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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1 / 1)

我方才切下他一截手指,重量不对。霁涯指指易双的手。蔺沧鸣:你这么懂。云寄书也扬了下眉过来:让我听听副掌门得出什么惊天结论了。他不止双手,整个身体都是极度仿真的偃甲。霁涯按着易双的胸口,心跳太过均匀,皮肤没有留疤,牙齿也没有磨损,你们都在场,我还没好意思脱他裤子。蔺沧鸣:蔺沧鸣拽了他后脖领子一把,冷着脸道:阁主好意思,让他来。云寄书心说我也没这么大脸啊,他抬手甩出把刀直接刺入易双胸口,即使再仿真的偃甲,始终都要衍魂晶驱动。呵,反正你师尊是师尊,我这个阁主兼世叔兼义父只是工具。云寄书握着刀试探衍魂晶的位置一边埋怨。蔺沧鸣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坦诚,于是庄重地说:他已将我逐出师门,不算我的师尊了,现在他是我的道侣。既然都被逐出师门你还以德报云寄书顺口一接,随后手上动作停下,掏掏耳朵反问,是什么?你再说一遍?!道侣。蔺沧鸣重复道。你是在恐吓本座?云寄书手指颤了颤。我是认真的。蔺沧鸣看了眼霁涯。霁涯望了望天:别这么直白嘛,讲的我都不好意思了。靳笙。云寄书单手捂着胸口艰难地叫他,快把药拿来,我压不住旧伤了。蔺沧鸣一惊,有些慌张:你有旧伤?没有,他在吓你。靳笙无情拆穿。云寄书从蔺沧鸣紧张的语气里抠出那么点安慰,正想骂霁涯一顿,刀尖忽地撞上什么坚硬的东西。他手上利索地将晶体挑出来,一枚赤红的衍魂晶被剥离身体,清脆的落在地上。霁涯拔开易双的眼皮,即使解开穴道他也瞳孔涣散毫无神智。他顿时有种被骗的恼怒,不仅是偃甲身体,连这颗头颅也是偃甲,这个易双根本就是个高级的偃甲傀儡。霁涯不甘地站起来:他不是易双本人。暮灵山上,傀师打开一间锁具精巧的密室,墙上灯火同时亮起,空间内赫然放着一排整齐的棺木。他随意走到其中一具棺材边,推开棺盖,把里面躺着的易双扶起来,在他前额轻轻一点。易双慢慢睁开眼睛,空洞的目光随即有了神采,望着傀师轻笑起来。先生,我今天要做什么?你刚刚检验过了蔺沧鸣的血,去帮我准备过滤的器械吧,我会负责带回蔺沧鸣。傀师神色如常地领着易双走出房间,关门落锁,视线落在锁上,又好像什么都没看尽眼内。作者有话要说:突然得知自己当上公公?的阁主心跳飙升血压爆炸(不是傀·手办狂魔·师:让我康康今天给哪个二毛上电池第69章 只欠东风01偃甲傀儡安静的躺在地上,胸口还在缓缓渗出鲜红,血腥萦绕在屋内,但亲眼见到衍魂晶之后,易双的身份已确认无疑。我与他周旋良久,竟也未察觉他并非人类。霁涯懊恼又出乎意料,偃术师的本领真能如此巧夺天工。承认自己孤陋寡闻这么难吗?云寄书趁机嘲笑。霁涯叹气道:不难,是我孤陋寡闻,阁主说得对。云寄书:蔺沧鸣抓紧机会把话题从刚才劲爆的道侣宣言转移开,认真问道:阁主,有办法查看他的记忆吗?有是有,回幽冥阁再说。云寄书招手将偃甲傀儡收进乾坤袋,靳笙,安排人手。是。靳笙一点头,无声无息地化作黑烟飘出窗外。云寄书雷厉风行地出门,走到院里几步,又好像想起了什么,回头看向两人,告诫蔺沧鸣道:我不想干涉你的感情问题,说到底我也不是庭洲,但若被我发现他别有所图,我可以不杀他,我会让他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霁涯摸摸鼻子干笑:属下一颗赤胆忠心,就是阁主想要剖开来看也敢双手奉上。最好如你所言。云寄书冷声道,又提醒蔺沧鸣,暮灵山中有传送阵法,跟上,你现在可是被人垂涎三尺,乖乖回去待在幽冥阁吧。蔺沧鸣有些憋屈,但也无法反驳,在云寄书先走远后吐了口气,安慰霁涯:不用在意。这个时候应该说我相信你才应景,我确实没什么图谋嘛对你除外。霁涯笑眯眯地说,被阁主发现之后反而觉得轻松不少,霁霞君这个名字可以到此为止了。蔺沧鸣静默不语,霁涯轻佻地用手指戳戳他胸口,揶揄道:说起来,你到底是喜欢霁霞君,还是霁涯?不都是你吗?蔺沧鸣挪开他的手反问,有什么区别。说说嘛,我好奇。霁涯拽住他的袖子,跟着他跃上鸦羽。我若说是霁霞君,你要跟自己争风吃醋吗?蔺沧鸣戴上面具,故作冷淡不以为意的问。霁涯意外蔺沧鸣也学会开这种轻率玩笑,他认真想了想,思索的时间久的连蔺沧鸣都后悔问他。我倒是能理解。霁涯仿佛下了莫大的决心一般握拳,让我易容回霁霞君也没什么不行,一三五霁霞君,二四六霁涯,剩下一天左拥右抱两个都要哎呦!蔺沧鸣黑着脸往他脑后糊了一巴掌,低骂道:胡言乱语,不知羞耻。说笑说笑,我知道小明同学十分单纯专一。霁涯揉着后脑勺赔笑,上次去幽冥阁本门还没时间逛逛栖州,这次记得给我当导游。我不会介绍什么。蔺沧鸣垂下了眼,我一直都不会。霁涯话音一滞,随意笑了下:你报地名就好,反正有你陪我逛我就知足了。你还真精力旺盛无聊的很。蔺沧鸣吐槽他。是啊,都怪某人那么保守规矩,让我有精力也无处发泄。霁涯抱着胳膊状似不满,你都把我们的关系抖出去了,再不做点实际的岂不亏本。蔺沧鸣愣了愣,思考霁涯的实际指什么,面具下的脸板的僵硬,暗中悄悄使了灵力加速,漆黑的鸦羽像一阵风暴卷进暮灵山,霁涯猝不及防跌坐下去,无奈地托着下巴斜眼。他们刚深入暮灵山不久,四下无人的幽静山林就骤然窜出几个黑衣人,蔺沧鸣还未放松警惕,抽出火铳甩开,半跪下去连扣数下扳机,脚下翻腾的鸦羽如臂指使地灵活闪动,轨迹莫测,霁涯直接化出藏虹,避开黑衣人手上的长鞭和层出不穷的暗器,漫天剑影压迫下来,那些低级的偃甲傀儡不消片刻便被钉在地上动弹不得。都是些小卒子。霁涯跳下地去检查了一下失望道。这算是预告?蔺沧鸣抬起晚雨铳瞄准,弹药打在偃甲傀儡身上,腐蚀出的滋滋声令人牙酸。霁涯抓住蔺沧鸣降低高度伸下来的手重新站上鸦羽,傀师显然也知道这些人没用,他有些烦躁地咋舌:看来这一路消停不了,逛街还是先等等吧。蔺沧鸣皱起眉:我总不能一直躲下去。等找到傀师的藏身之处,就是主动出击的时候。霁涯理智地劝他,我们不能打没把握的仗。我知道。蔺沧鸣沉声答应。他们跟着云寄书传来的定位赶往传送阵法,路上遇到几波毫无威胁性的偃甲傀儡袭击者,连霁涯都烦躁不已,搞不明白傀师这么烧钱是何用意。林中隐藏的传送阵法只能使用一次,云寄书已经联络好了负责处理偃甲易双的人,待众人在阵法前汇合,庞大的灵力汇成冲天而起的光柱,片刻之后,现场重归寂静。霁涯感到一阵无法形容的眩晕和虚浮,脑子好像脱离了颅骨的束缚,在腔内肆意搅动旋转,脚下触及实地时双腿顿时一软,他好不容易才弯腰撑着膝盖没趴在地上,揉着太阳穴干呕几声,小声道:这可比靳兄的走位带劲多了呕!蔺沧鸣站在他旁边,拍拍他后背关心:没事吧?还好。霁涯勉强抬起头环顾四周,只见他们正站在某个院落的天井中,廊柱上盘着张开巨口露出獠牙蛇信的巨蟒,显然已经到了南疆。远距离的传送阵布置起来麻烦又消耗材料,若要频繁使用还要设下结界有专人负责不断维护,霁涯退后两步看着天井中央那道闪着紫色电芒的冲霄光柱,应该是个可以重复使用的传送据点,想来此地是颇为重要的堂口。副掌门,若是受不了传送阵法,你尽可以在此处休息,左右你也不是傀师的目标,何必跟着沧鸣受苦。云寄书站在传送光柱旁边,空中浮着一面云图,他边调整位置边扭头假意关怀。属下与少主早就不分彼此,少主的敌人就是属下的敌人,傀师的目标是少主,就等于是融为一体的我,属下刀山火海都无所畏惧,岂能在此退却!霁涯大义凛然地拍拍胸口说道。云寄书在云图上勾画的手指一顿,一言难尽的望向蔺沧鸣,十分想问一句你们到底发展到什么不分彼此的该死程度,蔺庭洲的未婚妻未婚了几百年,儿子这么出息的吗。旁边联络栖州本门传送据点接应的靳笙搁下玉简,诚实地提醒:阁主,定位纵轴偏了。然而他的话晚了一分,云寄书手指一按,人也随着毫无延迟的传送阵法消失。蔺沧鸣忍了半天,终于偏头吐出一声短促压抑的憋笑。能让幽冥阁主犯下如此低级的失误,霁涯大概是有史以来第一人。呃,怎么办?霁涯尴尬地捋捋头发,等阁主回来吗?先回幽冥阁。靳笙接手了云图调好位置,等两人都靠近传送范围后启动阵法。一番波折后众人总算到了幽冥阁本门,万仞山一如既往的阴森诡谲,充满压迫感的城池宫殿隐在群山之中,霁涯上次所见也仅仅只是冰山一角。蔺沧鸣走在前面,沿途经过的男女无不单膝跪下低头行礼,他不喜欢这些表面规矩,负手冷脸把孤傲难测的一面毫不客气地展露出来,霁涯跟着蔺沧鸣,倒有种微妙的狐假虎威感,觉得还挺有趣,两次传送过后嗡嗡直响的脑袋也清晰不少。还是幽冥阁好,玉霄山上可没这种待遇。霁涯拿袖口挡着脸小声调侃。给我下跪行礼你也觉得好?蔺沧鸣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只要你喜欢,我什么姿势都无所谓。霁涯若有所指地用传音轻声撩拨。蔺沧鸣眼角抽了抽,压低了声音训斥他:你别在外面胡说八道行不行!霁涯马上熟练认错:我错了我反省。蔺沧鸣抬手隔着面具按上额角,他左思右想自己的作风也没什么毛病,他爹娘从认识到婚约再到成亲折腾了快三百年,大家都是修者又不像凡人寿命短暂,有什么好着急的。他一路走到殿前,胡乱猜测也许霁涯缺乏点认真的承诺,终于下定决心,干咳一声扯了下霁涯的袖子。怎么了?霁涯站定问道。蔺沧鸣有些犹豫,欲言又止,反复琢磨推敲,耳根发红。霁涯端详着他,笑道:你这表情好像内急在茅房前排队。蔺沧鸣:蔺沧鸣愤然道:我们择日定下婚约,你就满意了吧!霁涯的笑容僵在脸上,他缓缓回头,看见靳笙落后些许距离,应该是正在和云寄书联系,前方离殿门也还稍远,大概没人听得见蔺沧鸣的话。他用舌尖舔了舔嘴角,感觉一定是蔺沧鸣误会了什么,虽说他连一句俗套的告白还都没听见,婚约什么的这种表面形式也可有可无。也不是霁涯犹犹豫豫地用余光瞟着蔺沧鸣,他馋的又不是那点文书,我主要是想那个什么蔺沧鸣盯着他罕见的语塞,正要追问,天空陡然一暗。灰暗的天空毫无预兆的翻起厚重乌云,地上狂风呼啸飞沙走石,光线似是被生生从眼中夺走,凡是视野内的幽冥阁门人尽数跪下,敬畏地低头。异口同声的恭迎阁主响彻幽冥阁,蔺沧鸣也做足了戏垂下头,静立殿前等着那团暴虐雷光般的火焰砸在地上,将波动的气流层层推开,周围晃成一片夜幕深潭般的幽蓝。免礼。云寄书自缭绕的火苗中现身,轻描淡写地扫过一眼,径自踏入大殿,靳笙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蔺沧鸣带着霁涯随后跟上,门外金风玉露两人关好了门,将面露惊惧和震撼的侍卫们隔绝在外。空荡荡的大殿回荡着沉闷的脚步声,中庭头顶是蓝绿相间的烛火吊灯,在晶莹的宝石吊坠上折射出诡异的光点,云寄书踏上王座之前一撩衣摆转身坐下,霁涯以为他要发表什么讲话,却见他抬手一划,指指大殿边缘的二楼楼梯。东西还在准备,你们从后门回冥火殿休息去吧。蔺沧鸣也不意外,点点头过去,地砖和墙面全是暗紫色的建材,稍不注意就有在一片昏暗中绊倒的风险,霁涯凝神盯着楼梯,突然听见蔺沧鸣传音问他。你之前想说什么?霁涯一噎,脚尖磕在上一层台阶上,踉跄了一下,被蔺沧鸣眼疾手快搀住。没什么,婚约好,太好了。霁涯强颜欢笑地说。云寄书靠在王座上,往侧边瞅了一眼,等蔺沧鸣离开之后才朝靳笙伸了下手,靳笙站在王座旁边,把一叠报告递给他。墨煞堂交上来的就这?云寄书翻了两下道。花落月的记忆中并无傀师确切位置,位于南疆的两处营地已被墨煞堂剿灭,但暮灵山地形复杂,又无准确情报,吃亏难免。靳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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