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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1 / 1)

噢!安进不会承认他已经看上了这栋精致的小楼,坐落在这大山脚下,如此静谧,如此安逸,甚好甚好。那左边的平房是干嘛的?那个那个那个就是义庄大人。义义庄?!这夜里的风本就有些凉,安进感觉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义庄不就是传说中的古代停尸房吗安进边看着那平房里漏出的一丝光影,边往后退了两步。那光影晃动之间,安进似乎看到了一个裹着白衣的雪白僵尸正从窗口掠过。掠过的一瞬间,好似还回眸朝安进的方向望了一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有鬼啊!安进头也不回地往衙门奔去,赵庆本就胆小,此刻哪还顾得上别的,一个箭步就冲到了安进前面。丫的别的不行,跑步还挺快。扣你月钱。当晚安进就如愿以偿地做了个噩梦,梦见去世的刘县令血肉模糊地爬上了他的床,说自己不是种田累死的,是被义庄旁边的白仵作骗过去,拿他的身体做人体试验,要安进帮他报仇。安进缩在床角落里拼命地踹他,终于把自己蹬醒了。赵!庆!安进哭丧着脸发出了穿越以来的第一声嚎叫。大人,大人,您没事吧?赵庆看着紧紧抱着自己胳膊不撒手的县令大人,脸一阵红一阵白,这被人看见了不好吧。答应我,永远不要离开,好吗?安进眨巴着无助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低喃道。大人,我是有未婚妻的人诶。大大人,您放心吧,小的会保护好您的。呵呵呵呵呵安进放下了他的胳膊,你不说保护还好,你一说保护,我就想起你那怂样了。我还是自求多福吧。赵庆,是哪个不长脑子的把义庄给建在衙门的后面的?虽然隔了一片树林子,可也并没有提供多少安全感。这古人未免心太大了吧?大人,这个小的就不清楚了。不过好像很久以前就这么定下来了,一直也没什么事啊赵庆属于那种事情不到跟前就不害怕的人,隔着一片林子他倒是挺无畏的。放屁!怎么没事,你知道吗,刘县令肯定是吓死的啊!安进又想起了他的梦,禁不住一阵颤栗。那梦太真实了,刘县令满身是血,却眼泪簌簌,哀嚎着控诉白仵作对他的残忍暴行。真是令人发指啊。大大人,刘县令是累死的,这是白仵作验尸过的,不会错。赵庆讨好地笑着说。这是笑的时候吗?你小子对白仵作一无所知啊。你们等着吧,我会证明给你们看的。他,肯定有问题。安进出奇地相信自己的第六感,虽然事实证明,从来没有准过。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安进慢慢克服了对义庄的迷之恐惧,又回归了自己正常的养猪生活吃喝睡加发呆。但捕头赵庆却多了一丝烦恼,县令非要他睡到自己卧房的外间,还不许他打呼噜,五两银子也不好挣啊。从第一起案子发生之后,又陆续发生了两起自杀和意外事件,安进都利用自己丰富的理论知识完美地排除了凶杀可能。但他心里难免有些小失望,办个大案子是他目前迫切的渴望。在这两起案子里,他也见到了衙门的另外两名仵作,老周和老何。老周和老何都是五十岁左右,黝黑的脸上夹杂着一些或深或浅的皱纹,除了对安进偶尔笑一笑,其他时刻显得比较严肃,一看就是老实巴交的人。他俩对安进也十分尊重,每每开口都要行个礼。安进对他们很满意,要不是他们上有老、下有小、住过来不方便,安进真想把白古的房子腾给他们。这才是仵作该有的样子嘛,看看他们俩,穿的是深色粗布麻衣,头上绑着灰色头巾,脚上沾着一些黄土,举手投足间尽显专业。这就是衙门需要的人,仵作这种东西,还是要上年纪的人才像那么回事。你看那个白古,嫩得跟根葱似的,他做出的判断能有说服力吗,能有权威性吗?大人,周仵作和何仵作十个案子一般会错五个呃他们的话,您还是自己多掂量掂量吧。师爷冯言不太放心地提醒道。这脸打得未免有点快。不可能吧?我看着他们挺像那么回事的啊?安进觉得,人嘛,难免会判断错,重要的是什么,还是态度嘛。刘县令本来想开了他们的,不过这平安城实在缺仵作。而且白仵作一人听差,也难免太累,这才留下了他们。您就将就着用用算了。安进不爽极了,这么说,他白古还是平安城仵作里面的老大?还不能随便开?我倒要找个机会,杀杀他的威风。杀威风的日子,很快就到了。捕头赵庆哐地一声冲进门来,口里叫着大人死人啦,大人死人啦。咦,大人呢?扶我起来,帮我把头上的血止一下,然后带我去现场。还有,下个月月钱,扣光,扣光!这次的案子发生在户外,安进坐在马车里晃了很久,又下车步行了好一会儿才看到现场。尸体是在一条小溪边发现的,确切地说是平安城渭水河的下游一个偏僻的河滩上。因为河水从上游流过来弯弯绕绕,到了这里水量就小了,成了条小溪。这里风景很优美,河两岸绿树茵茵、花草丛生,但是人迹罕至。所以尸体发现的时候已经肿胀发臭,是路过的养蜂人来报的案。安进站得远远的,不敢靠近,心想着今日轮到哪个仵作了,怎么还不来。正张望着,就看见一个全身雪白的身影正从西边太阳将要落下的方向徐徐走来。呵,小龙女来了。☆、立刻马上开除他下午将落未落的阳光还有那么一丝刺眼,白古逆着光,一步一步地向现场走来。他还是老样子,一身白衣,乌发束起,右手背着个酱色的木制工具箱。安进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觉得他那亦步亦趋地姿态不像是来验尸,倒像是来踏青的。你丫倒是走快点啊,没看见你顶头上司正在这等着你吗?白古走过来,给安进行了个礼,便放下工具箱,蹲下身子专心验尸去了。安进背过身,把赵庆叫了过来,他现在需要了解被害人的情况。之所以叫被害人,完全是出于安进的私心,他眼中所有的现场都疑似凶杀。赵庆介绍道,死者是住在三公里外的左家庄的左老大爷,年龄已经六十多岁了,以种田为生,偶尔会上山采些草药卖钱。左大爷的孙女小青和他相依为命,三天前左大爷出门以后就再也没回来,小青这会儿正在赶过来。嗯这个案子有些蹊跷,到底谁会杀一个手无寸铁的老人家呢?安进摸着下巴陷入沉思。大人,这这有可能只是意外吧。赵庆提出了常规解题思路。你们总是这样掉以轻心,殊不知正中了凶手下怀,不要随便把案子定性为自杀或者意外。安进点着下属的脑袋教训道。安进为了对案子细节把握得更全面一些,还是忍着想吐的冲动,向白古那边走去。大约离了三步远的距离,他捂着眼睛观察起仵作验尸的过程。白古一会儿撑开死者的眼睛,一会儿张开死者的嘴,左看右看,边看还边揉捏拍打。他抿着嘴,脸上很严肃,手上动作熟练灵巧,一丝不乱。死者在水里泡了很久,应该是不久前才冲上岸的。若不是冲上了这平坦的岸边,或许就很难被人发现了。安进看了一会儿,眉头一皱,便开始打量起了这周围的环境。他一会儿远眺,一会儿转圈,甚至还跨过溪水去对岸看了看,才心满意足地走回了尸体边。大人,这就是死者的孙女,小青。赵庆将一个十一二岁扎着双马尾的小女孩带到了安进面前。那小女孩穿着一身花布衣裤,看起来朴实单纯,她双眼早已哭得红肿,见到爷爷的尸体就想往那边冲过去。安进赶紧一把拉住了她,怕她被尸体的样子吓到。呜呜呜小女孩大哭了起来,爷爷爷爷,你怎么了,你不要丢下小青她凄婉的哭声令众人无不扼腕叹息,安进也感觉心头酸楚。他一把将小女孩抱在怀里,大声地控诉起来。这个凶手简直丧心病狂,竟敢对一个花甲老人下手。小妹妹,你放心吧,这个案子我已心里有数,我一定会帮你查清真相,一定会让你爷爷沉冤得雪的。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安进。安进正讲得激动之时,白古却突然叫了一声。嗯?怎么了?安进立马走了过去,心里有些意外,还有点说不出的感觉。他居然叫我?安进此时已经完全忘记自己是个县令,自己的名讳岂能随便乱喊。白古愣了一下,才接着说道。我的意思是,大人有些吵,能否安静一点。大人,大人,算了,算了。赵庆一把拦住了想冲上去的县令大人,好说歹说才把他劝住了。你丫的,我明儿就开了你。安进好不容易平息了怒火,决定把自己的惊人发现公之于众,他倒要看看这次仵作还能怎么说。在被开除之前,要让他知道,开除你的人是我,福尔摩安!咳咳众人很知趣地看了过来,大人要发表演讲了。据本县令推断,此案并不是一起意外,它是一起精心布置的凶杀案,凶手将其伪装成意外的样子,可见其相当相当的狡猾。众人似乎并不意外,毕竟大家都知道县令是个狂热的追凶者。首先,大家一定也注意到了,这里是个人迹罕至的地方,除了极少数路过的人之外,基本上不会有人到这里来。死者又怎么会无缘无故出现在此地呢,一定是有人把他约到这里来的。万一他是来采药的呢?捕头不合时宜地发出了疑问。呵呵安进摇了摇头,等的就是他这一问。这个我已经考虑过了,并且把周围的环境仔细检查了一下,这里除了一些野花野草,并没有什么名贵草药,草药基本上都是长在密林或深山之中。捕头赵庆赞赏地点了点头,安进有些许得意。咦,你个死仵作一脸不屑是几个意思?等着我的杀手锏吧。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你们看,尸体虽然在水里泡了很久,但依稀还可以看出一些紫青瘀痕,这说明什么,说明死者生前与人扭打过。我初步推测,凶手将死者杀死后,才扔在这河里,不想却被溪水冲上了岸。众人似乎觉得有些道理,又不敢这么快同意,都纷纷朝仵作看去。你们什么意思?究竟谁是你们的老大,竟然不信我,却等一个小小仵作下结论?在下认为,死者是意外身亡。白古毫无意外地用低沉的嗓音说出了反对意见。你已经是个被开除的人了,你还不知道吧。首先,在下认为死者身上的伤痕是从高处坠落撞击产生的,而他手掌心里还紧紧握着一片草药的叶子,而这种草药就长在悬崖壁上,离此地两公里的太平山上就有。所以,他很大可能是在太平山上采药时失足摔下山崖,被河水冲走,飘了很长时间,才到了这里。而且,他不是摔死的,是淹死的,这从他咽喉和肺部所呛的水就可以看出。白古下完结论,众人半晌没敢说话,他自顾自地开始收拾起工具箱。大家看着铁青脸站在那里的县令大人,莫名有些害怕,赵庆用手肘捅了白古一下,白古面露不悦,拍了拍被他碰到的衣服。他或许是明白了赵庆的意图,便又很勉强地补充了一句。当然,县令大人说的也不是全错,有一点是对的尸体是被溪水冲上岸的。说完就背上箱子,扬长而去。大人,大人,算了,算了。赵庆再次一把拦住了要冲过去的县令大人。开了他,今天就开了他!安进说干就干,回到衙门,就把正在算账的师爷叫了过来。呵呵,你小子嚣张不了多久了,老周老何虽然技术不行,但可以学呀。再说有我这名侦探在此,还怕他们验错?开除?白仵作?师爷一脸懵逼,县令大人怎么独独对白仵作如此厌恶呢?对,立刻,现在,马上就开除他。我等不到明天了,你快去翻翻,哪条规章制度能名正言顺地把他开了。安进虽然以前没当过官,但他觉得古代的官嘛,应该还是有一些私权的。赶走两个看不顺眼的下属,这有何不可,如果这等权力都没有,他这县令还当个屁啊。嘿,他还真没有。大人,只怕您暂时开除不了白仵作呀。师爷语重心长地说。为何?!他是皇亲国戚?白仵作是省里巡抚大人亲自册封的‘金牌仵作’,这个,不看僧面看佛面。您还是不要得罪他的好。啥玩意?金牌仵作是个什么东西你就说,我的官大,还是他的官大?安进把茶杯狠狠地摔在了桌子上。他这县令也太憋屈了吧,厨娘也得罪不起,仵作也得罪不起,合着他整天就只能骂骂捕头和师爷了。当然是您呐,您可是县令呀。他再怎么金牌,也只是仵作,是您的手下呀。不过他的权力嘛,比您小一点,不过比我和赵庆都大一点。安进一听这话,才放下心来。说那么多干嘛,官大一级压死人,既然我官大,我就能做主。那意思就是我还是能开除他咯?应该还是可以的。您需要先抓住他的把柄,然后报给州里的知府大人。然后大人会派人来审核,审核通过以后,再呈文给省里的巡抚大人,巡抚大人再派人来审核,审核完以后呢,会立案。最后还要看巡抚大人的宣判,若他老人家同意呢,就行了。若不同意呢,就打回来了。不过呢,如若不同意,想必巡抚大人对您会有些看法。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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