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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1 / 1)

云寄书:??蔺沧鸣苦闷地捂上了面具,霁涯满脸菜色,深切的感受到以讹传讹会有多严重的后果,人一定要不传谣不信谣。云寄书露出几分茫然,然后不怒反笑:好想法,吾儿不如割爱,把他献给本座如何?阁主请自重。蔺沧鸣蹙眉,他是我的人。你的人?你真看上他不成?云寄书恨铁不成钢地问。蔺沧鸣闭了下眼,硬是答道:是,我我喜欣赏他。霁涯抓了抓头发,又不自在的摸摸鼻子:承蒙主上抬爱,我一定为主上和幽冥阁鞠躬尽瘁。哈,好。云寄书环顾两人碰在半空的对视,点点头,深吸口气,你在绿鸢楼直接出现,很容易暴露身份,本座还得替你摆平罗裳门。有多少任务尽可以安排,唯独霁涯你不能动。蔺沧鸣一步步退地说。云寄书抬手整了整袖子,像是在拼命压着脾气,花落月还想再说什么,他眼中血色一闪,回手直接按上花落月天灵。蓝色火焰烧下去,又悄无声息的消失,只剩一团裹在火苗中的青烟,被云寄书甩向立在一旁的靳笙。拿着,有空翻翻他的记忆,看能不能找到傀师所在。若无他事,我先告辞。蔺沧鸣转身欲走。等等。云寄书五指一合,握起一道火焰凝成的长鞭,受本座这一鞭再走。蔺沧鸣稍感愕然,但还是原地站定了,从容道:请。云寄书扬起手,凛冽的劲风顿时划破空气,霁涯脑补过的狗血套路不是白补的,想也没想就挡了上去,急道:他还有伤势如破竹的火焰长鞭快要抽在霁涯身上时,却陡然绕了个弯,轻飘飘地搭在了蔺沧鸣肩上。蔺沧鸣看着挡在面前的霁涯有些百味杂陈,昔年霁霞君亲手打他,如今霁涯给他挡招。但这一鞭并无实效,落在肩上将一阵暖意送入体内,解开了他自封的修为,疏导灵力平复内伤。行了,走吧,回去静心闭关。云寄书背过身去沧桑地挥挥手,瞄着霁涯的态度略微减了些杀气。蔺沧鸣摸了下肩膀,轻声叹出口气,简单拱手道:多谢,告辞。属下告退。霁涯也行了个礼,紧跟蔺沧鸣出去。云寄书用余光确定两人走远,这才过去捡起劈坏的门栓,指尖燃起火来又把它熔了回去插上,有些迷茫地问靳笙:我做错了吗?我不能时刻看着他,这世上唯有实力和权力能保护一个人,庭洲有实力,却不愿掌权,只在瀚城当个逍遥闲客,纵然他交游广阔,死后又有几人肯为他奔走?他并非不理解。靳笙摇头道,他和蔺庭洲一样,固执己见,放弃吧,你改变不了他。云寄书坐回桌上,撑着下巴嘶声道:牙疼,小子还传了什么乌七八糟的东西败坏我的名声。靳笙纠正道:纪公子传的,他确实有些剑走偏锋,我看不懂他。你看得懂谁等等。云寄书抬起一只手,纪涯亲口编排我?放肆!我刚才就应该就地毙了他!和蔺沧鸣走出老远的霁涯猛地打了个喷嚏,他又回了下头,发现那间隐在黑暗中的废弃宅院是附近远近闻名的凶宅,传闻动不动就有鬼火出没,连本地人都不敢靠近。他今日见到了鬼火的真相,看了看蔺沧鸣,似乎完全没被鬼火动摇,忽然笑了起来,重复了一遍道:原来主上喜欣赏我啊。蔺沧鸣耳根一热,色厉内荏道:那是为保你性命,临时权衡之语罢了。可我也欣赏主上。霁涯笑盈盈地歪了下头,不是权衡的,认真的那种。作者有话要说:云寄书:放开我本座现在就去打爆他的狗头!靳笙:别去,耽误人家告白翌日热搜#幽冥阁主突发脑溢血##幽冥阁少主道侣官宣#第49章 逢场作戏02秋风在蜿蜒巷陌中呜咽盘旋,碍于凶宅之名,附近寻常百姓少有人敢于凌晨出行。视线越过低矮的青石墙头,天际已经泛起白色,视野中夜幕褪去浓墨,剩一汪清凉安静的浅蓝,霁涯的笑容一贯得温和又漫不经心,但晶亮的眼眸却执着坚定地盯着蔺沧鸣。蔺沧鸣的心脏砰的一声,顺着骨血传入耳里,又钻进思绪纷乱的大脑,他唇角微微颤了颤,语气僵直:胡说什么玩笑也要讲分寸。唉,是我平时不着调的话说多了,到正经的时候却没人信我。霁涯颇为懊悔地摇摇头,我也欣赏主上,无论你想当成字面意思理解,还是按照你心中所想理解,我都会一如既往为你效忠。蔺沧鸣指尖发抖,他不敢再去看霁涯语带退让,但依然咄咄逼人的目光,唯恐他心中那些难以摊到光下的心思暴露出去。他喜欢霁涯吗?他不讨厌有霁涯待在身边的日子,他不介意霁涯的无礼冒犯,他不想让霁涯消失在触手可及的位置。蔺沧鸣匆促地倒退一步,想要闪开渐感失控的氛围,他无法确定那是不是喜欢,但却能确定霁涯与霁霞君不同,如同幽冥阁少主的身份只是一个幌子,霁涯坦然的剖明只是对着一道幻影,他骗了霁涯,如同霁涯骗了他一样。他们都藏起真实,以虚伪的诈演示众,这种喜欢像洒了迷幻毒的酒,越甘美,越沉沦,越怕清醒,越怕一无所有。回去吧。蔺沧鸣转身背对着霁涯,压低了声音,又像是对自己的宽慰,等到天亮再说。霁涯伸出手,见到蔺沧鸣的斗篷下摆无风自动,飘散出无数鸦羽,他的身影在飞旋的羽毛中被割得粉碎,霁涯抓不到他,只能眼睁睁目送他化作一道青紫流光跃入云端,踏一蓬乌云转瞬消失。吓跑了啊。霁涯无奈地自嘲,又侧头看了看东方云海渗出的浅金,天色已经快亮起来,只好自己御剑回去。他算了算身上剩下的钱,中途拐去宿玉街的赌坊爽了几局,把靳笙借的本钱凑了出来,不用再问蔺沧鸣挖东墙补西墙了。等提着早点慢悠悠的给了蔺沧鸣冷静时间,准备回客栈补觉时,霁涯就看见靳笙和蔺沧鸣站在客栈临街一侧,树荫下两人不知在说些什么,蔺沧鸣抱着胳膊靠在树上,似乎显得兴趣缺缺。霁涯当即隐去气息,堂而皇之的坐在客栈门口墙边偷听起来。属下也要随阁主离开,望少主保重身体,九冥玄阴火功成之时,阁主会设宴庆祝。靳笙转达道,那间据点偏僻无人,可供少主专心闭关。不用,我包下客栈闲院即可,既是据点,还是留作幽冥阁公事用吧。蔺沧鸣一口回绝。恕属下多嘴,此处据点名不副实,并无门人在此办公。靳笙淡然地掀了云寄书的底,阁主清明中元皆会前来祭祀,便置办宅院临时下榻,少主不用担心耽误阁内正事。蔺沧鸣微微一怔,却是没料到云寄书这般有心。替我向阁主说声谢吧。蔺沧鸣略一颔首,我要再回趟蔺府,不送他了。少主,九冥玄阴火易炼难精,阁主只是暂时帮您平复伤势,若不及时调息仍有反噬之危。靳笙正色劝道。啧,我知道。蔺沧鸣皱了皱眉,他这会儿没什么心思打坐,裹了下斗篷迈步欲走。靳笙也跟上一步,犹豫一瞬,还是替云寄书解释道:少主,阁主并无恶意,您若愿意与他开诚布公,属下相信阁主会尊重您的意见。你何时变得这般啰嗦。蔺沧鸣嗤了一声,我要走了,你自便吧你还想说什么?放开!霁涯坐在墙根听着,忽然有些好奇现在是什么画面,就悄悄从墙角探出头去,看向似乎起了冲突的两人。蔺沧鸣背对着他,斗篷好好的罩着,并没有被抓住,靳笙的手也自然垂在身侧,霁涯莫名其妙地打量着两人僵持的态度,直到蔺沧鸣扭头吐了口气,不耐地答应。我下次回栖州再说,他若是真心为先父母付出奔波,别说开诚布公,就算让我低头道歉道谢我都接受。蔺沧鸣冷硬地承诺,放开。霁涯琢磨着蔺沧鸣话中的信息,得出了蔺沧鸣父母过世被幽冥阁主收养的结论,但他又有点看不懂,若是收养那关系应当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奇怪。他有一点模糊的灵光,却没能抓住那是什么,然后下一刻就明白过来蔺沧鸣为何让靳笙放开了。蔺沧鸣的小腿上缠着一截修长柔软的尾巴,又像有千钧之力,让蔺沧鸣都挣脱不开。霁涯有点兴奋地搓了搓手,那条长尾从蔺沧鸣腿上松开,尾巴尖儿向上翘着,油光水滑的漆黑皮毛让他突然犯了毛病,想撸点什么,还没等过够眼瘾,尾巴的主人就把它收回了披风内。靳笙抱拳说了声属下告退,一溜烟儿的走了,霁涯连忙扭回头,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的托腮摆弄玉简。蔺沧鸣走过墙角,看见霁涯时反射性的往后一退,又干咳道:坐这干什么?我钥匙忘在屋里了,想借你窗台爬一下。霁涯体贴地绝口不提不久前的仓促告白。一道墙就挡得住你吗。蔺沧鸣有点无语,倒也被霁涯气的放松下来,踏进客栈大堂。我毕竟是花钱订房,干嘛要偷偷摸摸进去。霁涯理直气壮的说。蔺沧鸣心想你爬窗户也没多光明正大,却还是默许了,穿过大堂后门从楼梯上楼,霁涯看见天井里卧着一只矫健的狸花猫,兴致大好拽着蔺沧鸣过去撸猫。他放轻脚步靠近了,狸花猫张嘴打了个哈欠,直起身子转过头来盯着两个不速之客,两只雪白的前爪暗着地面,霁涯刚探出手去,它就冷漠地呲了呲牙。我看它好像靳兄。霁涯沉思要不要冒着被挠一爪子的风险撸一把,你看这冷淡又威严的眼睛,这霸气又优美的姿势回去。蔺沧鸣不等霁涯说完就站起来揪着他的领子给他拽走,你就对他那么感兴趣?对,我现在对靳兄特别感兴趣。霁涯摸着下巴笑,我们之前在蔺府外聊得火热,相见恨晚!蔺沧鸣一阵沉默之后,露出些许惊奇来:你居然没被他气死。靳兄多好说话一人啊,你猜我们聊了什么?霁涯用手背碰碰蔺沧鸣肩膀眨眼。没兴趣。蔺沧鸣冷声说。我听靳兄分析了主上从客栈到绿鸢楼的心路历程。霁涯板着脸道,我觉得非常有趣,又加入了自己的思考。滚。蔺沧鸣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打开自己房门把霁涯推进去反手锁死,我出去一趟,你慢慢爬吧。霁涯站在门前掰了两下把手,蔺沧鸣已经走了,他边往窗口走边回忆了下,越来越觉得自己猜的对,靳笙看起来就不像个人,没准儿是只黑猫?不知道问一问会不会不礼貌。霁涯沉吟一句,想撸猫的同时又隐隐觉得哪里不对,脑中好似有块拼图不断闪过,但差了一点,让他抓不住这缕缥缈的灵感。蔺沧鸣出了客栈大门,还没等走出几步,一阵风就落到身边。说是要爬窗的霁涯直接跳了下来,扬眉问道:主上要去哪,我思来想去你状态不好,还是有个人跟着吧。蔺沧鸣想了想,有些意味不明的沉下脸:去蔺府。哦。霁涯了然地点头,我买了点生煎,到了再吃?蔺沧鸣用余光看他,不禁怀疑霁涯的失忆到底是什么疑难杂症,他完全没有一点情绪波动,甚至还想在蔺府吃早饭。少做多余的事。蔺沧鸣阖上眼帘,他心中翻腾着剧烈的不平衡,哪怕霁涯稍微对蔺家在意一点,他也能说服自己别跟失忆的人计较。霁涯不知道怎么又得罪他了,悻悻地放弃吃饭的想法,两人重新回了蔺府,从后门进入,拨开层层垂落的藤蔓。园林布景雅致,假山流水别具匠心,即便遭到破坏也能看出曾经主人投入的心思,霁涯不熟悉路,一脚踩进草丛里,底下是被遮盖住的鹅卵石,浸着晨露,他差点滑倒,哎呦一声,蔺沧鸣连忙回手扯住他的袖子。小心。蔺沧鸣提醒了一句,跟在我身后,别乱碰东西。霁涯拍拍衣摆上的水珠,朝阳透过树梢,浅金的光柱给园林渡上几分恬淡,他跟着蔺沧鸣平稳地迈上石桥,越过游廊,忽地意识到蔺沧鸣竟有那么点轻车熟路的意思。他不知道顺着假山最下面的通道可以直接走到观景亭,也不知道已经长满海藻的莲花池下有机关台阶,但蔺沧鸣都知道。你似乎对蔺府很熟,为了调查做过不少功课嘛。霁涯故作轻松地调侃一句,但望着蔺沧鸣的背影,那股不安和抓不住的烦躁越来越盛。蔺沧鸣推开结满灰尘蛛网的书房大门,这里曾经摆了不少藏品,因而也被保存下来,没遭火焚,书架和百宝格却已空空如也。听见霁涯的问话时,蔺沧鸣正打算施个净尘诀,但这一刹那他几乎疲倦的不想做任何掩饰。他伸手触碰书案,执法堂的捕役调查过后将倒下的书柜桌子摆了回去,勉强留存些许体面,但他也再找不回蔺庭洲坐在桌前挥毫泼墨时的模样了。蔺沧鸣默默地想,我姓蔺,瀚城是我的故乡,蔺府是我的家哪怕它变得如此陌生,我又怎能不熟。书房有两处密室,蔺家家主重情义,与友人来往信件礼物都会特别珍藏,也不知留没留到现在。蔺沧鸣深吸口气,挥袖扫开桌案上的浮尘,往前推了推,嘴角挑出微不可查的笑容,面具下的眼中却只剩苦涩。那你找吧,我收拾一下。霁涯察言观色,也不再问,认真地施术从墙角开始清理。经年的尘埃在术法下逐渐消去,露出印着刀光剑影,斑驳破旧的地板,身后传开咔哒一声,霁涯警惕地望向声音来处,只见书架后的墙壁浮现出一幅阵图,灵力爆炸开来,启动阵法的蔺沧鸣首当其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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