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思政对上唐念似笑非笑的脸，喉头哽住，半句话也没说出来。
他要怎么说？
正确率百分之百？
那他面子还要不要了。
唐念也不急，慢悠悠拿起那份试卷，“很难算？”
她指尖翻动试卷，“从到到尾没一个改动痕迹，马会长——”
唐念似笑非笑，“我不会是全错吧，一个都没蒙对？”
说到后半句，她视线在周围看了圈。
其他人瞬间尴尬到脚趾抓地，不着痕迹地往后藏了藏，躲避唐念视线。
唐念转了一圈，目光再次定格在马思政身上，“马会长，正确率多少？”
马思政脸皮抖了抖，避重就轻，“唐念，我也没想到，你花了二十五分钟就能做完题。”
“毕竟……题目确实很难。”
唐念笑了。
“这回不说我是一通瞎写？不质问我在干什么了？”
马思政：“……”
他尴尬，无所适从地站着，头一次恨不得直接逃离圆形大厅。
唐念还没完，手上晃动满分试卷，“马会长不是说，医学会的门槛，我伸手垫脚也够不到吗？”
马思政一张脸登时红白交加。
唐念掀眸，手腕轻动，卷面翻飞，哗啦落了满桌。
全场一静。
唐念眉眼清冷，面无表情：“医学会的门槛，也不过如此。”
所有人想反驳，但白花花的满份试卷就摆在眼前，喉咙像是堵了团棉花，说不出半个字。
医学会考核，在他们眼底，无疑是道天堑。
唐念偏就轻而易举地将天堑踩在脚下，平静地说出最狂妄的话。
只不过，现在没人敢再指摘她。
马思政一张脸红了又白，白了又黑，调色盘般变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