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很像吗？”王木不好意思地说道。
“老王，你在西汉搞地那一出，怎么看都是穿越者无疑啊！”石十四忍不住吐槽道。
“我已经很隐晦了啊！难道还是被发现了吗？”
“隐晦？”石十四和司徒允儿听了差点笑出了声。
“你把土地收归国有，每对农民夫妇都能获得百亩土地，不足的由国家补贴。这不是我们这个时代的土地改革，还是什么？”石十四说道。
“还有你颁布的税收，怎么看都是商业所得税和商业贷款的模式啊！”司徒允儿补充道。
“你还在长安城集中兴建了租给平民百姓的房屋，这不是廉租房是什么？”
“你将酒、铁、盐全部收为国有，由国家专卖。这不就是国企政策吗？”
“还有你那个游标卡尺，这和现在建筑用到的有什么区别？”
“考古出土你那个时代的鞋子，这不就是我们常见的钉鞋吗？”
石十四和司徒允儿你一言我一语，也是将王木说得脸色苍白。
“原来我做了这么多，还是暴露了身份啊！”王木叹了口气，“实际上我倒是没有想这么多。只是想作为真实的王莽在那个时代生存下去。我以为自己能够改变历史，只可惜历史的洪流还是将我摧毁了。”
“我记得王莽那个时候是准备将刘秀杀死的，对不对？”司徒允儿说道。
“没错，我当然知道最后刘秀会夺取我的政权，那自然要防患于未然咯。可谁知......”
“可谁知你碰到可是位面之子，最后还是落得和历史上的王莽一样下场。”石十四说道，“等等！”
石十四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老王，你这么做是不是故意的？”石十四有些吃惊地看着王木。
“十四，你怎么会这么认为呢？难不成我故意寻死吗？”王木笑道。
“不，老王，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作为一个熟知历史的穿越者，我相信你应该清楚得知道王莽的生平和结局。”
“但是老王既然知道的话，那他为什么还要选择重复这段历史呢？”尔双双并没有明白石十四的意思。
“双双姐，你听说过蝴蝶效应吗？”司徒允儿说道。
“‘蝴蝶效应’是不是什么蝴蝶震动翅膀会导致远方出现飓风什么的吗？”
“差不多这个意思吧！”石十四解释道，“如果穿越到的西汉末年成为王莽的老王，如果不是按照王莽的剧本走完人生的话。那结果就是华夏的历史会因为他的改变而改变。”
尔双双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老王，一般穿越者不都是应该改变历史的吗？”司徒允儿好奇地问道，“你明明知道西汉末年的发展，你大可以阻止悲剧的发生。就算是位面之子刘秀，你也应该会手到擒来吧？”
“允儿说得没错。你应该知道刘秀的真实身份，根本不可能杀错人。在昆阳之战中你明明知道会有陨石袭击，那为什么还要开战呢？”石十四也是不明白。
看着一脸疑惑的二人，王木自知也是瞒不下去了。
“你们真的是太聪明了。我实在是无法瞒着你们啊！”王木叹了口气，“我问你们，如果我真的改变了历史，还会有你们的存在吗？”
“不会，历史被改变了，不但不会有我们的存在。甚至整个渡尘者世界也可能受到影响。”司徒允儿毫不犹豫地回答，“但是老王，你那个时候并不是渡尘者，你也不认识我们，你也根本不会考虑渡尘者的事情。”
“那我问你们我改变了历史，那原来的时空会如何？”
“应该会变成多元宇宙吧！”此刻特斯拉附身的石十四也是说道，“与原有时间线平行的两个毫不相干的世界。在另一个宇宙，会有我们这些人存在。”
“没错，你说得不错。但是那个宇宙里面，可能就不会有她的存在了。”王木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写满了惆怅。
“这个......”石十四和司徒允儿也是一下子陷入了沉默。
王木说得不错，历史被改变了以后。这个宇宙中就不会有后世的老王存在。也更不会有令王木魂牵梦绕的“小芳”。
“但是你至少不会落得和王莽一样凄惨的下场吧？”石十四问道，“你大可以改变历史，成为一代明君。让华夏的历史前进一大步，甚至成为地球的中心。以你的学识和能力，应该很容易做到吧？”
“也许我可以，但是我这个人可是很懒的。”王木露出一丝苦笑，“而一想到后世不会有她的存在。后世的那个老王也不会遇见她，我实在于心不忍。”
“我和她相守的那段岁月如此地刻骨铭心，毕生难忘。如果再有机会给我重来一次，我希望能够再一次遇见她。甚至想和她一起去一趟那楼兰古城。”
说到这里，平常一直耍宝的王木，竟然一下子潸然泪下。
看到如此少见的王木，其余的三人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此时的老王茶馆陷入了一片死寂，外面的喧嚣也无法打扰这些几个渡尘者此刻的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