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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1 / 1)

爹,你这是在说什么?元天问有些没听明白。苏墨摇摇头,道:以前的事情,就不说了,我挺喜欢宇阳这孩子,只不过,你和他大概真的是有缘无分了。元天问也不再多问,而是叹了口气,点点头说:段宇阳也变了好多,小的时候挺可爱,现在已经彻底换了模样,我今日还听到有人讨论他,说他是青城出了名的纨绔子弟,成日欺男霸女,心思完全不在修道之上。苏墨说:宇阳这孩子,也是个可怜人,上次来我们家的时候,我还觉得他是个礼数周全的好孩子,那些流言蜚语,你听一听过去就算了。最要紧的是,就算尴尬,你也要尽礼数,既然已经到了青城,若是不登门拜访,就是你的过错了。元天问点了点头,说道:爹爹放心,我隔日就去段家拜访。苏墨摇了摇手指,说:再等一段时间吧,恐怕这几天,他们段家没几个待见你的。元天问只得答应。蔺玄之在韩玉然十八岁生辰宴上,当众退婚的消息,像是长了翅膀似的,不到一日就传遍了整个青城,甚至连玄天宗也有人听到了这个传闻,都禁不住觉得蔺玄之脑子出了问题。这两日,蔺玄之只要是出门,就会被人指指点点,而他们嘴巴里面说的话大致都是相同的,无非是说,蔺玄之是不是脑子出了什么问题,居然抽风退了这么好的一门婚。还有相当一部分人,觉得韩玉然倒是终于从火坑里面跳出来了。蔺玄之长得好看又能怎么样?对于修道之人而言,这也不过是一副皮囊而已,对于强者而言是锦上添花,对于弱者而言,那可说不定就是灾难了。打蔺玄之主意的人不是没有,想将他收为暖床侍童的修士更是不少,只不过,蔺玄之好歹还是蔺家人,蔺家哪怕是已经彻底放弃他,也绝不可能让人如此侮辱他。毕竟,侮辱了蔺玄之,也就相当于侮辱了整个蔺家。韩玉然的生辰宴成了整个青城最为津津乐道的事情,除了蔺玄之退婚之外,元家少主、玄天宗折剑锋少峰主元天问的大手笔和对韩玉然的回护,毫无疑问成了最热门的话题。那元少峰当日,已经向韩家提亲了,只不过当时韩家少爷受了打击,没有答应。啊?这要是我,绝对高兴地跳起来,兴奋地三天三夜不吃饭!元少峰英俊潇洒,又是最有前途的修士,血统高贵,他韩玉然有什么不满意的?咸吃萝卜淡操心,你们就等着看吧,韩玉然早晚会被元少峰折服。那蔺玄之,也就做了一件好事儿,那就是和韩少爷解除了婚约,也算他识相,要不然,敢和元少峰抢人?呵呵无论外面如何风言风语,蔺玄之自是岿然不动,每日沉浸在炼器一道之中不可自拔。第53章 赠送簪子阿痕,来这边一下。蔺玄之冲着正在忙活着练拳的晏天痕招了招手。晏天痕立刻停下了动作,拖着一条腿来到了蔺玄之身边。蔺玄之的手在储物袋上面一拂,只见手中多了一枚通体碧色水润的簪子。晏天痕刚想低头仔细瞅瞅,就觉得发顶一紧,蔺玄之竟然将那根簪子给他带到了头上。晏天痕惊讶地抬起手在头上摸了摸,触手的簪子带着些温润之意,摸起来非常油润温和,里面的灵气几乎快要压不住地往外散着。这些年跟着蔺湛,晏天痕也算是相当有见识了,什么好,什么不好,什么可遇不可求,什么有价无市,他基本上见到都能说出个一二三来,而蔺玄之给他插在头上的这根簪子,随随便便一个刚入道的孩童,都能辨认出其珍贵性。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晏天痕问道。蔺玄之端详着晏天痕的脸,点了点头十分满意地说道:和阿痕挺相衬的。晏天痕的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他摸摸鼻子,羞涩一笑,说道:大哥,我长得丑,戴这种宝贝哪里衬得上了?还是和大哥更合适。说着他就要把簪子抽下来。别动。蔺玄之一把抓住了晏天痕的手腕,道:谁说我家阿痕长得丑?那是他们眼睛都瞎了,我家阿痕明明就是很可爱。晏天痕想了想,说:可是大哥,他们都说,要是一个女修士长得不好看,才会夸她可爱啊。蔺玄之:很好,千万不要让他知道是谁说的。青城之中,某个赌场里面,正在一手搂着个漂亮小少年一手掷骰子的段宇阳,狠狠打了个喷嚏。晏天痕看着蔺玄之有点吃瘪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说:大哥,我和你开玩笑呢,这个簪子,是要送给我还是要让我替你未婚夫试戴的啊?蔺玄之说:是我送给你的,关韩玉然什么事?晏天痕笑了笑没说话,那天他可是听得清清楚楚,蔺玄之给韩嫣然说,这根簪子是要送给他未来的夫人的,可不该是送给韩玉然的吗?不过,大哥这么说,怕也是因为看透了韩嫣然的贪婪吧。蔺玄之越看晏天痕越满意,说道:阿痕,这根玄冰碧玉簪,我炼制的初形是极品法器,实不相瞒,大哥现在的水平,最多也就如此了,不过等以后大哥的水平提升,也会继续给这枚簪子进行煅升,品级会一直提高的。蔺玄之的本意是想告诉晏天痕,让他不要嫌弃这枚簪子品级低。没想到,晏天痕的关注点根本不在后面,而是险些跳起来,瞪大眼睛道:大哥,这个簪子居然是极品法器?这么贵重的法器,大哥居然就这么送给我了?还有,这应当是大哥炼制的第一枚法器吧,竟然已经是极品了,这这也太厉害了吧!极品法器对于蔺玄之来说,虽然有时候锻造起来挺困难的,但是只要他出手,很少会有低于上品的法器,所以蔺玄之丝毫不认为有什么。只是,晏天痕的反应却是让他突然意识到,正常情况下,大多数人终其一生可能都炼制不出哪怕一个极品法器。蔺玄之想了想,他还是要收敛一些好,不过,在阿痕面前就不用伪装了。大哥修炼的法诀和旁人的不同,练出来的器具品相也不一样,这一点,暂时还要阿痕帮大哥隐瞒一下。蔺玄之含笑说道。晏天痕的眼睛被这笑容晃了一下,他当即便一脸惊喜地说道:恭喜大哥获得大机缘!特殊的法诀,自然是大机缘才能拿到手的。蔺玄之笑了笑,还未开口,顿时眉头微微一皱----有人来了。第54章 白氏恶狗一个穿着管事衣服的人走了过来,他身后还跟着几个炼气期三重的修士,这几个修士,都是瞪着眼睛,冷面无情。来者不善,蔺玄之想。张管事扫了眼蔺玄之,凉凉开口道:玄之少爷,跟我们走一趟吧。晏天痕站在蔺玄之身前,瞪着张管事道:跟你们去哪里?你来这里做什么?张管事皮笑肉不笑地说:玄之少爷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前些日子你在蔺家大门口残杀了一个蔺家家仆,难不成这件事你都忘了?就算是你忘了,别人可是忘不了的。晏天痕的一双远山眉重重皱起,说:那个仆人,分明就是侮辱我大哥在先,大哥教训他在后,而且当时蔺战天已经断定了是非,我大哥杀了他,完全占理!这么说,的确是玄之少爷动的手了?张管事眯了眯眼睛,捏了把山羊胡子,冷笑道:既然如此,那你就非走一趟不可了,要不然,我可就只能替白夫人来请玄之少爷了。晏天痕满脸不解,怎么就又牵扯到白夫人了?白夫人来自中洲大家族白家,白家是五洲大陆出了名的炼器世家,不知多少修士宗门世家都有求于白家。白夫人虽然只是个白家的旁系,但是她的炼器水准,放眼整个青城都是首屈一指的,再加上炼器师数量稀少,因此白夫人从嫁到蔺家起,就一直在蔺家有着超然卓绝的特殊地位。只是,白夫人的丈夫,蔺湛的兄长蔺洵,早在十七年前的一场青城保卫战中死去,白夫人便开始过着寡居生活,没过几个月,她竟然生下了一个孩子。那孩子是个男孩儿,蔺洵的父亲抚脸而泣,说是蔺洵积德行善一辈子,总算是得到了老天的回报,后继有人了。有了这一层关系,再加上她的儿子蔺泽之的天赋,还算相当不错,白夫人自此在蔺家的地位更是又上了一层。只是,白夫人不知为何,总是对蔺玄之看不上眼,见到他从来没有过好脸色,像是在看什么肮脏的东西似的。蔺玄之自然也不会和一个寡居的女人计较,便从未放在心里。不过,如今的蔺玄之可决然不会如此作想。蔺玄之的手在晏天痕的肩头按了按,道:阿痕,既然是大伯母叫我们过去,我们便去看一看吧。张管事满意地点点头,说:还是玄之少爷聪明,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可早就不是那个蔺家的天才修士了,做人嘛,该低调的时候就得低调,该低头的时候就得低头,没那个福气,就连那些五元米什么的,也就别吃了,反正活不了多少年,吃了也是浪费,你说是不是?你晏天痕一下子怒了,刚想骂回去,却被蔺玄之一抬手勾在了臂弯之中。张管事说得对。蔺玄之勾了勾唇,道:那张管事可要好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蔺玄之的话,让张管事眯起了眼睛。张管事岂不会听不出蔺玄之话语之中的警告之意,然而他心中有其不以为然,反正蔺玄之现在只是个废物了,而且当初他被送回来的时候,蔺家的大长老也已经找了整个青城最厉害的药师为他治疗。而所有的药师毫无疑问全都不约而同地给蔺玄之下了同一个结论----他这辈子,都不可能重新以武入道,境界最多只能保持在炼气期二重,且境界至多只跌不涨,除非他能有幸获得天级丹药,修复他已经几乎完全破碎的丹田。然而,想要获得一枚天级丹药,谈何容易。且不说一枚天级丹药耗空整个蔺家能否买得起一枚,就是天级丹药本身,就已经百年未曾在五洲大陆上见到过了。蔺玄之哪怕有救,实际上也已经算是被彻底断了生路。蔺家自然不会再在一个废人身上耗费精力,就连蔺家的地级大长老,也最终放弃了蔺玄之。张管事想着,蔺家能给蔺玄之留口饭吃,就已经算是对他仁至义尽了,至于其他修仙资源,理所应当和他无关。张管事又想,反正蔺玄之最多就是如此了,如今他又招惹了白夫人,这次去执法堂走一遭,必然得脱下半层皮出来,再不济身上的家底得掏个干干净净的。最好一气之下,蔺玄之能够肝胆俱裂,吐血而死,这样谁都能落得干净。张管事就更加肆无忌惮,阴阳怪气地走在前面,手中把玩着两枚长寿核桃,道:我说玄之少爷,昔日你打压同门,赚尽风头的时候,可有想过今天?蔺玄之淡淡道:你知道那个人,是因为什么死的吗?张管事道:还不是死于你的暗算。呵。蔺玄之勾唇淡笑,出尘的容颜上,目光越发冰冷:你很快就知道了。张管事被蔺玄之这张脸给晃了一下眼,他暗骂一句妖物,连忙收回视线,不再多看他。蔺玄之的爹长得虽好,但也决计不似蔺玄之这般令人见而忘俗,所有亲眼见识过蔺玄之当年风姿之人,都难免会琢磨:能生出这般人物的女子,究竟该是怎样的绝代风华。晏天痕紧紧的跟在蔺玄之的身边,时不时抬起眼睛担心地看着他,蔺玄之安抚地牵着晏天痕的手,道:不必担心,我会安稳无事出来的。他在蔺玄之发现有外到来小院儿的时候,就已经将头上的簪子取下来藏了起来,生怕别人看到惦记上。从这一件小事上,便可看出晏天痕其实有多小心谨慎,心细如发。晏天痕的心脏砰砰直跳,摇了摇头说道:那个白夫人以前就总是找爹爹的麻烦,她儿子也喜欢欺负我,但是以前有爹爹在,他们不敢做得太过,如今爹爹不在了,他们一定会落井下石的。蔺玄之摸了摸晏天痕的脑袋,说:傻孩子,有大哥在,就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晏天痕紧张地说:我是怕他们欺负大哥啊,张管事是白夫人的管事,我朝李管事打听过了,就是他不让人给我们送五元米的。蔺玄之的眸子闪过一抹不易觉察的冷光,声音温润和煦,道:没关系,既然他喜欢克扣我们的五元米,那将来就让他吃个够。刚刚说完,就已经到了执法堂的大门口。执法堂是整个蔺家判定对错、定纷止争以及行刑的地方,因此执法堂临靠着蔺家最险峻的山峰而建,直上直下的山壁作为映衬,显得暗无天日,压迫感极强,再加上执法堂通体选用玄黑色为底,更是彰显其肃穆庄严。蔺玄之抬头望了望执法堂高高在上的巨大门匾,不由得想起了上辈子在进入执法堂之时发生的事情。那个时候,他刚把两只小虎崽弄回来转手送给了韩玉然,晏天痕心中极度郁闷,就跑去蔺家后山的湖边散心。刚巧不巧的,晏天痕碰上了在后山偷情的白夫人和家族的三长老。晏天痕大惊之下,转身便跑,然而他哪里会是白夫人的对手,没跑几步,他就被白夫人给抓住了。原本白夫人要一掌劈了他,彻底断绝他说话的可能,但是三长老却思虑颇多,认为若是晏天痕无缘无故死在了后山,必然会引起不少人的猜测,更何况大长老曾经说过,无论晏天痕做了什么,都要保证他的性命无忧。于是,三长老和白夫人就心生一计,合谋诬陷晏天痕偷窃了一枚给蔺泽之准备的珍贵筑基丹,并当即就把他给带到了执法堂。蔺玄之赶到的时候,晏天痕正躺在地上痛苦地打滚,他全身上下都有驳杂而庞大的真气在不停翻滚外溢,显然是吞下了蕴含着巨大灵气的筑基丹,这可谓是人赃并获。蔺玄之虽然当时心里些怀疑,但他那时候憎恨厌恶着晏天痕,觉得晏天痕着实太丢他爹爹的人,又因为筑基丹着实贵重,蔺泽之在晋升筑基边缘,事关重大,便放任晏天痕按照蔺家家规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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