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生气啦？”唐优雅将手搭在了他的后座上，偏着头问。
柯云寒双眼正视前方，对她的问话充耳不闻。
如果说唐优雅讨人喜欢的地方是让人觉得快乐，那么讨人厌的地方就一定是太蠢，还特不懂看眼色。
也许她说的互不相欠只是指一顿饭，而他却喜欢多想，会以为她不想和他再有来往。
如此想来，还是他想太多了。柯云寒叹了一口气，“有什么好生气的。”
“不生气你摆出一副臭脸色，跟谁欠你几百万一样。”唐优雅嘟囔。
“……”柯云寒决定不理她。
“到底去哪儿啊？”唐优雅实在是闲的无聊了，一个劲儿想要找话题。
“今天市中心剧院会有一场弗兰明戈维他舞演出，带你去看。”
“啊？”唐优雅听着这一串长长的名词，半天摸不着头脑，“听起来这么高大上，不会很贵吧？我可没钱。”
“唐优雅，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提钱，你这是在践踏艺术。”柯云寒快受不了她了。
“不提钱我提什么？这可是关系到我晚上躺床上还是睡大街的问题。”
柯云寒扶额，他觉得她们简直无法沟通，“算我请你的。”
“不行。”唐优雅一口拒绝。
“为什么？”柯云寒笑了，准确地说是被她气笑了，“钱都不让你出了，你还犹豫什么？”
“万一你以后又找我赔呢？天下哪有免费的午餐？”唐优雅对艺术完全没兴趣，她只关心她口袋里的毛爷爷。
“还真被你猜对了，我就是要让你欠我的，欠一辈子慢慢还。”柯云寒手指轻轻敲打着方向盘，似笑非笑地说。
唐优雅小心脏抖了抖，“我们还是去吃饭吧？”
别说吃一顿了，吃两顿吃三顿都行，反正就是不要欠他一辈子。
柯云寒已经率先打开了车门，将她拎小鸡一样从车里拎出来，“我是债主，听我的。”
唐优雅就这么一路被拽进了市中心剧院，然后一脸茫然地看起了所谓的‘艺术’。
台上的女子穿着西班牙风情的长裙，手里拿着两块儿板儿，唱着她完全听不懂的音节。
唐优雅偷偷扭头瞥了柯云寒一眼，却发现他正看的津津有味。
唐优雅冲他皱了皱鼻子，真不知道这破玩意儿有啥好看的。
柯云寒就像是侧面也长了眼睛似得，只听他问道：“唐优雅，你有没有想过要提升内涵，努力对得起你爸妈给你取的名字？”
“没有。”唐优雅闷闷地回答。
她不优秀，也不想学习优雅，不是因为学不会，而是因为那样太累，像是努力给自己披了一件华丽的外衣，努力在每一个人面前扮演着一个不属于自己的角色，她觉得累。
不仅仅是每一个女孩子都有公主梦，就连每一个妈妈也是有的，她们在自己的宝贝还没出生时就幻想着把她们打扮成最耀眼的公主。