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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1 / 1)

随后,他话锋一转。如此说,宋太医不知道沈欢的真实身份吗?尚书疑惑且无奈道:这宋太医不是一向同您亲厚吗?怎么此番倒忤逆,全然不顾您的想法与处境?太子沉默了。尚书提议道:若是宋太医不堪用,微臣府中那位同太子一起去督查水患的老大夫,可常住东宫,为太子效劳。先不劳烦。太子道。尚书观察着他的表情,觉得提起这宋太医,太子表情就凝重许多。若是宋太医哪日站在将军府阵营里去,岂不是对太子不利啊?尚书继续严肃道。他不会。太子闻言道。他回答的果断又不容置疑,尚书张了张嘴,仍要再劝。太子却道:父皇派我继续南下,趁着大雨时节未到,巩固剩余堤坝。尚书不固执,顺着话茬想了想。剩余堤坝多不胜数,全都加固完成,少说也得几个月,想到太子又要离京,便有些心中没底,尚书非常担忧,皇上此举,不知是何意他总爱多疑,太子也习惯了,就道:再久也有个头儿,进入梅雨季节之前,怎么也回来了。尚书仍要再说。太子道:上回那老大夫不错,这次仍旧随我去吧,也方便些。他主动提起,尚书悬着的心,多少放下些来。侍女端着泡好的茶水上来,太子做了个请便的手势。尚书抿了一口,觉得不似京中常见的茶叶口味。于是提起三圈描金、中间刻画着拾花仕女图的瓷盖子看了一眼,发现并不是常见的茶叶卷儿。太子看着他举动一笑,从南方带回来的早春茶,还未来得及晾干,所以味道不太足,喝个好看有趣。说着,他吩咐道,去装一盒,送去尚书府。侍女应了声,去了。尚书起身拜谢。太子道:还有一事,围猎场行刺一事,我总存着疑影。尚书点了点头,侍郎已经将经过复述给我听,可大理寺卿却不认同,说疑点很多。淑嫔到底身处后宫,我不好追究,太子叹了口气,诉呈我已经递了上去,看父皇怎么说吧。门外有人禀告,殿下,迎袖姑娘来请您与尚书大人,去茹萝殿吃点心。你去吧,太子看了尚书一眼,我处理些事,晚些再过去。池尚书告退。由人带领着,前去茹萝殿。乌达。太子道。乌达腰间别着刀,自门边一脚迈进门内,殿下。把大理寺卿找来。是。乌达领命,出去提人。一炷香,东宫门外马蹄声骤然消失。大理寺卿何厚琮从马上哆嗦着下来,扶着柱子一顿吐。乌达拍了拍他,大人还好吧?何厚琮不敢说不好,虚弱的点了点头。因为皇室单薄,朝中官员也都谨慎,犯错极少。因此一直以来大理寺闲在很多,刑部担的事就显得多一些。几年下来,造就了重刑部,轻大理寺的现状。这从那日在刑部大牢表现可以窥见一二。侍郎万事做主,堂堂大理寺卿,贵为九卿之一,本该是主办事,竟然要看小小侍郎脸色,站在一旁插不上话。太子坐在椅子上,看着他行了个礼,开门见山道:找你来,是想问问你对猎场行刺事件有什么看法。何厚琮官当的憋屈。几番想调离大理寺,总也不成。太子诈然一找他,还以为是找麻烦的。想不到是问那事。何厚琮道:侍郎被荔王搅和一通,也觉得幕后凶手就是淑嫔。他这话表现的既看不上侍郎,觉得他小人得志,又看不上荔王,觉得自己身正体直。同时,又向太子表明了立场。太子不禁看了他一眼。怎么,难道不是吗?他状似随意的问。淑嫔即便有孕,还在肚子里,男女未可知。现在就对太子动手,未免太早了!未雨绸缪。太子说。何厚琮一顿。头低的更深了些,后妃不得干政,淑嫔母家远在千里,没有道理知道您的行程,如何得知您那日归来一定会去猎场,算着时辰去刺杀您?太子沉默不语,似乎听进了心里。何厚琮静静等着。坐。太子道。闫真从外头进来,搬了把椅子放在离书桌不远处。太子问道:回来了?何厚琮一抬头,才知道这话不是对他说的。闫真道:是。太子点了点头,闫真安静退了出去。不瞒你说,那日刺客要杀得并非是我,乃是太子把视线定在何厚琮脸上,太医院的,宋太医,被我凑巧救了下来。何厚琮震惊的看着他。半天才合上不敢置信的嘴。那此事得重新梳理,或许就是另一番天地了。何厚琮想了想,若是能问一问宋太医,或许会有新发现。太子撑着下巴,随意道:太医院事多,若是不太要紧的事可先问问我,或许知道一二。何厚琮没有细想这句话。只觉得太子同宋太医,也有些太亲厚了。宋太医可曾得罪过什么人吗?他当真问道。那可太多了。太子想了想,上至皇宫贵族,下至长官同僚,凡是你能想到的,八成都受过他的气。或许宋太医不小心得罪了谁,招来的报复。何后琮猜测道。他一个太医,能得罪什么人,得是将救命药换成了杀人药,才能招来这种杀身之祸吧。太子道。多说扰乱你的思路,就此停住吧。太子道。不多话,不指手画脚,何厚琮深感受重视。险些感动哭了:下官一定好好查办!太子点点头,此事,就有劳你。不敢当、不敢当,何厚琮没想到能揽一宗差事,还是领的太子命。仿佛多年坎坷仕途终于拨开云雾,看到了前方微弱的曙光。他激动道:微臣尽心尽力。一般来讲,朝臣对着天子称为君,自称为臣。何厚琮上来就对着太子自称为臣。也是恭维和表忠心的意思。太子完完全全领了这份人情。查明真相,我必然有重谢。何厚琮站起身,复又跪在了地上,本职如此,微臣先拜谢太子的信任。太子站起身来,走到他身边。亲自将他扶了起来。二人面对面,太子交代:不可声张。何厚琮低着头,郑重点了点,是。何厚琮来了又走,前后不过一盏茶的时间。来去悄悄,没来得及惹旁人瞩目。闫真走进门来往杯子里添了点热水,候在一旁。太子端起来,喝了一大口。说。闫真平稳道:京郊营所近来平稳,没什么波动,倒是荔王有点什么贪心思,先是去兵部见了司库主事,后又朝将军府递了拜帖。接了?太子问。没有,将军不是病了吗,病中不见人。闫真道。太子点点头,将军府最近倒是老实。那个司库主事,太子捏了一朵盛开在桌角琉璃花瓶里的迎春,嫩黄水灵指甲盖大小模样,开的温柔缠倦。将茶盏杯盖一掀,丢了进去。花朵轻盈,一丝波澜也未带动,倒是点缀的眼花缭乱,衬得茶色青翠好看。太子随意道:告诉他,没事不要瞎吆喝,他还够不上同荔王做朋友。是。作者有话要说:要v啦~ovo不多说,总之,每一位读者都是瑰宝,感谢你们一路支持!全文大概一个冰激凌的钱,如果到时候你们没看够,就再加一个小布丁ovo。如果看完后悔了,觉得钱花的冤,找我退钱√最后,发射爱心,biu~第22章茹萝殿。侧妃池明娇正在抹眼泪。贴身侍女迎袖率先小跑进来,主子!我刚刚听太子殿下称呼尚书大人为岳父别哭啦,尚书大人来了!池尚书跟着就走了进来。池明娇飞快的擦了擦眼。走上前去迎接,爹。她娇娇柔柔喊了一声,眼圈红红的,像胆小迷茫的小兔子。池尚书一看,女儿哎!心疼的皱起了眉。池明娇抬头一见自己的爹,强自忍着眼泪。强迫自己笑了笑,又委屈的喊了一声:爹。池尚书觉得自己的心被揪住了,为何哭啊?池明娇摇了摇头。池尚书看向一旁侍女。侍女行了一礼,殿下从回来后,还未来过这里,侧妃心里不大痛快。太子不来她处,这种丢人的事,无论如何是亲自说不出口的。即便听侍女说来,也觉得面上无光。尚书却松了一口气,这有什么,男儿心在四海,何况太子身份贵重,心中记挂着受灾的万民,岂能沉溺于儿女事啊?池明娇停了一会儿,才轻轻点了点头。尚书扶着自己的明珠,小心的按到了椅子上,别急,爹的娇娇,等到太子登基,少说你也是贵妃一样的人物了,不可小家子气。池明娇静了静,嘴角艰难的向上挑了挑。对了,尚书拍了拍她,极好看的。池明娇想起一事,犹豫道:女儿有一事,想问问您。直说。尚书道。咱们家那老大夫上次随太子南下,回来后说太子身体似乎无恙,他每日去请脉,却次次都被挡了回来,只能通过面色身形判断一二。越说,她眉间盛着的哀愁越多,也越迷茫不解,太子到底有什么病,三天两头请太医院的宋太医诊治,别的大夫连看不不叫看一眼。池尚书想了想,先说:你已经是太子侧妃,既然成了东宫的人,往后咱们家这种称呼,只可指代东宫,不可再惦记娘家。池明娇点了点头。他这才后道:其一,太子去南方事多事杂,顾不得日常查脉这种琐事;其二,太子真的有什么病,不好对外人说,并且已经请太医在秘密诊治了若真是有病,你可当做不知。他交代道。池明娇问:不可去关怀吗?尚书摇了摇头,既然太子有意隐瞒,想必不是什么能开口的寻常病症。池明娇想通,终于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只有爹能教我,不然女儿不知如何,惶惶不可终日。她又丧起脸道。说着怎么又伤感起来,尚书存心逗她开心,便问道:一路上听迎袖儿说,那个刚建成的春椒殿,是给你建的?果然,她心情立刻好转许多。尚书也松了一口气,真的吗?他又问道。池明娇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尚书疑惑的看着她。太子还未定下何时叫女儿过去,池明娇低着头,手里揪着手绢,说是未装修好,缺几幅画还是什么的她看了迎袖一眼。手中缠缠绕绕,那手绢仿佛是她的心,跳的又乱又慌。迎袖上前道:是,奴婢买通春椒殿的守门丫头说的,说是太子亲口所说,叫宋太医画一幅画,当做以后太子妃入住的贺礼。是太子妃,不是侧妃吗?尚书皱着眉问。估计那丫头也没有听清,迎袖眉间也皱着,自己领差事道:下午奴婢再去问问。尚书点了点头。他看了看女儿眉间的一捧哀愁,觉得心也碎了。想了想,嘱咐道:若真是给太子妃的,切记不可争抢,切记。池明娇强撑着点了点头。她虽骄纵,还是懂事明理的。尚书松了一口气。提起个笑模样安慰道:太子刚刚在书房里还夸你呐。池明娇疑惑的看他。尚书擦了擦她的眼泪,夸我的明珠懂事又能干,还说是爹教的好,称呼爹为岳丈呢。真的?她迟疑问,刚刚听迎袖说,我还不大敢信。真。尚书尽是受用和放心:太子是看重你啊,连带着,爹也更受器重了。池明娇望了望书房方向,心事重重,缓缓点了点头。尚书欣慰的拉着她的手,笑着轻轻拍了拍。太医院。毛毛雨飘了一天,这会儿更加细密,风也停了。冲刷的窗外昂扬春意,绿芽突然都冲上了枝头。隔着毛毛雨,像仙女儿在雾气中起舞。朦胧的美才是真的美。缭绕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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