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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1 / 1)

看得出水怜寒的动摇,郑柏赶紧附和道:贤侄,其实我们已掌握到了更确切的证据,待我们一起解决掉白衣,我和张掌门保证先给你看!水怜寒突然扯了扯唇角负尽天下人又如何?如果他被叶涩欺骗了,那么他就做一个十恶不赦的傻子吧。世间哪有什么绝对的是非曲直?只有我心所向,我心所许!白衣,你走。水怜寒突然出了手,张边生出掌阻击,郑柏趁机拿回移岳剑。白衣显然没听他的,他出手截断张边生,道:我有我的任务,能杀几个人,各凭本事。水怜寒一剑朝他刺去:要么走,要么死!白衣猝不及防堪堪躲过,不屑道:你要一对三?他突然恍然大悟般,故意用做作的口吻道:噢~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异能?水怜寒一语不发招招狠戾,白衣闲适在在东躲西避。张边生与郑柏面面相觑,后退几步作壁上观。最好白衣和水怜寒杀个两败俱伤!白衣突然一扇子扔过来,那折扇跟宁缺的一样,看似轻巧实则厚重,扇子携着千钧之力,又快又狠地扑面而来,郑柏横剑抵住,脚底磨出一道印记。白衣随之扑来,隔空推动折扇,压得郑柏双腿弯曲,张边生一掌拍出相助郑柏,水怜寒的剑尖已逼至白衣腰际。白衣扭身躲过水怜寒的剑,衣服被剑气划了道口子,蹙了眉道:我建议我们约个时间再战。水怜寒道:只要你今日不再插手。白衣道:那不可能。他收扇抵着下巴问:水怜寒,你要的不过是报仇雪恨报什么仇雪什么恨?对你来说这只是一个不得不去完成的任务而已,既然是任务,重要的是完成,而不是完成的过程。利用我来报仇,有什么不可以?饮天剑裹着红色的剑气朝白衣刺去,水怜寒脸色铁青,白衣的话不啻于侮辱。他把一项几乎承载了他本人所有感情的复仇说成了不得不去做的任务,就像否定了他本人的存在一样,要让他假手于人。之前那些人没有死于他手是不可抗力,要么他并不知道,要么知道得太晚,可是现在他明知仇人就在眼前却不能手刃,还要假借于可能的仇人,怎么想都不可能。不要激动,白衣躲过水怜寒的攻击,看一眼蓄势待发的张郑二人:我知道我这样说你会恼羞成怒,你死不承认也罢,反正我知道,越早杀尽仇人,越能早日与所爱之人相守。水怜寒不动了,因为一闪而过的念头早就折磨过他无数次他已经厌烦了寻找仇人。在与叶涩相熟之前,他满脑子都是复仇与杀戮,杀尽仇人,告慰族人。为此他可以十年如一日地隐忍,可是现在,他只想早点结束这一切。如果不曾感受过温暖,冷冽傍身不过是寻常;可一旦被温暖包围过,就再也不想去过只有寒冬的日子。他想为自己,为和叶涩在一起的自己而活。在来这里之前,他隐隐感觉到了千里香的牵引,他和叶涩还是连在一起的,只要他除掉这些杂碎,向叶追情问出真相,解决一切!早一点得出结论,就能早一点知道自己与叶涩的结果。这样被蒙在鼓里不上不下又天天挂念着他的感觉实在是太磨人了。白衣继续诱导:怎样复仇才痛快?你看着点,我告诉你。他一扇指向张郑二人,扬声道:张边生,郑柏,不要再假惺惺演戏了。当年你们屠杀梦舞村全村,致使水家堡一夕倾颓,让水怜寒一夜之间失去了所有的亲人,这可是不共戴天的仇恨!张边生抢白道:不要含血喷人!他转向水怜寒,似乎是要解释。白衣抢攻过去,嘴中说道:自己干过什么事,你心知肚明,去阴曹地府跟阎王对质去吧!张边生连连挥掌击向白衣,他在得到日晕珠后拥有了无穷无尽的内力,是以他毫不吝惜内力。他的掌浑厚霸道,只要被拍实了,五脏六腑怕是会瞬间碎成渣渣,可偏偏白衣身形飘忽闪躲极快,他不跟他硬碰硬,张边生怒吼一声:竖儿!雕虫小技。忽然周围掌影重重,数百只手掌直向白衣拍下。掌影之下的白衣躲无可躲,他竟站在当地硬生生受了这数百掌!他脚下的土地被拍出了一个个手印,这是实实在在的掌风拍出来的,不是幻境。重叠的掌印造成了崎岖不平的坑洞,从白衣所站之地朝四周蔓延。内力继无穷的张边生粗喘着在四散的灰尘中瞪大了眼睛,他不相信,还有人能躲过他这一招。这是铺天盖地,天罗地网般的掌风啊!白衣用扇子扇了扇飞散的尘土,问:还有什么大招吗?他的态度极其诚恳,带着点明显的殷切,仿佛张边生是个耍猴的,给他耍了个杂技,但他并不满意。水怜寒与郑柏受掌风波及已远远跳开,郑柏或许是看清了局势,竟然转身想要逃跑,水怜寒早有防范岂能让他逃脱,当下瞬身截住他。郑柏盯着水怜寒,表情狰狞。水怜寒的剑裹上了蓝色的剑气,他指向郑柏道:剑有剑魂,移岳剑,你不配。郑柏一下握紧了移岳剑,这是对他最大的侮辱!不动如山,一动移岳。他拥有排名第二的名剑,在大多数世人眼中也即意味着他至少是江湖上排名第二的剑豪,可现在一个黄毛小儿竟然胆敢说他不配?!狷狂的杀气从郑柏的周身窜起,这怒意中还夹杂着往昔对日益精进的弟子沈林的一丝嫉妒。移岳剑是他金光门的祖传之物,他是金光门的门主,谁敢说他不配?!移岳剑与饮天剑铮然相击,古朴厚重的移岳剑一下把饮天剑崩了个豁口,要不是水怜寒及早撤剑,排名第十的名剑差点被一击就生生折断!水怜寒的虎口几乎裂开,金光门以剑术为长,之前对对阵沈林就认识到了名派藏名招的道理,如今再次见识,着实不敢大意轻敌。郑柏丝毫不给水怜寒喘息的机会,剑吟声起,移岳剑再次朝对手劈下。水怜寒横剑格挡,移岳剑正好卡到豁口处,水怜寒手腕被折得生疼,移岳剑却匪夷所思地再次加重,水怜寒无法撤剑,下一刻怕是要剑断手残!怒吼一声,水怜寒拼命上举,手臂上的筋脉触目惊心。夹杂着千钧剑气的博弈,此刻不管是谁撤剑都会被对方伤到体无完肤。水怜寒已用老了力气,谁知郑柏却突然撤了剑!身体灵活地一转,一掌拍水怜寒身上!一口鲜血喷出,水怜寒被自己的招式反弹远远摔了出去。这不可能!郑柏怎么可能那么轻易自如地转换动作?双方以带着剑气的巨力僵持,先撒手的那一方必定会被对方重伤!郑柏撒了手,水怜寒却是输家,这根本不可能!不,当然是有可能的,在日晕珠异能的帮助下。五脏六腑烧灼般难受,水怜寒强撑着爬起来,他眼前一片模糊,喉咙一热又是一口鲜血喷出。郑柏这一掌用足了力气,又是近距离几乎面对面拍下,毫无防备的水怜寒就算当场暴亡也有可能。郑柏一击得手,追了过来,移岳剑的罡气直逼而来,水怜寒猛地抬头,愤怒,让紫目红瞳不受控制地显了出来。来势汹汹的移岳剑忽然偏了方向,郑柏过于震惊下意识地调转身子去保护眼睛他是真怕了那血红的眼睛!在做出保护自己的动作后,郑柏才猛然惊呼道:日晕珠?!下一刻他已看清了张边生的位置,并庆幸因为隔得远,他没有听到自己的呼喊。竟然还有幸存者水怜寒闪电般出现在他身侧,郑柏吓得再次闭上眼睛,未及出招,一声划破长空的惨叫,黑色的剑气漩涡下郑柏半张脸血肉模糊,一只眼珠碎成了血沫。水怜寒捂住胸口哇地吐了一口,那是因为恶心而泛上来的黄水,带着胸腔中的淤血。水怜寒的突袭让郑柏再也无法淡定,更无法细想对策,一边大喊:张边生!日晕珠!一边朝水怜寒用出了杀招。他的半边脸跟割掉了般痛,完好的那只眼睛也因为疼痛而无法完全睁开,此时恨水怜寒到极致,只想手刃了他!那边张边生听到了他的呼喊,他早就知道了水怜寒有日晕珠之事,是以并没有太过震惊。有意要过来帮郑柏一起夺取日晕珠,但现在的他根本分()身乏力。白衣显然也听到了呼喊,但他甚至没往水怜寒这边看一眼,眸中只有他的猎物:人死之前,因为不甘心、恐惧而苦苦挣扎的模样都是一样的。水怜寒已将紫目红瞳收了回去,郑柏越癫狂,他反而越冷静。想必是没有受过这样的苦,郑柏的脸因为生理的疼痛和心理的愤怒已经扭曲成了怪物。他不敢睁开眼睛,只凭着老道的经验听风辨位,金光门上百年代代优化精进的剑招当真厉害,擅长以快打快的水怜寒在有视力优势下还是难以招架。久战不下郑柏心下着急,他知道紫目红瞳的厉害,心知一旦被摄入就永无翻身之地,所以一点都不敢冒险,连连喊张边生来帮忙。与心下暴躁的郑柏相比,水怜寒在腾挪闪躲中一点点掌握了郑柏的攻击方法,也弄明白了郑柏的异能。郑柏的剑可随意变换轻重,刚才两人看似硬碰硬,实际上是水怜寒用老了力气,郑柏却根本没有用力,变重的只是移岳剑,所以郑柏才可以轻易撤离。明白了这一点,只要移岳剑变重,水怜寒就不跟他硬碰硬,移岳剑变轻,水怜寒就变招,如此一来,两个剑术好手根本难以短时间内分出胜负。可情形还是于水怜寒不利的,因为他不得不承认,郑柏的招数和招式都胜于他,何况他被先发制人有伤在身根本无法持久应战。必须想办法。水怜寒突然想到了刚才的一幕,他回忆着感觉,试着凝出黑色剑气然后甩了出去,剑气碰到郑柏的剑气,然后被劈开了,水怜寒心中一喜。果然刚才的不是错觉。所谓剑气是受用剑者内力催动加以剑本身的特性而形成的气流。剑气可以伤及剑身够不到的人,但剑气本质上是依附于剑身而存在的。可是在他废掉郑柏眼睛的时候,黑色的剑气却形成了漩涡并在郑柏脸上停留了一会儿。刚才一试,确实他的剑气可以离开剑身而单独存在。是被郑柏的剑招激发的也好,是偶然也好,这是他之前从未发现的。如果是这样,就相当于他拥有了更多的剑!郑柏突然感觉四面受敌!他目不能视,只能听风向辨方位,现在他却突然感觉四面八方都是剑气!他想睁开眼睛但又实在不敢,只能大吼一声朝所有能感受到剑气的地方挥剑。剑气漩涡的存留时间极短,但这已经足够了。郑柏的一刹那疲于应对,就是可乘之机。缺了豁口的饮天剑终于还是刺入了郑柏的腹部,已经顾不到要闭眼的郑柏终于还是睁开了唯一的眼睛,可他看到的却是一双黑漆漆的眸子,充满着仇恨,似乎要冒出火来。郑柏突然迷惘了,水怜寒有日晕珠什么的,也许只是错觉。饮天剑的剑气漩涡搅动着他的肠子,破坏着他的器官,水怜寒绝不给他任何反扑的机会,连说遗言的机会都不给。刚才郑柏的所作所为已经证实了,他没有杀错人。郑柏终于成了一具死尸。水怜寒喘着粗气,那一掌的疼痛已经让他站不起来了。他拄着饮天剑半跪在地上,朝张边生和白衣的方向看去。张边生和白衣的位置隔得不近,白衣进一步,他就退一步,除了张边生有些气喘外,看起来他俩谁都没有伤到谁。白衣朝这边看了过来,然后对张边生道:郑柏死了,你也别挣扎了吧。张边生不敢四处乱看,因为只要他稍有疏忽,白衣就会寻隙攻来。他边战边退,筹划着去渡云台人身边。白衣突然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刚要上前却突然顿住,有几个人从远处飞奔而来,张边生先是一喜,在认出来人中的高个子后,脸色一变呼道:张问!回去!飞奔而来的人中正是他武功平平的儿子张问,还有之前护卫张问的几个手下。张问自是没有听从他爹的意思,他来的方向正和白衣、张边生形成掎角之势。手下们在不远不近的距离停下并且拦住了他。这些手下不是普通的东运派手下,而是张问自己的人,武功比一般的门派子弟要高许多。可张问并不知道白衣的厉害,张边生心急如焚,连声喝道:谁让你来的?!敢违背我胆子不小!给我滚回去!叶语声那小子呢?听爹提起叶语声,张问脸色沉了一下,但随即又变回原样。既已料到父亲有难,他还怎能儿女情长?他跟叶语声说是要回东运派的,张边生的行动他全部瞒着叶语声,虽然知道瞒不了太久,但只要他比叶语声快,哪怕是快一天,这边的所有事情都结束了,叶语声就是安全的。回东运派过年这是他离开的借口,叶语声信他,在他走的时候还揶揄他:小心过年被逼婚。他一下子抓住了叶语声的手,用嘴堵住了他笑吟吟的唇。语声,我若死了,你也不要哭。我喜欢你的笑。白衣对张问的到来只是挑了挑眉,他甚至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他们叙叙旧。张问的手下们站定了牵制白衣的位置,张问跑到了张边生身边,张边生突然鼻中一酸。郑柏已死,今日凶多吉少,他怎可连儿子都拖累了!让你走你怎么不听话?!张问道:爹,我有两个问题要问你。张边生急道:问什么问!你先走!回去我再跟你说。回不回得去,谁也说不准,所以张问还是问了:第一,梦舞村,你和孙伯伯都去了是吗?张边生没有回答,他这个儿子武功不好,其他方面却实在是过于聪明。此刻他可以轻易地否认,但如果不是知道了什么,张问不会这样笃定地问。否定,只会让张问不顾危险再去验证。张问没等到回答,又问了一句:第二,和渡云台的交易,东运派付出了什么?两个问题,张边生都没有作答。白衣远远见两人都没有进一步动作,折扇往手上一拍道:善心发完了,是时候写数字了。了字未说完,他已暴起朝张边生攻去。第30章 刍狗张边生早就猜到白衣会突袭,满脑子都是如何保护好张问,在白衣动手之前已疾声喊道:去找渡云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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