个年轻人摸向她的额头的时候,从脑门上传来的感觉是畏惧,臣服。杜征南对这两位大师佩服得五体投地,当然薛慈对他们也是敬重有加,毕竟他们真的让她再站了起来。可是她还是担心,所以在杜柏不见之后只有她要求去寻找,而不是像杜征南说的:男子汉大丈夫,多走走有好处。抱歉奶奶。见杜征南和薛慈都没出什么事,杜柏的心放回了肚子里。回来就好。从桃花山回去之后,杜柏就生了一场大病。高烧,昏迷不醒,还一直在呓语,说什么王与臣,什么今生永不相弃的胡话。杜家上下都乱了。医生治不好杜柏,药水灌下去没用,所有人都以为杜柏挺不过这一次了,薛慈突然说了一个方法。薛慈在一旁绞着手帕,担忧地看着躺在床上的杜柏。她一开始是怀疑桃花寺那个邪地对杜柏做了什么,但后来,他每晚都能梦见那个让她害怕的年轻人。梦里的年轻人和她那天在寺庙里看见的不太一样,他总是坐在离她很远的地方,身上穿着绣金的华美袍子。他的身旁还站着一个高大劲瘦的男人,她看不清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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