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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1 / 1)

蔺沧鸣听见自己答应下来:好。那行,明天顺便买点菜回来,我想看你下厨。霁涯放开远镜道。蔺沧鸣偏过头,除了万窟崖以来第一次毫无遮挡的面容暴露在霁涯面前,和霁涯的想象差不多,眉眼像蕴藏着沉静又波涛翻涌的气势,整肃严厉。霁涯盯着这张比他这个老师还老师的年轻面孔,仍能轻松地开起玩笑来:小明,笑一个。蔺沧鸣勉强扯了扯嘴角,霁涯看他也就笑了一个像素。你之前问我为何相信你。蔺沧鸣靠在窗边,风和楼下地面的高度让他有种坐在房顶的感觉,我怕你走,无论你是霁霞君还是霁涯,我想信你,仅此而已。霁涯在晚风中一时沉默,曾经身边的人对他唯恐避之不及,他也早就习惯了,但站在瀚城客栈的雷雨里,踏上飞剑离开时,还是无法抑制的感到难过。那就信我吧,我也想让你信我。霁涯低头笑了一下,虽然我自己也能过得很好,但也许不会比现在更好了。作者有话要说:你们信来信去的,是什么朦胧爱情神教吗?前两天冻感冒了,家里存的感冒药吃完有种飘然登仙的感觉,好像坐了一万圈旋转咖啡杯下来倒在地上的贤者时间,整个人都恍恍惚惚,思维陷入树懒状态所以这章不知道写了什么,别打我_(:3」∠)_第54章 心声02蔺沧鸣很少听见霁涯用这般正经的口吻,尽管霁涯可以把任何情绪表演的真假难辨,但蔺沧鸣偏偏感觉到了霁涯笑意中的无奈和挫败,这点负面的反应像一堆残存温度的余烬,又从灰中燃起点点火星。好像他那无形的枷锁也延伸出来,缚住了霁涯的手脚,让他们因为彼此甘之如饴的画地为牢。他不知道要如何作答,就掩饰般的抬了抬手,从嗓子里发出一声令人耳朵微痒的嗯。对了,之前在雁书上和你说过的东西。霁涯把窗户关上,隔绝了屋外的吵闹,又顺手布上一层结界,走到桌边把眼镜盒和玉简依次码在桌上,等蔺沧鸣坐下时推到他桌前,我委托严少爷现在他是家主了,他帮我订做了这个破除玉简禁制的眼镜,你可以亲自检查一下玉简内容,如果不放心也可以拿回去鉴定。没什么不放心的。蔺沧鸣瞟了眼玉简,习惯性的把面具戴回去,这才不快地扫着霁涯,果然是你拿走的,你知道纵生塔将要坍塌时我要找什么吗?霁涯略微一想就明白了,讪笑道:你怎么那么迟钝,楼都快塌了才想起来找霁霞君的玉简,之前那么长时间呢。是我的过错了?蔺沧鸣哼了一声,把云寄书之前传给他那份破译过的玉简内容转给霁涯,这是我在纵生塔中得到的情报,你看看吧。主上果然豪爽。霁涯一拍手,直接铺开云图翻看起来,半晌之后不禁有点牙疼,你从暮灵山那时候就开始怀疑我?我记得你问我们是不是见过,你怀疑是我救了你?我希望是你。蔺沧鸣垂了下头直言道,但你忘了,不是吗?霁涯捻了捻鬓边碎发,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哈,人老了脑子不中用。这个怀疑总归不是坏事,你无需紧张。蔺沧鸣从容安慰,话音顿了顿,轻叹道,虽然不想承认,但你霁霞君从前对我态度冷淡,若是为演戏给嘉鸿真人和傀师,我倒要感谢你为我忍辱负重四方周旋,是我误会你了。他说着还真举手作揖轻轻俯身下拜,让霁涯都有点不适应。使不得使不得!我虽然失忆,但想想脑中有傀师的蛊,岂能咽下这口气忠心给他办事,帮你也是帮我自己,双赢,你不用有压力啊。霁涯赶紧上前虚扶,蔺沧鸣仰起头,嘴角挂着丝若有若无的笑,霁涯一下子就感觉自己被骗,白白别扭了一阵。一日为师终身为师,我拜你,你慌什么。蔺沧鸣心情不错,靠着椅背揶揄道。一日老板终身老板,我怕你笑起来下一句话就是扣我工钱。霁涯坐回去倒茶压惊。蔺沧鸣说是信得过霁涯,但还是为了确保没落下犄角旮旯的线索拿起了玉简铺开云图,为了看懂遮挡的部分,只好从盒中取出眼镜展开,散出灵识研究了下用法,边随口说道:你的工钱扣到几年后了?再扣也没意义了。霁涯拖着脑袋郁闷:我现在就很想念霁霞君的存款。说起来,我尚不知你是如何伪装成现在这副模样,竟然连阁主都没识破。蔺沧鸣哼出声嗤笑,他发觉和霁涯的话题总是不经意的变得悠闲,但这会儿他也不讨厌接这些无聊的话茬,为了查看玉简只好把面具摘下戴上眼镜,指尖推了推镜架,云寄书的眼力也不过如此。霁涯下意识的摸了摸颈项,那里挂着个只有他能看见的吊坠,他犹豫了两秒,试探道:我可以稍微解除一次易容,你要看吗?蔺沧鸣愣了愣,从倾斜的云图上挪开眼神,有些错愕的视线落在霁涯认真的面容上,镜片后的双眸透出一圈妖异的蓝紫,像光彩流动的水晶。要看吗?机不可失,失不再来。霁涯笑眯眯的趴在桌上,朝蔺沧鸣伸出手去,拖住他的镜框,蔺沧鸣戴着眼镜的样子比之前还要古板十倍,一丝不苟的端正中带上挣扎,就令他格外情不自禁。蔺沧鸣拍开霁涯的手,深吸口气低下头道:算了,看见霁霞君的脸做出像你这般轻浮油滑的神情,我怕忍不住动手教训你。我可以装的高冷啊。霁涯失望地说。不需要。蔺沧鸣冷硬地拒绝,他强迫自己看向云图,一目十行的看完了内容,匆匆关了收进乾坤袋,留下一句我去洗漱快步离开。温暖的水雾在浴间弥漫开来,蔺沧鸣靠在浴桶里,稍感疲惫地揉了揉肩颈,他已经练至九冥玄阴火第六层,曾经想要用来窥探霁涯的记忆,现在却一点想法也提不提来,他盯着荡开波纹的水面在心中问自己,他究竟什么时候才能不逃避霁霞君。霁涯抱着两件衣裳坐在门口等蔺沧鸣出来,蔺沧鸣还有些不适这种开了浴间的门差点撞到人的亲密场合,身法灵活地避开了,霁涯却自然地扇了扇热气,临关门的时候还问起了私人问题。原来你喜欢放这么热的水吗?感觉有点缺氧。霁涯站在门一侧,脱衣服的摩擦声顺着门缝传来,你认真收拾浴桶了没,我找到几根头发。闭嘴!蔺沧鸣隔空给了他一个白眼,这气氛有点怪,让他无端升起些坐立不安来,只能低声吼道,几根头发而已,你若是喜欢,何不收起来珍藏。浴间里沉默了一会儿,霁涯断断续续的笑着说:你别误会,我虽然说话没谱了些,还不至于这么变态。蔺沧鸣:霁涯:再说你就在我身边,珍藏你本人不也一样。霁涯得意忘形的说出这句话之后,浴间的门一声轰响,大概是蔺沧鸣恼羞成怒砸了一拳,他连忙补了句玩笑不要在意。蔺沧鸣转身远离浴间,他对霁涯那点来自师尊的敬意和复杂再次被消磨干净,让他完全不对霁涯发脾气恶语相向简直痴人说梦。他顺手在墙上一划关了晶石灯,把卧房架子床里的被子扔到窗边躺椅上,自己靠在床边闭目养神。没过多久霁涯带着一身热气回来,顺手把毛巾挂上衣架,走到床边时蔺沧鸣就伸出胳膊指了指躺椅。给你留了位置。蔺沧鸣扬眉道。霁涯表情一僵,然后直接把躺椅搬到了床边。朦胧的光线从薄纱床帘流入屋内,房间是寂静的暗蓝,蔺沧鸣用余光看霁涯穿着松散的里衣窝在躺椅上,比他矮了一截,正想取笑几句,霁涯又把那床宽大的被子抛上来一半。这被还挺大的,分你盖点,不然肯定掉地上。霁涯曲着腿把膝盖靠在床边,歪头望向蔺沧鸣,别盖你的斗篷了,看着怪可怜的。蔺沧鸣完全搞不懂他施舍了个床位给霁涯,霁涯居然又把立场对调回来,秋天沉重的被子再加上斗篷确实有些闷热,他只好坐起来把斗篷叠到床里。我刚才想了想,傀师的话还真灵验的可怕。霁涯枕着手臂说,声音很轻,有点像睡前的闲聊,我在纵生塔顶层和傀师对上,他认出我的身份,但说法很奇怪,我至今还搞不懂他还说我一定会找到你,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副业学算卦的。哈,若他真精通卜筮,何不直接推算我身在何处。蔺沧鸣伸手在枕头边摸了一下,碰到了乾坤袋,不满地说道,你到底和傀师在纵生塔上密谋了些什么,我每次都能听见新说法。这回真没隐藏了。霁涯赔笑,除了我之外,只有靳兄和阁主知晓你的身份吗?嗯。蔺沧鸣道。其实你不该带我去蔺府。霁涯说,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道风险。蔺沧鸣用被子底下那只手把什么东西顺着床沿送到了霁涯手边,霁涯微微一颤,摸了两下拉低被子一角拿出来举到面前,发现是一个信封。很熟悉,就是他在蔺府看见的霁霞君的笔迹,他匆促的掩盖并未让蔺沧鸣放下怀疑,蔺沧鸣还是找到了这封信。你还真敏感啊。霁涯磨着牙半是气恼半是意料之中。我失去过一段记忆,可能在那时我见过你。蔺沧鸣有些飘忽地说,我受了伤,你请人为我诊视,那个人究竟是谁?不记得了。霁涯把信件压到枕头底下,你的失忆又是什么原因?严重吗?左右不像你病入膏肓。蔺沧鸣低笑着调侃。霁涯觉得他在借机骂自己,就抬手沿着床边伸过去,不等掐到人就被按住手腕。别乱动。蔺沧鸣把他的手扔回去警告。我乱动会怎样?霁涯笑盈盈地挑衅,你会忍不住吗?忍不住动粗?蔺沧鸣威胁性地从床里摸出晚雨铳。多粗?霁涯笑意更深,那双琥珀般的眸子在阴影中闪出狡黠的光。蔺沧鸣反应了一会儿,大脑还没理解这句反问的意思,耳根却先红透了,他扭过头把被子拽到霁涯头上,想闷死人般又把晚雨铳也砸了下去,恶狠狠道:闭嘴,睡觉。我要在躺椅里长眠了。霁涯模糊不清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等蔺沧鸣冷静片刻,又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起正事交换情报。蔺沧鸣坚持不懈地问出霁涯是如何监听的,不悦地放话等明天要搜光他所有的监听法宝,霁涯干脆要求组织给免费配点更高级的货,蔺沧鸣提醒他是个剑修,霁涯肆意地说学剑救不了南疆人,要行走在暗影混沌中,差点把蔺沧鸣听出一身恶寒的鸡皮疙瘩。两人的嗓音越来越轻,霁涯半天没等到蔺沧鸣的回应,以为他睡着了,自己打了个哈欠也被困意拖入怠惰的深渊,连分神期的修为也跟着放松,堕落在了软绵绵的气氛中。这时蔺沧鸣忽然问他:你只有那一句吗?什么?霁涯含混地确认。在瀚城时,你只想说那一句吗?蔺沧鸣望着架子床的顶,语气轻飘。他笃信霁涯一定知道他在讲什么。霁涯那时说你爱上我了,那霁涯自己呢?他是不是也该听到些浮于表面却正式的宣言?比如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或者换我心,为你心之类的东西,否则岂不太不公平。霁涯还未完全失去意识,半是清醒半是流离入梦,却仍警惕又机巧地答:我想是想过,等主上对我说时,我再公平回礼吧。蔺沧鸣果断转过身闭上了眼:没门。作者有话要说:霁涯:快来跟我告白!(跃跃欲试蔺沧鸣:ヾ(-_-;)_________我回来啦!(自动爬入锅里第55章 心声03天际流云在梦境之外舒展飘荡,晨曦染红半片晴空,这一晚两人皆是卸下防备,蔺沧鸣少有的陷入深眠,霁涯醒来时他还保持着轻浅的呼吸,双眉轻锁,又比清醒时多了些许平和。霁涯还没看过蔺沧鸣不戴面具睡着的样子,他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窗帘的光越来越强,他就伸手放下了床帘,把躺椅和床圈在一起。蔺沧鸣的睡姿规矩又保守,像躺下去就不会再翻身一样,霁涯小心翼翼地从被子里探出手去,掌心覆在蔺沧鸣阖上的眼前,睫毛碰着指腹,有点奇异的麻痒,这种感觉一直从喉咙淌到心底,他忍不住笑了一下,用指尖碰了碰蔺沧鸣秀挺的鼻梁。蔺沧鸣在霁涯抽回手前就反射性地捉住了他的手腕,睁开眼睛对上霁涯撑在床边靠的极近的脸,愣了愣。霁涯心想,这回是真的对上视线了,蔺沧鸣乌黑的瞳仁里带着丝迟钝的迷茫,连冷厉的五官都失去了威胁性,让人有种想去捉弄的欲望。早上好。霁涯保持着被蔺沧鸣扣着手腕的姿势招呼道,我吵醒你了?没有。蔺沧鸣很快就晃过神来,松开了霁涯,眼神跟着那双稍有些被他捏红的白皙腕子落在躺椅上,又看着霁涯活动五指,不知为何突然提议道,我想看你舞剑。霁涯坐起来拢了两把散乱的头发,听着他还略带喑哑睡意的声音失笑道:一大早不先想想吃什么,就舞刀弄枪的,你可真老年养生。论年纪还不轮到你说我老。蔺沧鸣从霁涯无意露出的颈项上移开目光,面无表情地反驳了一句,你还记得翠微剑吗?是你自创的剑谱,不是玉霄派剑法。霁涯摇摇头:我现在只会玉霄剑法,使的不好,大约入不了你的眼,想想在你面前拿剑还挺跌你的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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