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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1 / 1)

没有。女子阖了下眼,傀师会与我单线联络,我并不知如何联系傀师,也没有见过他。姐姐你也太傻,那种利用感情的渣男不值得。霁涯捶了下床柱愤愤道。都不重要了。女子长叹一声,好似痛苦忍到了极限,嘶声恳求道,杀了我,让我走吧。霁涯犹豫片刻,偏头询问蔺沧鸣。蔺沧鸣指尖燃起一缕火苗,按在女子眉心:姑娘如何称呼?眉间泛起温暖的触感,她眼眶忽然红了,轻笑道:我还没想好。嗯,不急,慢慢想。蔺沧鸣平静地说,好好保重。火光膨胀开来,将女子笼罩在内,连同床上偃甲手臂一同燃尽,不留半点痕迹。霁涯看着女子安详的闭眼,憋闷又无力,说不清是什么感受:她和严玉霏口中的傀师,与我在纵生塔所见完全不同。深情之人,可惜了。蔺沧鸣轻不可闻的感叹,猛然想起来,看着霁涯,靳笙呢?我让他跟上你,跟到哪去了?靳兄在楼外盯着千机堂主,以防万一好及时应变。霁涯替靳笙解释了一句,毕竟两人一起进来,也不好行动嘛。蔺沧鸣心说我就没让你们进来,他正要拿玉简联络靳笙,霁涯这边已经抢先一步。哎,靳兄之前传消息过来了,我没看到。霁涯拨弄着玉简浮起的云图,靳兄说目标正往蔺家去,他先撤了,随后跟踪。他在哪不能跟踪!蔺沧鸣怒道,一扯椅子坐下,自己给靳笙发传音云图。霁涯伸手捏了捏蔺沧鸣的肩颈:主上,别生气,靳兄必然是有自己的考量。你还真维护他。蔺沧鸣一拍桌子,声音含着暗火,没过多久半空中翻涌的云雾就勾出清晰的画面,是一丛灌木,靳笙蛰伏在树丛的阴影里,视线的焦点落在远处。霁涯探头闯入云图范围内:靳兄!你在蔺府外围吗?方才嘉鸿真人供出情报,靳兄的目标是千机堂堂主,靳兄觉得你闭嘴。蔺沧鸣把霁涯推开,冷着脸质问,我让你看好他,你答应的轻巧,结果就这么办事。靳笙欲言又止,那双亮金的竖瞳在黑暗中舒展开来,锋芒稍减,变成收敛的漆黑:属下以为,只要确保他没有危险,少主前来之后,属下才离开。你以为什么是危险?烟花之地竖着进去飘着出来,成何体统!蔺沧鸣一想到霁涯眼神迷蒙的模样就觉得烦躁,幽冥阁又不是罗裳门,做幽冥阁的下属还要卖身不成,你到底有没有正常人的概念!靳笙沉默半晌,他把正常人的标准参考云寄书,就得出了一点小毒外伤根本不算危险的结论,低头道:是属下考虑不周,抱歉,但请恕属下不解,纪公子尚未表态,少主为何如此急躁?你!蔺沧鸣指着云图半天,被靳笙问的哑口无言。咳,都冷静一下,主上是体恤下属,靳兄是大局为重,都没错啊!霁涯又挤了回来,安抚地捏了下蔺沧鸣的胳膊,上一篇翻过去吧,别忘了咱们来绿鸢楼的目的,现在嘉鸿真人吐出重要情报,主上也不喜欢这种乌烟瘴气的环境,靳兄还蹲在这喂蚊子,大家都不容易,咱们是不是该推进下一步计划了?他说完之后就感觉自己值得一份翻倍年终奖,只有他在肝正事,为这个组织操碎了心。我跟踪之人面容与千机堂主并不相同,若情报是真,应当用了易容之法。靳笙说道,少主,千机堂主若是细作,那之前墨煞堂中出现叛徒便能解释了。确实,千机堂负责炼器锻造兵甲,与墨煞堂接触最多。蔺沧鸣语气不善,他去蔺府做什么?似在等人,他在蔺府结界上开了道门,出入皆无声无息。靳笙略微皱眉,院内有阵法,目前还不能确定作用。他在等嘉鸿真人。霁涯说道,他把问出的消息和靳笙分享了一下,然后看了看蔺沧鸣,接下来呢?直接抓人还是假扮嘉鸿真人,寅时赴约。蔺沧鸣眸光一闪,森冷的杀气弥漫开来。时至深夜,绿鸢楼寻欢作乐通宵达旦,自不会被漫天星斗打扰,走廊内传来一声女子泼辣的质问,还有男人讨好的赔笑道歉,两人纠缠着开了隔壁的门,声音随即戛然而止。霁涯把门打开一道缝隙,鬼鬼祟祟地观察四周,然后对蔺沧鸣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走之前还有一件事要办。霁涯关上门,去浴间把脱下来的女装毁尸灭迹,若是这么一走了之,容易引起宛月姑娘怀疑。呵,你还想和她来一段露水情缘?蔺沧鸣一声冷笑,听着就火起。主上。霁涯认真地劝告,这些词不适合你,就别勉为其难的说了,这般文雅叫人听了怪不好意思。蔺沧鸣从不知道还有人耻于文雅的词,他想不出该如何反驳,就气闷地骂道:你好自为之。说起来都怪主上扯坏我的女装,我还想给她穿回去呢。霁涯临走前小声抱怨道。蔺沧鸣脸色一变刚要发作,霁涯已经顺滑地溜了出去。他不知道霁涯要去做什么,越是好奇就越止不住思绪,一会儿想起霁涯衣衫不整的样子,一会儿又被宛月搂着霁涯的画面弄得心烦意乱。蔺沧鸣去浴间用凉水洗了把脸,面具下脸色苍白沉郁,低声一咳,简直像久不见光的肺痨患者。看见镜中自己这副模样,蔺沧鸣总算摆脱了满脑子霁涯,带走了嘉鸿真人留在床头的外衣,掐着时间和霁涯先后离开绿鸢楼。离约定的时间尚有近一个时辰,夜间所有的生气都在宿玉街,出了灯火通明的路口,连街上正常的路灯都觉得昏暗起来。蔺沧鸣松了口气,他不适应那种地方,待久了都觉得头昏脑涨,此时迎着清凉的晚风心情总算稍微见好。霁涯不紧不慢的追上了他,陪他在四下无人的街道漫步。蔺沧鸣数次扭头斜睨,装作在看商铺飞檐下飘动的店招,又若无其事的转向前方,裹紧了斗篷。霁涯没忍住,扑哧一声,话中盛着满满的调笑:主上,你想问就问,憋着多难受。我没想问。蔺沧鸣拉着脸倔强道。其实我就是去宛月姑娘房里写张字条,留了银票。霁涯伸手搭上他的肩膀,抱歉,宛月姑娘,在下喜欢男子,今日终于认清心意,唐突无礼请姑娘原谅。啧。蔺沧鸣眉梢一挑,横撤两步躲开霁涯的手。霁涯拿出折扇来,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般摇了摇,猝不及防地打听道:你之前说一笔勾销,那靳兄这次算不算完成任务?勾得销不?关你什么事。蔺沧鸣不悦地说。我也算这次的当事人啊。霁涯笑眯眯地说,主要还是想吃瓜。蔺沧鸣在霁涯兴趣的眼神下保持缄默,就在霁涯以为问不出话时,蔺沧鸣又简短地开口了。也没什么大恩怨。蔺沧鸣坦白道,我小时候,阴差阳错和他困在一处危险之地。这难道不是培养感情的好地图吗?霁涯惊讶地拿折扇敲敲掌心。我那时不知他的身份。蔺沧鸣模糊了关键信息,沉叹一声,瞟着左下角攥了攥手指,对他说了不少无聊的话,还被他诓骗服下蛊虫。霁涯思考着从小时候的蔺沧鸣嘴里说出的无聊话,那没准儿就是很合年龄的童言稚语,他置换一下,类比在酒吧里喝高了抓个人说胡话骂上司,结果第二天上班发现那人就是新老板的故事,想想是有点尴尬,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反复尴尬。但蔺沧鸣能记这么多年,脸皮比面具薄多了。唉,不知道说什么,给您拜个早年吧。霁涯拍拍他的肩膀安慰。滚。蔺沧鸣熟练地骂道,放出鸦群揪着他衣领拎了上去。两人在蔺府外一条街落下,霁涯抚平领子,看蔺沧鸣站在飞旋的黑羽中央,抬手一指,那些羽毛就流水般围绕在了他身上。我扮成嘉鸿真人去见堂主,你和靳笙待在外面接应。蔺沧鸣沉声道,街上商铺开了又关,但他还能在周围找到一些过去的痕迹,从心底泛起空荡荡的酸涩感怀。霁涯眼看着那些鸦羽组成沉重的斗篷系在他身上,下意识的低头把半张脸埋在领口缀着的软毛里,嗅了嗅,闻到一股熟悉的药香。蔺沧鸣猛然退后一步,活像看见个变态般嫌弃地蹙紧了眉,扯了下嘴角。咳,去吧去吧。霁涯赶紧严肃地挺直腰板。蔺沧鸣有一瞬后悔把斗篷给了霁涯,转身刚想走,灵力又不安地沸腾起来。他脚步一顿泄过口气,霁涯马上冲了过来扶住他,面露不容置疑的坚决。你到底怎么回事,若是信我,就别转移话题糊弄。霁涯不耐道,我伪装也内行的,你不行就换我去。蔺沧鸣无奈地把手腕递到霁涯面前:自己看,若是看不懂就别怪我不说。霁涯没多少号脉理论,但三根手指搭上脉门,探入一丝灵力之后才发现,他的灵脉像燃气管道着火,灵力不受控制地冲击经脉,若是再无对策任由发展,轻则伤势爆发重则危及性命。你这怎么这么严重。霁涯忧心忡忡地收了手,你与阁主所练功法应当相同吧,不问问他吗?明天吧。蔺沧鸣抬手在胸前点了两下,干脆自封七成灵力暂时稳住,他的九冥玄阴火无法突破,磅礴灵力淤积在灵脉丹田不得化纳,确实不是僵持面子的时候。我看你都能挂急诊了。霁涯不满他明日复明日,要不还是我去,你封住修为万一遇险怎么办。千机堂主是合体期,距离大乘仅一步之遥,你去送吗?蔺沧鸣反问一句,老实在外盯着,我若遇险,你和靳笙再出手不迟。你有数就行。霁涯黑着脸抱臂让开了路,我这有止疼药,来两粒?不用。蔺沧鸣背过身摘下面具,带上伪装面皮,把嘉鸿真人的外衣套上,步伐如常地离开。霁涯往前走了一段,远远望见蔺府歪斜的匾额,门前有两棵树,一棵是橘树,另一棵也是橘树,结了黄澄澄的果子,和多年前一样生机勃勃,如果蔺府的门扉并非如此破败,它也许会给这座府邸添上不少活泼的烟火。霁涯心情也不免低落,他看了本书,但书中之人真切的经历了一切,那又怎能轻描淡写以书带过。靳笙埋伏在蔺府墙外的十多米高的树梢上,霁涯寻找了一番才看见他,平衡性极好地踩着不过手腕粗细的枝干低伏身子,在夜色中透出优雅的凶悍。我能上去吗?霁涯敲了敲树轻声问道。靳笙点了下头,霁涯也跃上树顶,不得不稍稍运用灵力才蹲稳了,顺着靳笙的目光看过去,蔺府的庭院尽在眼内。两人沉默良久,靳笙才轻轻偏过头:抱歉,我并非不想救你,我以为你自己能处理。确实,即使中了那种毒也不是大事,那个大少爷我闭着眼也能解决他。霁涯摸着下巴毫不谦虚。少主应该清楚你有几分本事,既然结果昭然,为何他又要迁怒我?靳笙露出一点费解和探究,他喜欢你吗?作者有话要说:靳笙:你们这些愚蠢的人类让开,我教你们八卦的正确姿势!第47章 蔺府02夜风吹过一树碎叶,安逸的沙沙声交织出一片无语的寂静。霁涯一点点转过脖子,对上靳笙充满求知欲的双眼。这不太好说。霁涯沉吟着皱皱眉头,又有点期待地说,愿闻靳兄高见。靳笙的手按着树枝,微微抓出几道爪痕:少主从未对一个下属如此上心,他不愿你前去绿鸢楼,与楼中女子举止亲密,我认为少主吃醋了,人只有对喜欢的目标才会吃醋。饶是霁涯脸皮够厚,面对这迷之闺蜜的话题也不禁感觉别扭,靳笙说起吃醋两个字,像是引用某种严肃的概念,陌生的名词,让他有种被试验的裸露感。霁涯十指交叉托着下巴,拿手肘碰了碰靳笙:我看靳兄不像很懂感情的类型。我确实不懂。靳笙坦荡承认,上次有个同僚偏要给我讲何谓吃醋,我今日学以致用。霁涯想了想,怂恿道:主上也许并不清楚他到底喜不喜欢我,你何不把这套吃醋理论和他说说,也好求证?少主私事我无权干涉。靳笙规矩地说,眸中金色亮了亮,人自己的喜恶为何自己会不清楚?霁涯沧桑地慨叹:因为男人都是大猪蹄子。不知所云的答案。靳笙转回头,继续盯着蔺府院子监视。那靳兄呢,没有心上人吗?霁涯不甘心地刨根问底打听,不能光他一个人被八卦,结果话问出口又后悔这气氛越来越闺蜜了。靳笙忽然用一种恍然大悟般的透彻打量霁涯,把霁涯看得背后发毛,正要道个歉,靳笙就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吐出方才得出的结论。我不确定少主如何想,但你必定喜欢少主。霁涯猛地咳嗽起来,瞥着夜幕星海道:今天天气真好啊。话题转移如此拙劣,是我猜对了。靳笙平静道。霁涯叹了一声:你连吃醋是啥都要别人教,怎么敢确定我看上你家少主了?你若无此心思,怎会希望我将话说开。靳笙条理清晰的推测,少主在幽冥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猜少主青睐于你,你却无半分慌乱惊讶,说明你心中早有定见。霁涯面无表情道:我不用问了,你一定单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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