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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1 / 1)

我已连夜破译玉简内容,整理了一份较为重要的讯息给你,你先看一下,我已让人分析偃甲材质来历,等找出傀师藏身之处,必要报蔺家血仇!蔺沧鸣心头一紧,他把那页书纸映成云图浮在半空,一目十行地看了下去。除了上次在玉简中看到的讯息之外,多出的内容让他无意识地捏碎了矮桌一角。[蔺家长子蔺沧鸣伤重垂危,傀师前去探望。][蔺家家主蔺庭洲得救治之法,蔺家长子蔺沧鸣已服下还念草,傀师认为计划应当放弃。][傀师承诺颖州严氏好处,严氏家主撤退放弃救援蔺家。][霁霞君孤身赶来,非傀师对手,更已中蛊,不足为惧。][傀师清理现场,已不见蔺沧鸣下落,傀师认为霁霞君救走蔺沧鸣,可留霁霞君一命,以蚓投鱼。]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再日万吧,今天吃太饱了qaq第33章 如梦初醒02云图的光芒将帐篷晃得亮如白昼,蔺沧鸣良久才松开手,轻轻抹去掌心的木桌碎屑。他仔细将破译的所有内容都看过几遍,倒了杯茶靠着清苦的味道冷静下来。蔺沧鸣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重伤过,最多只是在习剑时受些皮肉伤,蔺庭洲因此总无奈地说瑄仪下手没轻没重,他的父亲比起修炼更爱风雅,性情敦厚,从不认为自己会得罪什么人招致报复。但从玉简中看,他确实是失去了一段记忆,傀师会去探望他,说明和他的父亲有一定交情,甚至为此一度放弃还念草,但为何后来又要对蔺家赶尽杀绝?蔺沧鸣收起云图向帐外看了一眼,霁涯和严玉诚都没回来,他出去往火中添了几把枯枝,坐在暖融融的火边裹紧斗篷。如果阁主没有骗他蔺沧鸣第一次如此希望云寄书的话值得信任,如果霁霞君就是那个在火光流矢和喊杀密布的噩梦中将他送走的神秘人,那霁霞君带他回玉霄又不准他下山,他就可以积极的理解成这是一种保护,用玉霄派的势力阻止那些想要还念草的人对他不利。但霁霞君就不想要还念草吗?霁涯脑中确有蛊虫,想必就是傀师所下,蔺沧鸣不知道霁涯在纵生塔同傀师说了什么,他愈发明白自己根本不了解霁霞君,一成不变的冷只是霁霞君的表面,他根本看不清师尊的真正目的。蔺沧鸣转身回了帐篷,左手探出斗篷,指尖燃起一丝青蓝火苗,他深吸口气闭上双眼,然后抬手将火苗按在额上,悄无声息地垂下了头。我从前见过霁霞君吗?在那晚之前,我见过他吗?蔺沧鸣走在一阵浑厚的阻力当中,脚下崎岖松软,冰凉咸涩的液体渐渐漫过胸膛,带来的压迫感让人呼吸急促,他听见由远及近的轰鸣声,在一阵推力的冲击下向后跌去。他忽然感受到了,这是海水,躺进海中时那一瞬间的寂静好似永恒,接着就有一只手攥住了他的衣领,力道蛮横地把他拽了出来。喂,小子,要死也讲个先来后到,这地方我占了,没你的份儿。蔺沧鸣晕乎乎地被那人拎着站稳了,他向声音来处望去,眼底一片漆黑,仍旧什么都看不见。你是谁?为何要救我?蔺沧鸣听见自己语气如同死水。小鬼,我又不是好人,救你干嘛,你爱死哪去都随便,但我看中这块墓地的风水了,恕不能让。那人用十分欠揍的霸道口吻说着,需要我介绍一个好地方给你吗?无聊。他握着拳,成熟中又带着丝赌气,顿时就失了气势。蔺沧鸣想看看那人是谁,他觉得熟悉,那人笑得可恶,甚至还伸手摸了摸他的头。他拍开那人的手,想还上一下,耳边突然想起霁涯焦急的声音。主上?主上你别吓人啊,这深山老林我连大夫都找不来,喂!蔺沧鸣在一阵眩晕中醒过来,睁眼就看见霁涯正拼命晃他,他在一刹那的恍惚中将那个欠揍的语气和霁涯对上,怔怔地想,他真的见过霁霞君,尽管他什么都看不见。不久之前,霁涯出了帐篷,远远冲严玉诚招了招手。严少爷,陪我摘点果子去。霁涯自来熟地把严玉诚从树后薅出来,伸手搭着他的肩,不用走太远,我们少主找不到人会担心的。严玉诚听出霁涯是在提醒他蔺沧鸣监视,他谨慎地挪开霁涯的胳膊,往旁边横撤了一步,认真道:纪公子请自重,在下不想给贵阁少主造成不必要的误会。霁涯:?你才是误会了啥吧。霁涯搓着手感觉走的差不多远了,做贼般回头看了看,然后抽剑道:我演示几招玉霄的入门剑法,相信以严少爷的资质必然过目不忘。严玉诚聚精会神地点头:纪公子谬赞了。霁涯的剑法虽然对敌不怎么管用,但演练起来还是足够唬人,剑光飒飒引一湘流月,步伐稳中有变,袍袖翻飞正气沛然。一套剑招演练完毕,霁涯又扔给严玉诚一本内功心法和几张玉霄派符篆。凭你的修为根基,要模仿不难。确实。严玉诚翻过一遍,就已经将内容牢记在心。剩下时间,我尚有一些上次未来得及请教的问题想让严少爷替我解答。霁涯往树上一靠就地坐下,关于还念草。严玉诚眼睫微动,搪塞道:如我先前所说,我非是医修,并不了解。霁涯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这就缺乏诚意了吧,阁主用了什么手段逼你招的?严少爷若是吃硬不吃软,咱们这合作可没意思了。严玉诚一瞬间有些恼羞成怒:纪公子既然知道阁主了解,何不去问他。我可没那个资格,但问问少主还是可以的。霁涯故意威胁,但如果我问他,让他联想到你在落雁山骗他,到时发生什么我可不敢保证。严玉诚无奈,沉叹一声道:我可以告诉你。对了,我从阁主那里也听说还念草一二,如果你说的和阁主对不上号,那就麻烦了。霁涯又笑着补充,现在从最开始讲起吧,还念草,蔺家,玉霄派,幽冥阁,所有相关的一切。我会说实话。严玉诚笑得杀气腾腾,五十年前,严氏没能得到一甲子出现一次的还念草,还念草最终被瀚城蔺家所得,七年前家主收到蔺家的求援信号,家主此人卑鄙,本就是想着趁火打劫才去,我当时还年少,并未跟上,但等家主回来只说蔺家不知遭到何人袭击,还念草早被蔺家长子蔺沧鸣服下,而蔺沧鸣失踪不见。所以你们研究了新方法,找到蔺沧鸣重新炼制还念草?霁涯插话追问道。没错。严玉诚点头,家主急需灵药提升修为,对我并不完全信任,我只知他要等蔺沧鸣踏入元婴期后再动手,这才有余裕让林妍儿在玉霄派离间,具体方法我也不知。霁涯若有所思地托着下巴,蔺沧鸣这块唐僧肉惹得一堆妖精觊觎,他现在已经不指望原著了,霁霞君对这些事察觉多少他实在没把握。还有嘉鸿真人呢?霁涯不动声色地问。他必定也是为了还念草。严玉诚嗤笑道,他不过才元婴期,连副掌门霁霞君都不如,我们这些家族门派在四大仙门眼中不值一提,他出身紫虚仙门,更亲眼见过大乘期仙尊,岂会甘于就此止步,他暗中搜查过蔺沧鸣的下落,霁霞君更是秘密将蔺沧鸣带回门派,这两人狼狈为奸罢了至于幽冥阁,我倒是看不出阁主想不想要还念草。霁涯听着严玉诚的鄙夷觉得膝盖有点疼,他忍不住问:那你不想要吗?在下还没到需要还念草救命的地步。严玉诚十分从容地说。你这话真犯众怒。霁涯起身开了个玩笑,听严玉诚一番话他倒放松不少,无论如何灭门凶手不可能是霁霞君,否则以严氏对玉霄派的熟悉定会认出凶手。若傀师所言是真,更可能是霁霞君也收到信号,救了蔺沧鸣,但不是傀师的对手,被下了蛊,傀师要让霁霞君找到蔺沧鸣,一年后霁霞君确实找到了人,但却将蔺沧鸣带到玉霄。霁涯留下严玉诚练剑,边往回走边想,严氏能找到炼药的方法,傀师也能,蔺沧鸣待在玉霄也等于在霁霞君的监视之下,傀师大约以为控制住了霁霞君,想等蔺沧鸣元婴之后坐享其成。但料想不到霁涯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蔺沧鸣轰走,导致几个虎视眈眈的敌人全没了目标。蔺沧鸣啧,烦啊。霁涯自言自语抱怨一句,折下一段树枝到篝火前翻了翻,拍拍手进了帐篷。他一眼就看见缺了个角的桌面,当下有点心虚,暗说也不至于气成这样吧。主上,我找到点野草莓,要不要尝尝?霁涯献宝似的从乾坤袋里拿出一捧洗好的鲜红果子放到桌上,说完弯腰侧头凑到蔺沧鸣面前,仔细看了看,又伸手晃了晃。蔺沧鸣低着头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主上?霁涯用食指戳了下蔺沧鸣的鼻尖,躺下睡啊。蔺沧鸣并未如霁涯所想的弹起来骂他,霁涯感觉自己指尖触碰的皮肤凉的吓人,他顺着面具粗糙的纹路摸上去,在蔺沧鸣紧挨发际的面具上端摸到湿冷的潮气。霁涯惊了一下,好端端的怎会出这么多汗,他试了试蔺沧鸣的脉搏,跳的很欢。主上,醒醒!霁涯扣住蔺沧鸣的肩膀用力晃了晃,听到一声轻不可闻的低吟,他的视线连忙从那张开阖的唇上移开,又摇了摇,你别吓人啊!霁涯觉得他快把蔺沧鸣晃散黄了,正考虑有什么丹药能治,蔺沧鸣终于苏醒过来,透着寒意的五指锁住了他的手腕。我们是不是见过?蔺沧鸣抬起头,声音不解中带着些许紧迫,把诧异的霁涯拉近了几分,和术法唤醒的记忆残片不同,这次他能清晰的捕捉到霁涯脸上闪过的每一丝意外。霁涯就着这个姿势一巴掌糊到面具上,忧心忡忡地说:你睡一觉怎么还失忆了呢,我是纪涯啊!品学兼优热爱工作,同事的好榜样,主上的好助手!蔺沧鸣:就是这个欠揍的语气,不会错了。他的确见过霁涯。作者有话要说:手机码了三千,姥姥不愿意在医院住,趁人不注意就自己拔针管,有点力气还乱动滚针,根本离不开人,这几天只能尽量更新了,小天使们要注意身体健康呀_(:3」∠)_第34章 如梦初醒03我知道你是谁。蔺沧鸣扶了扶面具,压下心底那抹怪异的错位感,嗓子干涩发痒。他终于体会到了那些被他拷问的人的感觉,脑中像被豁开一块儿,突突地传出连续不断的钝痛,这还是他对自己下手有所保留。但他也只是想起一个短暂的片段就到了极限,若他从前就见过霁霞君霁霞君原来是那样生动的人吗。主上喝水。霁涯松了口气,收拾掉桌上的木屑,给蔺沧鸣倒了杯水,你做噩梦了?不愧是少主,梦也比别人恐怖一点。蔺沧鸣接过瓷杯,突然动手拉住霁涯的袖子,他想起记忆中自己满心不耐地挥开那人的动作,又把霁涯推走。霁涯心说蔺沧鸣这是犯了什么毛病,他退后两步站稳,又试着递了颗野草莓过去:您先吃着,我去睡了?十年前你在哪?蔺沧鸣随手拿过果子,在指间灵活地转动,不理会霁涯的告退不容反应地问,回答我。他估算了下记忆中的年岁,选了个大概的时间,目光凌厉。霁涯稍稍沉默,然后苦恼地蹭着掌心:去过的地方不少,也没刻意记,大概在霖雨城附近吧。霖雨城距栖州不远,蔺沧鸣随即追问:那你为何没去过栖州?栖州是幽冥阁主城,消费太高没钱。霁涯直接就是一句万金油借口,不解地歪歪头,我有什么不对吗?你看过海吗?蔺沧鸣的语气渐渐平和下来,天空澄澈广阔,海像另一片倒映落日金晖的苍穹,天地间荡漾着浪涛和层叠的风你在那里见过一个人。霁涯动了动嘴角,本想否认一句他没看过,无论是过去还是在修真境南疆,他都没去看过海。但不可思议的是,随着蔺沧鸣低沉缓慢的描述,他仿佛真的置身在那片无垠的空间里,从海中捞起了什么人。我我不知道。霁涯困惑地坐下,拇指按住太阳穴,故作轻松地打趣道,哈,难道我们从前有缘偶遇不成?也许吧。蔺沧鸣模棱两可地哼道,他忽然高兴起来,对霁涯扬了下手,去休息,明天尽快出发。霁涯莫名其妙地被盘问了一通,出题者自己倒开阔了,留下他警惕又懊恼地拼命回忆。那我先走。霁涯说着就要出去。你睡那边。蔺沧鸣挥袖一甩放下帘帐,指指桌旁的软塌,嘴角翘出个好整以暇的弧度。霁涯吸气为难道:严少爷要打坐练功,不住帐篷。我的命令与旁人无关。蔺沧鸣又霸道起来,出了这间帐篷,就是抗命不遵。霁涯:吾好梦中杀人。火铳包治百病。蔺沧鸣微笑着曲起腿来,直接关了晶石灯。霁涯眼前一黑,和蔺沧鸣的距离似乎越发近了,他慢吞吞地窝到软塌上,和衣而卧闭上双眼,裕华堂的客房更能给人游刃有余的心理安慰,但现在只有狭窄的帐篷,中间隔着一张矮桌,蔺沧鸣解下斗篷的摩擦声近在咫尺。片刻之后,蔺沧鸣起身离开。霁涯睁开一只眼,帘帐的缝隙中透出跳动的火光,帐篷内没了让人心跳的蔺沧鸣,他安详地平躺下摒除杂念,想一觉睡到明早,结果没过多久,蔺沧鸣又回来了。他熟练地阖眼,蔺沧鸣绕过矮桌在软塌边席地而坐,靠着边沿慢条斯理地擦拭滴水的头发。别装了。蔺沧鸣拿着毛巾揭穿霁涯调侃,你气息已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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