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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9章(1 / 1)

龙帝望着暮色四合的天穹,脸上带着怅然之色,道: ”阿靖自出生时起,便被上一届的圣女,也就是我与她的母后,认定为龙族圣女,这件事情,给龙族带来了极大的震荡。我与阿靖血脉相同,注定无法诞下龙子,所以龙族一时之间,便陷入了慌乱。第684章 龙族秘闻冋姓不婿,龙尧一族虽然开枝散叶,旁系众多,已经无法用姓氏来判断血亲远近,很多人虽同姓龙尧,血脉却离了十可龙尧轩和龙尧靖却是一母同胞的亲生兄妹。圣女只能有一个,除非杀了龙尧,否则绝不可能再出现另一位能够与当时的皇储龙尧轩结合的准龙后。当时族中便有不少长老,提出将阿靖杀于襁褓之中,以免给龙族带来灾害和不可挽回的后果,但我、我母后又如何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她毕寬是我的亲生妹妹,在雄多雄少的龙族,想要有一位雄龙降生,是需要造化的。龙帝轻叹了口气,接着说道:但我的父皇,却是冷血无情,认为应当以大局为重,不能因着一己之私,坑害整个龙尧一族,我与母妃和父皇抗衡的结果,便是将阿靖送到龙冢,任凭她自生自灭。龙冢并非仅仅是个埋骨之地,那里已经是另一个不属于九界维度的领域了,传说风沙肆虐,暴雨如刀,大雪封路,白骨森森,毎一步都是历练,饶是龙族小辈。未经龙神残魂许可而擅自踏入其中,也会轻则受伤,車则殒命,是龙族极度神圣又最为恐怖之地。只有得到传承之人,才能成为儲君,阿靖岀生的时候,我已经进过龙冢,得到传承,是命定的龙族储君了。储君一旦得到传承,便不可更改,所以能改的,只有那位方才出生的圣子。龙后和皇储含泪将刚出生的小龙放入龙冢之中,眼睁睁看着小龙消失在结界里,龙尧轩因着已经得到龙神认可,因此能在龙冢进出,他使经常去寻找还不能化形的小龙。就这样,一晃数十年便过去。这一句话,便是不知多少年过去了。上万个日日夜夜,然而年轻俊美的龙帝井未提起这些日子中都经历过什么、吃过什么苦头,只是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最后,龙帝道:我的祖爷爷,陨落于千年之前的封魔之战,九界天族凋敝,晏家登顶皇位,玄族隐退:龙尧一族因着在封魔大战之中死伤惨重,因此糯摇欲坠,在天族之中的地位也跌谷底,其他准天族世家对北界虎视眈眈,企图夺取界父皇临阵登位之后,族中的生存环境只是越发恶劣,待到被三大北界准天族齐齐攻击险些失了天族地位后,使有数人提出将阿竚嫁到西北界与伏家联姻,如此一来,既能让圣孑远嫁,一旦诞下孩子,龙族便会出现下一任圣子,又可借着伏家之势,保住龙族天族地位,给龙族留下休养生息的喘息之机。龙尧靖最终,却是没有嫁到伏家。她在出嫁前夕,寬是生下了一颖蛋。龙帝的冰蓝色眸中,映衬着天边的火烧云,像是燃起的心火:那孩子的另一个父亲是谁,阿靖致死都不曾说出,那孩子使是小浪,他出生的时候,原型是一只蛟蛇,乃是龙尧一族最下等、最不可能成再后来的事情,便是更为简单了。伏家自然不可能要一个生过孩子的女人,龙尧靖也因着犯了族中大忌,而在那颗蛋破壳之后,确定那孩子绝非血统高贵,龙尧靖便被处死,且被视为不祥不洁之人,尸骨被丟弃在荒山之中。海狂浪在龙尧死后,便离开北界,至此之后再也不曾回来过听完之后,晏天痕禁不住感到唏墟。过往的事情,寬是如此纠葛,也当真不知龙族究竞是造了什么孽,竟是让圣子和龙帝继承人,得了同样的血缘,当真是命运在与人开玩笑。我还有一问。”蔺玄之看着龙帝,道:展枫亭又是何人?有这么一个人,他的出现从来都不被人过多注意,但他又始终会跟随在海狂浪的身边,不管是离开龙族,还是登山拜师,或是一同前去五洲大陆,直到参加龙族储位之争,展枫亭自始至终,都与海狂浪堪称寸步不离,宛若他的影子。这样的人,若是不曾经历过什么,怕是很难做到这种程度。而海狂浪有时候还会提起自己的过去,展枫亭却是始终闭口不言,饶是问到他的时候,也只是怅然地轻叹口气,或者-笑了之。”展枫亭啊,这孩子,是我当年前去北疆边境亲自带兵居魔的时候,途径一个 被战火焚烧过的小村庄时,随手救下来的孩子。魔界和道统近千年来虽无大战,但小摩擦纷争从来不曾断绝,龙帝亲自率兵出征,还是三百年前那次算是成了气候的犯边之战。龙帝像是缅怀,脸上也带着几分笑意,道: ”那时候,他还是个尚在襁褓之中的婴儿,我把他抱起来,他的眼睛便直溜溜的看着我,还对我笑,我见他可爱又可怜,使动了侧隐之心,将他带回了族中,亲自指教。没想到大师兄还有这等往事啊。晏天痕也是唏嘘,又好奇问道:可大师兄后来又为何随着海师兄一起走南闯北了?按道理来说,展枫亭岂不是该和龙帝关系最亲密,可之前在龙宫外面的时候,展枫亭和龙帝,从头到尾都没什么交流看上去还当是两人从来都不曾认识呢。龙帝沉默了片刻,才说道:个中缘由,就不便多说了,若论起来,也算是我教子无方,险些惹下大祸,当真是难以启齿,难以启齿啊!晏天痕听得云里雾里,脑子里面不知由着这句话已经脑补了多少种狗血的可能,但龙帝最终也没再多吐出些什么秘密惹得晏天痕脸上虽然带笑,还很是贴心地说着绝不打探旁人不愿说的隐私,实则心中已经将说话说不全的龙帝骂了个底朝天。要说就说,不愿说干嘛还要提那一两句。晏天痕回到给他们准备的房间之后,关上门,白眼便要翻上天了。蔺玄之道:我倒是有些弄不明白龙帝的意思。晏天痕抬头,说:我也搞不懂,他吞吞吐吐话说一半儿到底是什么意思。蔺玄之: ....难道后半程这小子满脑子都在念着展枫亭的事情,根本没听龙帝在说什么?蔺玄之耐着性子道:龙帝要我们帮海狂浪夺得储位。晏天痕觉得这话没毛病,说:我们本就是要帮他的,要不然还能去帮龙尧凌恒和龙尧凌光吗?蔺玄之扫了他一眼:道:龙帝要我亲白帮他。晏天痕愣了一愣,道:大哥已经是宗师境,若是让人知道你亲自帮了师兄去争夺储位,岂不是惹人耻笑?坐镇撑腰是一回事儿,亲自下手就是另一回事儿了。宗师宗师,总是要格调甚高才显得超凡脱俗,除了九界生死存亡的大事,其他的小事情,宗师素来都是约定成俗的不管不问,能逼逼绝不能动手。更何况,如今已经报上名字的辅佐人,修为至多只不过是在半步宗师境,且只有一人,便是龙尧凌恒的师尊,更往上的,便是没有了。蔺玄之身为宗师,一旦出手,总有些说不出的怪异。所以之前蔺玄之本打算并不随着海狂浪进入龙冢圣地,而是派轮回宫的风使风酒卿代替他,而他自己,则是暗中独自潜入龙家圣地探查他想知道的事情。龙帝却明里暗里,想要他亲自前去相助。蔺玄之微微凝眉,道:是否会惹人耻笑,倒是不重要,只是若我出手,海狂浪定然胜算高上数倍,龙帝难道就不怕储君之位,落入海狂浪之手?身为父亲,他纵然是疼爱胞妹的孩子,也不该不为自己的亲子着想。晏天痕仿佛这才总算是抓到了重点,-拍脑门,恍然大悟道:对啊, 他怎么能胳膊肘往外拐呢?虽然我也觉得龙尧凌恒不配那个位置吧,但我要是他爹,我肯定得希望他能继位才行啊....啧,难不成是龙帝看穿了他儿子的本质,和我一样,觉得他不堪重用?蔺玄之: ....哎呀,我以前一直觉的,龙帝有眼无珠,居然看重那个像是孔雀开屏似的龙尧凌恒,今日-见,我竟才是那个有眼无珠之人,没想到龙帝竟然早就看穿了一切,才动了将储位像我海师兄倾斜的念头。晏天痕一副看穿切的表情:惹得蔺玄之禁不住笑骂道:胡搅蛮缠胡说八道。晏天痕不服,道:否则,大哥觉得这是为什么?蔺玄之如何知道?他若是能想得明白,做什么还要问出这么个问题来?虽说华容剑尊见微知著,看人还算准的,但这世上最难估测的便是人心,他又如何能看穿素来不曾有过交集的龙帝的心思?不过,蔺玄之倒是有几个方向。有几种可能。其一, 龙尧凌恒做过什么让龙帝极其失望之事,以至于龙帝宁可将储位交与外甥,也不愿给自己的亲生儿子。其二,龙帝前去龙家圣地之时,得到了和储位有关的重要情报,那个情报,大约是和海狂浪相关,他不得不推动海狂浪继位。其三,龙帝或者对那位靖公主,有着天大的亏欠,所以想要弥补给她唯一 的儿子,或者是有笃厚的感情,爱屋及乌,便要将最好的一切都给斯人之子,倒也说得过去。蔺玄之斟酌之下,这几种可能性乃是最大的。晏天痕想了一想,摸着下巴说道:大哥这么一说,倒是很有道理,但我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龙冢圣地传出消息的时候,未免赶得太巧了。第685章 蛛丝马迹煞物出世,说实在的,并未在九界引起太多重视。一来煞修是从紫帝天都荒郊野岭跑出来的,当时几乎追得上的也就只有蔺玄之,纵然之后晏家派人去追查,然到了现在也没什么后续消息,不少人都对此抱以怀疑态度来,九界之人,连煞物都罕少见到,更遑论已经自神魔大战之后便不曾出现在九界之中的煞修了,绝大多数人,连煞修是什么都不晓得。纵然听说了这名字,试想一下,谁会在意从以往未听说过的、很可能只是危言耸听、从不存在的东西?如此一来,煞修的存在,并未引起重视,甚至有人说起此事,便觉得是在夸大其词,博人眼球罢了。蔺玄之虽派了轮回宫众,全力搜寻煞修的踪迹,奈何到了现在也没什么进展,就仿佛他那日看到的煞修,只是做的一个梦罢了。若非扶摇宗揽月尊窥天算命,也算到了煞修现世,九界风暴将至,给了蔺玄之有力的支持,恐怕就连万法正宗那些长老们,也不会相信。然而,纵然相信,也无人提起警惕。没有危机感,这才是最恐怖的事情。蔺玄之道:原本,我想隐瞒身份,避开耳目,潜入龙冢圣地寻找有关煞修的蛛丝马迹,但如今既然龙帝已经亲自出言相邀,我也只得随着海狂浪一起进去了,煞修一事,只得暂且随缘晏天痕垂眸,睫毛宛若小扇似的打落下半弧阴影,只听他说道:师兄,我如今已经重新练了煞,也算是半个煞修了,煞修与煞修之间,若是愿意,皆是可以相互感应到的,若是有必要,我大可以将他寻出来的。说完之后,晏天痕发现周围没有了声音。他心中嘀咕一声,忍不住抬头,一看便对上了蔺玄之那双冒着寒光和怒火的漆黑眼眸。晏天痕完蛋,他还不如不说,为何要找死?蔺玄之眯起了眼眸,声音冷了几分,道:阿痕,你可真会惹我生气。晏天痕求生欲望瞬间飙升:我只是这么一说罢了,当然了我也不想寻那煞修,当真只是随口一提蔺玄之道:”你想都别想,提也不可提,若是日后让我发现,你与那煞修有了接触,小心我打断你的这双腿!蔺玄之当真是怕了晏天痕再被那些不入流的狗东西给拐跑,更担心若是那些煞修,真真切切乃是万年之前那几个玩意儿,发现了晏天痕的身份之后,便要对他纠缠不休。晏天痕眨眨眼睛,尽量让自己显得乖巧,道:我不敢了。蔺玄之看了他片刻,也不知是信了还是不信,直到晏天痕扑过去在他嘴巴上啃了两口,撒了会儿娇之后,方才将这茬给放了过去。晏天痕心中戚戚然,一提起煞修之事,蔺玄之便要翻脸,他日后可当真不敢随便乱说话了那日在小蓬莱上,蔺玄之独自一人在那山崖之上吹着夜风做了良久,他在周围设了结界纵是晏天痕想要去说些什么,也在百尺之外便被阻住了脚步。晏天痕并不知道蔺玄之在那段时间,都想了些什么,他只是看着那个对着苍银残月孤身一动不动立了许久的男人,便觉得心中滴血似的疼着。咒誓纵然残酷,但他也并非没有算计咒誓的法子。并非所有的真相,都需要用言语来表达的。他并未透露太多秘密,也因着受到咒誓禁锢束缚,开口忘词,便施了个心眼,在蔺玄之问起的时候,故意说得含糊其词模糊不堪惹人误解。蔺玄之何其智慧,他能够单凭一把亲手炼制的剑,仅凭晏天痕留下的蛛丝马迹,便能怀疑到他乃是幽山灵毓,那么,他心上人究竟是何人,难道他自己不清楚吗?纵然他不了解幽山灵毓,他也无比了解晏天痕究竟是什么人什么性子晏天痕一句你信不信我是好人”,再加上那咒誓的一口血,便足以让蔺玄之心生怀疑对过往的怀疑,对善恶的怀疑,对真假的怀疑。只要有疑,便会去想方设法地寻找真相。故人已归,旧敌已现,历史极有可能重演,过去一切被掩盖于尘埃之中的秘密,也终将随之大白于世晏天痕垂下了眼睫。他在算计蔺玄之。想来蔺玄之也是知道的,毕竟他曾经是满口谎言功于心计的魔帝幽山灵毓。蔺晏二人这边,因着来者是客,又身份贵重,得到的待遇自然是最顶尖儿的,纵然有人看不惯他们,也不敢触其锋芒,就连被当众蹭了一脸的龙后也需得维持着表面上的功夫,派人前来嘘寒问暖,添衣加盖而另一边,前来争权夺位兄弟阋墙的海狂浪,以及那位比他更上心一些的大师兄展枫亭就没这么好的待遇了,甚至就连安排的房间,都是整个龙宫最差的。海狂浪当即便不干了,在他看来,这些人怠幔他、轻视他,甚至不给他安排住处,他都可以忍受,大不了去外面住,又不是没钱,可展枫亭跟着他前来此处,非但受不到礼待,还处处都遭人白眼,他便坚决不能忍了。此处可不是人住的地方,本世子不愿住在这里,你且去告诉龙后,若是不给我安排世子规格的住处,我便要让所有人都知道,龙后苛责龙帝私生子。”海狂浪闲然淡定,嘴唇还噙着抹看起来很是和善的笑容,但他字里行间,却是充满了要搞事情的气息。给他安排住处的侍仆,自然是龙后那边的人,一听此言,心中砰砰直跳,总觉得自己似乎不经意间得知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吓得赶紧扶了扶脑袋,道:小的马上去回禀龙后陛下您且稍等。说完,这侍仆飞快地便跑走了。院子里面是零落一地具是残肢不知多少年不曾打理过的满地枯死的草植,朝着檐角看去,还能看到已经抢占地盘的蜘蛛网,蛛网上面还缠着新鲜死去的虫鸟。展枫亭环视一圈,感慨道:龙后可当真看得起你我。海狂浪道:大约是太久不曾回来,以至于那个女人忘了我是什么性子了。小时候,就连少给一块炭火,海狂浪都能闹得整个龙宫人仰马翻,因着一朵花,便能够和龙尧凌恒打得满嘴喷血,他这种就算身处下位也绝不吃半点亏有仇必报的性子,当年惹得龙帝龙后绞尽脑汁也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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